第八章 (1)(9 / 12)
邹瑞泽问:“她肚子里到底是谁的种啊?”
廖丛志:“谁知道,我不敢惹他,她好像知道韦娜的事,和我们有关。”
邹瑞泽:“这事还没完?”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担心。
廖丛志压低声音:“有记者在调查。”
两人的声音停下,一会儿,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林小珍的声音:“哎呀,快走啦。”
廖丛志问:“小彭到了没有?”
林小珍笑:“到了,到了。你们先出去啦,我要换衣服。”
邹瑞泽粗鲁地答:“谁没见过啊。”
林小珍骂了句玩笑般的粗口,接着,磁带就停了。
林小珍在偷偷录音。她想探听什么秘密?他们三人和韦娜有什么关系?
蓝家山把翻录的磁带包好藏在箱底,不知道她回来没有,他决定先去她的店里看看,再找黑仔谈谈。
林小珍那个桥头饭店还在装修中,在车站见过的那个老头正在监督施工,见了蓝家山,脸色有点不自然。蓝家山也竭力抑制住对他的厌恶,问他林小珍回来没有。他摇头,说她和母亲在乡下多住一段时间,他有什么事,自己可以转告。
看来林小珍没对他说老实话,再看他枯瘦干瘪的模样,一丝同情涌上蓝家山的心头,还是那句老话,“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很凑巧,黑仔在二楼向他招手,走上楼梯一路看过去,他发现林小珍这次是花了血本了,无论是一楼客厅还是楼上的包厢,都弄得像城市里的卡拉OK厅。蓝家山定睛一看,还真是发现了音响设备,原来她在打造的是岩滩第一家多功能的娱乐场所。
黑仔忙着指挥工人打墙,规划图上这里是一个佛龛。黑仔显然找蓝家山有话说。领着蓝家山上了天台,上面摆着几张躺椅,远处是隐隐青山,桥下是滔滔河水。
蓝家山问林小珍去哪里了,黑仔说他在柳州宾馆见过她一面。
黑仔说她上去和人家谈投资:“她想包下一个石材厂,找投资方。”
蓝家山漫不经心地问:“投资方?”
“我们老大儿子的朋友。”黑仔说。他的老大,应该指的是廖宇谋。
蓝家山问:“老廖的儿子是做什么的?”
黑仔答:“廖丛志,他什么都做过,在船上也干过,现在发达了,经常在柳州活动。他和一位大领导的儿子是结拜兄弟。”
蓝家山明白,大领导的儿子一定是邹瑞泽。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他们和韦娜的死有关。
蓝家山随意地问:“大坝下会有好石头吗?”
黑仔忽然笑了起来,眯起眼睛:“谢云心跟你说什么了?”
蓝家山有点狼狈,他什么都知道。
黑仔提示:“她是不是告诉你,发现了什么东西?”
蓝家山点头:“石头。”
黑仔不在意地说:“是我建议她和你打个招呼。”
蓝家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是谁下水勘察?黑仔呗。是通过谁推荐的?肯定是徐微微。
黑仔承认:“徐微微把我的号码给了她妈妈,我是第一个下到大坝的水手。”
以黑仔的个性,这话应该不是为了炫耀。
黑仔悄悄说:“他们在岸边弄了个打氧机,我下到了河底,她一定告诉你了,下面有不少好东西呐。”
这个谢云心也是,说话说一半,但是黑仔提议找自己入伙,又让他感动了一下。
蓝家山问:“为什么要告诉我?”
黑仔忽然放低声音:“你能做大事,所以我要你来拿主意。”让这个提议看上去像一场交易。
蓝家山望着他那张表情清淡的面孔,想不出黑仔会有怎样的提议。
黑仔说:“我们只要能拿到五分之一,只要一年,我们就可以离开岩滩。”
这就是他的终极目标?
黑仔说:“你想象不到,下面居然是个凹槽,把石头都停住了。”
蓝家山心里痒痒的,恨不得马上下水看个究竟。
黑仔摇头:“但这不仅仅是打捞这么简单,谢云心要把这事做得机密,要摆平很多关系。”
蓝家山问:“她不是想拿这批石头做公关么?”
看来黑仔了解得更多:“只要这个消息一泄露,她就会有麻烦,因为大坝周边100米内是禁区,所以这事也急不得。”
一位工人拿着单子上来向黑仔汇报,黑仔签了个字,对着蓝家山笑道:“有个事,也许你不知道。”
蓝家山一愣:“什么事?”
等工人走后,黑仔说:“我们提到了廖丛志,我想起来,其实你哥哥曾和廖丛志有过冲突,他俩打过一架,就在加油站那块。”他用手指着公路的方向:“当时两人都打红眼了,你哥哥把廖丛志拍得满脸是血,他打电话叫人,当时我们都以为要出人命了。但廖丛志那小子,你不了解,他不好惹。”
蓝家山吓一跳,他完全不知情,连忙问是什么时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