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 撕破脸面(2 / 4)
渐变了味道,盼着平老爷回府,现在是盼来了,可每到夜里都有乱七八糟的商贾贵人的以给平老爷接风这样一个都不曾改变过的理由把平老爷找了出去,更让平夫人不舒服的是即便是个与平家门户相差许多的人家下了帖子,平老爷也要过去,好像留在家里反倒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了。
渐渐的倒也让平夫人生出一丝了然——虽然已过多年,平老爷还是未曾放下与她的无声对抗的心思,尽管他们两个人的年纪加起来早过了一百岁,可还是不曾出现当初她那种只要时日久了,两个人便会忘记以前的恩恩怨怨的情况,人不在家里的时候,她反倒会轻松一些,现在人回来了,平夫人的孤寂愈加的无法排挤了,不说远的,就是她最小的女儿平惠贤现在也很少到她的院子里来缠着她了,她知道平惠贤喜欢晟语蝶,可是她无力阻止平惠贤与晟语蝶的亲近,掌管了平家几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让平夫人对平家里的事情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不知道该如何的让家里的人不慢慢的远离她。
平夫人还在愣怔的时候,晟语雁的丫头小红飞快的跑了来,跪在平夫人眼前抽抽噎噎的说着平修祺和晟语雁打起来了,自然,小红深得晟语雁的真传,知道什么叫避重就轻,且还要尽可能的与原本的事实贴近,即便与平修祺当面对质也不会出现言不符实的现象。
“老夫人,二少爷他、他把二少奶奶给打了,老夫人快去瞧瞧吧,二少奶奶她真的很可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呢!”
平夫人心头正闷着,也实在闲的难受,如今听了这话,猛然站起了身子,不过心下第一时间想到的却不是小红瞧上去当真的紧张,晟语雁有没有吃亏,反倒是想着自己在这个家里终究还是有些用处的,眼前就有后生晚辈解决不了的事情,都巴巴的来找她了,如此虽然晟语雁与平修祺这一对愈加剑拔弩张的小夫妻又争执了起来,平夫人心情却较之方才要舒服上了许多。
这架吵得当真是时候,平夫人摆出了当家人的威严,声音微微扬高道:“给我反了不成,我这还在家中呢,居然敢滋生事端,这顺畅的日子都过够了?”
她这边还义正言辞想要把她当家主母的风范表现个畅快淋漓,那头平修祺已经拉着晟语雁直接撞开了平夫人的门,平夫人没见过这阵势,当时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便听见平修祺大声说道:“娘,这女人实在歹毒,我是不会要了,当初是娘给我定下的这门婚事,今日便知会您一声,也算打过招呼了,我要休了她。”
平日里柔和的平修祺历经了踹门之后,再添一句猛话,把将将回神的平夫人又震住了,她一直知道平修祺是个散漫的性子,其实说他散漫,不过是凡事都不经心罢了,不远往远处去说,就是当初他的婚姻大事来举例,是平夫人一手操持的,平夫人说给他定下了晟家的女儿,平修祺只大概问过是晟语蝶之后,便不再多说什么,随后晟语蝶传出了那样的事情,平夫人这厢当机立断,马上改换了晟语雁,平修祺照样没表示出自己的意见,就是这样一个处处由着别人计划人生的人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平夫人自然有些惊讶,老半天才回过味来,喃喃的问道:“修祺,你——你说什么?”
平修祺想也不想的说道:“这个女人心肠太黑,我怕咱们平家哪天也被她给算计了,七出之罪这个女人自己便占了无子、善妒、口多言三大罪过,我休了她也是理由充分的,娘该不会拦着对吧?”
看着平修祺剧烈起伏的胸口和涨红的俊脸,平夫人知道晟语雁这会儿是真的把她平日里谦和的儿子给惹恼了,眼睛转了转,微微定下了心神,慢慢的坐回椅子上,斜着眼对小红还有伺候着自己的小丫头说道:“你们几个先下去吧。”
能伺候着平夫人这样的丫头,自然都少不了聪明伶俐这最基本的要求,要知道伺候着平夫人的丫头吃得月俸是与平修锦这个少爷都一样的,她们在平修祺拉着晟语雁进门的时候已经察觉出了异常,都明白不该有的好奇绝对不要有,如今听了平夫人的话,只觉得是如蒙大赦,那退出房门的速度若是换了寻常的日子,怕要得了平修祺玩笑一般的夸赞的——‘娘的丫头果真是非比寻常的,这速度倒是真有些像兔子了。’
不过现在的平修祺是万万不会这样说的,他也没心情去调侃,只是瞧着丫头们走了之后把门也带上了,又坚定不移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娘,我要休了这个女人。”
毕竟经历过风雨的人,冷静下来后的平夫人并不回答了平修祺的要求,只是一直盯着狼狈的晟语雁,板着脸沉声问道:“语雁,修祺这会儿脑子有些浊。想必是非曲直的说不分明,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晟语雁原来也不过是气急了说话不走脑子,经过了这一道上的踉踉跄跄和寒风的刺激,脑子早都清楚了,清楚后是连连的咒骂了自己的鲁莽,她想到了平修祺是生气的,不过她却是没料到平日里一直温和的说话的平修祺竟当真要把她给休了,被休离了,这以后想再嫁可就难了,还有她也绝对不甘心失去平家这棵大树——那是她花费了许多的心思给自己争取来的风光和幸福,得到之后,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