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部分(1 / 3)
木本植物。所以我不是情人料,不会温润柔软甜腻贪图。我心念中我和你是在一个洞里一个窝里一个房中,我给咱看家护院,操持家园,照料你维护你喂养你,用我纯朴的心指引你做你殷实的后盾。我虽不是时时黏你可我让你时时感受女人悠远的气息和自愿,你砍柴时有了耐心,你走路时有了闲心,只要有你回家的脚步声就是我爱情的花朵开出在内心绽放在眉心。我也许永远没有自己名词的界定,也许无界的定位是真正的位置。她啊啊地叫了几声,却又在心里说,亲爱的,你自在地去云游吧。草上承当的水珠也是草的造化,你是心存气魄的云,不可能像棉花把你穿在身上,更不能像馍一样吞在肚里,你有你波涛壮阔仪表万方的命运,我想啊我不能像别人能装进你心里却我能完全把你装在我心里,我今后不会再随意称谓你,你凝结在我心里像心中有金有火的大山。而我像鸟一样飞过千山万水落脚点还是你的枝头。你是容我在你的树上窝居,而枯枝编出的巢不是树的牵连,那么飞翔是我的本能,所以树永远是小鸟一个真实的梦。冬天将要到了,天要下雪,天可能不能容雪,而雪优雅的来到地上生花长草,精彩着自己的生命,调整自己心态,静候大地的全力推举和太阳的倾心提携,还能以云的姿态回到天堂吗?
或许或许,我突然想,我的命运就是佛桌边燃烧的红蜡,火焰向上,泪流向下。
上访
竹子觉得带灯不但患了夜游症,而且脑子也有问题了。她再也不敢隐瞒,就去会议室告知了书记和镇长。镇长惊讶说:带灯病了,患这么怪的病?!竹子说:你不要这么大的声,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可能是脑震荡的原因吧。镇长说:看着挺好的么,她头疼不?竹子说:有点晕,没听她说过疼。镇长说:呕吐吗?竹子说:没有。镇长说:那不是脑震荡的事。你怎么能认定她有夜游症呢?竹子就说了她的尾随所见。镇长说:或许她是失眠出去转转,我就半夜半夜睡不着,爬起来看电视哩。怎么还说她脑子也有问题?竹子说:她几次给我说些过去乱七八糟的事,但又说得非常完整和详细,还强调是近日发生的。书记就哈哈大笑,笑过了,眼睛盯住竹子,低声说:你该不会为处分的事而要挟我们吧?!竹子一下子倒愣了,嘴卜卜地说不出话来。书记说:你和带灯都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哩,犯了错误,受到挫折,这都不可怕,吸取教训,振奋精神,哪儿跌下再从哪儿爬起来么,可怕的是要么一蹶不振要么歪戴帽子去偏路,那就只能是自毁前程!竹子说:书记,这不是对处分不满的事,不是要挟你们,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呀!书记说:好了,你去吧,我和镇长还研究别的事哩。竹子只好离开了会议室,已经走到院中了,还听到书记在说:这小脑瓜子!
竹子回到她的房间,看窗外有鸟侧身飞过去,像一个刀片,在天空上破坏。
她哭了一场,让自己在泪里漂流。
这个晚上,带灯再去夜游的时候,竹子没有去尾随,她爬起来给县委写了一份上诉材料。她原本是反映着带灯的病情的,写好了觉得一个镇政府干部病情可能不会引起上边的关注,而书记质疑她是以受处分要挟的话,使她愤怒了。回想也正是因处分之后带灯才出现了这些病情,那么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将樱镇如何发生斗殴事件,带灯和她如何经历现场,最后又如何形成处分,一五一十全写了。第二天上午,竹子把这份上诉材料拿到邮局去寄,半路上却遇上了王后生。王后生还是嘴角叼着半截并没点燃的纸烟,和那个卖烧鸡的秃子就站在一根电线杆下,抬头看见了竹子,就向她走过来。往常,王后生见了带灯和竹子都是躲之不及,但现在竟然直直走过来,竹子有些不适应。竹子冷着脸说:干啥哩?王后生说:秃子问我怎么写上访材料哩,他笨得像个猪。竹子说:好呀,你当着我的面敢说写上访材料!王后生说:你不是不干综治办了吗?竹子受了呛,恨恨地说:不干综治办了我还是镇政府干部!拧身了。
走了又回过来,给王后生招手,王后生走近了,竹子说:你是在羞辱我?王后生说:这我不敢,你是瘦了。竹子说:你咋知道我不在综治办?王后生说:我是干啥的么?我只说我们当农民受委屈,镇干部也有委屈事呀!竹子说:委屈不委屈与你屁事!王后生说:咋能与我屁事,受委屈的心情都一样么。竹子不吭声了,低头闷了一会儿,说:哎,你还知道了什么?王后生说:听说带灯降级还撤销了主任。竹子说:还知道了什么?王后生说:不知道了。竹子说:想知道?王后生说:想。竹子从怀里掏出了那份上诉材料,说:你看看这个。王后生当下看了,看完了折起来往兜里装,竹子却夺过去,说:这不给你。王后生没生气,说:我记性好。反倒把手伸了过来要握。竹子说:嗯?王后生说:我明白你的意思。竹子边走边说:我有啥意思?我没意思。没往邮局走,走回镇政府大院去了。
萤火虫
不经意间,樱镇上说起了湾弯里有了萤火虫,当然,一只萤火虫并不稀罕,十只八只的萤火虫飞成一团也不稀罕,而就在松云寺坡下的河弯,说那里的河边浅潭里,芦苇和蒲草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