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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地站在大丫床头,当下心便成了一片汪洋。很多个日子里,她被大丫这句鸟语折腾得夜不能寐。等那个下午黄风和大丫上班后,她忽地忆起那句鸟语,脸颊滚烫一片,一股无法遏制的冲动让她骑车就去找叶开,等她跟叶开关起门来喘粗气时,她的五脏六腑都让大丫那句鸟语掏空了……
那个下午不但没能让二丫体会到大丫鸟语里的那种疯癫,更可气的是慌乱中叶开将一大摊污物喷在了她平坦滑润的小腹上。自此,二丫对男人所有的美妙幻觉都化成手纸里的污物,以至嫁给雷啸很长的日子里,一看到雷啸完事后用手纸擦那污物,便恨恨地生出将雷啸一并扔进垃圾桶的冲动。直等到她跟苏朋在浴盆里完完美美有过一次后,才将那脏兮兮的记忆彻底冲洗干净。
想起来,那是多么漫长多么污浊的一段记忆啊。
现在叶开要死了。经历了叶开经历了雷啸经历了苏朋经历了三儿的二丫,突然对男人有了另一种看法,这世上,男人是需要好女人去疼的,他们个个都是伤痕累累。
躺在床上,二丫脑子里尽是支离破碎的碎片,每一个碎片都跟男人有关,但她无法将它们串联起来。仿佛每个碎片都是不经意中扔弃的一片手纸,这阵却以异常坚硬的方式刺痛她。她的心快要痛得出血了,她听到自己哭泣的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痛悔自己一生的声音,有忏悔、羞怒、怨恨……更有深深的期盼,焦灼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