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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两天前,市长夏鸿远约陈珮玲吃饭,点名让她一道去。沈佳心里喜滋滋的,不管任何时候,能被市长邀请,都是一份荣耀。
这是河阳新开张的一家酒店,老板是地道的河阳人,干餐饮干了将近十年,从最初一家羊肉泡馍馆干到现在这个规模,称得上河阳餐饮业老大。这幢五层大楼,征地到竣工,只用了短短七个月,装修将近花了一千万。一楼卖牛肉拉面。二楼普包,以川菜为主。三楼是火锅,河阳人又叫涮锅子,以羊肉为主。四楼豪包,经营粤菜,海鲜。这五楼,就带点超豪包的色彩了。从一楼到五楼,每个楼梯口都有礼仪小姐热情地微笑,小姐们似乎长着火眼金睛,能一眼分辨出客人的档次。她跟陈珮玲刚走进门,便受到热情的恭迎。从大厅到包房,先后有六名小姐侧身躬腰,像传一道精美菜肴小心翼翼将她们传上来。一进包房,沈佳的眼睛便被震住了。
这间足足有一百平方米的豪华包间,装修绝对赶得上五星级酒店的标准。
吃饭的只有她们三人,却有五名小姐服务,一看就是百里挑一精挑出来的,身材、长相丝毫不比沈佳逊色。菜是清一色的素,夏鸿远打趣说,吃素健康长寿,而且不增脂肪。陈珮玲幽默地说:“市长是嫌我们脂肪多了?”夏鸿远嘿嘿一笑:“哪里,是我老婆嫌我胖呀。”沈佳斜睨一眼夏鸿远,觉得他一点也不胖,恰到好处地显出一身官气。
沈佳一开始有点拘谨,尤其夏鸿远目光盯住她不动时,心里就忍不住打哆嗦,夹菜连筷子都拿不稳。夏鸿远的幽默风趣渐渐让她适应过来。在她眼里,平日高高在上、让人生畏的市长大人风趣起来比老百姓还有意思。他故意用半生的河阳话说一些在老百姓中间广为传播的河阳典故。
譬如一个河阳乡下老头进了省城,经过省城最大的五星级酒店时,被高楼震慑,抬头数起了楼层。正数着,过来一省城妇女,妇女故意戏弄老头,“数啥哩,这楼也是你数的吗?数一层一块钱,你数了多少层?”
老头一惊,哥哥,数一下就一块,了得!见妇女瞪着他,老头狡猾地说:“我才数了十层。”说着掏出十块钱,给了妇女。妇女喜滋滋地走了,心说乡下人就是乡下人,很简单地就把钱吓来了。老头却在心里耻笑,“真是傻逼,老子都数了二十层,才收我十块。”
沈佳笑坏了,嘴里的菜差点喷出来。夏鸿远递给她纸巾。沈佳红了脸,觉得不该在市长面前失态。
如果一切停留在这里,夏鸿远留给她的印象仍将是美好的,可是偏偏没有!
饭后,陈珮玲提出送送他,夏鸿远没有拒绝,沈佳当然不会多想。这时的夏鸿远在她心目中还是非常完美的,是值得她敬重的。
走进211,屋子里的陈设令她大吃一惊,同时也让她大开眼界,看上去更像文物的家具散发出一股年代久远的气息,让她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摸摸这,坐坐那,新奇、陌生,甚至还有暗暗的紧张。说不清为什么,当她走进里间,坐在一张看起来像是练字用的书桌旁时,心里便有了紧张。这紧张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带给她的。透过对面的书橱,沈佳嗅到了床的气息,脑子里立刻飞腾出许多想象,竟然都与传说中那张清朝年间的古铜色睡床有关。书橱后面弥漫过来的气息,充斥着女人的味道。沈佳惶惶地走出里间,想找个光线明亮的地方坐,忽然发现一同进来的陈珮玲不见了。
“陈总呢?”沈佳的声音带着本能的紧张。
夏鸿远笑笑,没回答,或者用他非常暧昧的目光做了回答。
沈佳感到不对劲,正想告辞就被夏鸿远轻轻揽住了。他揽得很自然,很熟练,让人几乎挑不出毛病。沈佳脸红了,很不自然地想摆脱他的手。但那只手磁铁一样吸她身上,摆了几次都没成功。沈佳有点不知所措,更要命的是心里竟泛起一层涟漪。就在夏鸿远暗暗用劲想把她彻底搂怀里时,沈佳忽地醒了,身子一缩挣了出来。
“我该回去了。”一片慌乱中,沈佳说。
“怎么,陈总没跟你说?”夏鸿远显然没遇过这种情景,他让沈佳的临阵脱逃弄得有些发蒙,胳膊僵在空中,说出的话顿时没了平日那种绅士风采。
这话的确大杀风景,后来沈佳想,如果夏鸿远不说那话,或许事情会是另一番样子。可惜他说了,而且恨恨的。问题的实质一下发生了变化。
沈佳拿起包就走,夏鸿远急了,饿狼扑食般扑住她。
“放开我!”沈佳吼叫,对夏鸿远所有的好感一瞬间全没了。
“你装什么正经,连李木楠你都投怀送抱,在我面前摆什么谱?!”
“放开——”如果他不是市长,沈佳可能就要骂他流氓了。
夏鸿远哪受得了这种拒绝,更受不了沈佳突然冒出来的傲气。一把拉过她,不由分说就将手伸进沈佳衣服。沈佳拼命反抗,挣扎中一粒纽扣迸到了地上,她用力护住胸,同时高喊:“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
夏鸿远恼羞成怒,一把推开沈佳,气急败坏吼道:“走——回去告诉你们陈总,以后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