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返台就医(5 / 6)
是没有多余的力气生气。
Day9 2010.10.30(六)
晚上,Hebe一从新加坡回来,就直接从机场过来了,还带来新加坡歌迷及飞机上空姐的祝福;Ella也来了,她们来我都会尽量把时间让给她们,她们能带给她有别于我的力量,反正我每天都在。
她说今天早上的换药是史上最痛的换药,超越以前的痛;左脚植皮后的换药,她不停地强调,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换药时吹到风是冰冷的痛,上敷料后是灼热的痛,吗啡完全没有用;她一直求医生再打止痛针,但麻醉医生要她尽量控制自己少按吗啡,再打就会过度使用吗啡与止痛针了。她开玩笑地跟我说:“我忘了不痛的感觉了,好像痛才是应该的。我会不会就从此习惯这个痛了?以后好了会不会拿订书机钉自己?”讲完又安慰自己,植完皮的地方好像有比其他地方好一点点,所以还是期待赶快植皮。说着说着睡着了,没多久,梦到火吓醒,她哭着安慰自己:“没关系,以后我都不要看到火了。”
我今天突然有一个想法,我想说话,或者写些东西。这个想法来自于周刊对任家安家费的报道失真,来自于电视节目在讨论我会不会离开,来自于歌迷的担心、关心与难过,来自于众人关心却没有人真正知道她到底如何。明天是她的生日,在火劫后的生日,尤其令人感触良多,就在华研官网写一写,顺便响应以上这些。明天发表吧!
Day10 2010.10.31(日)
华研建议我不要对周刊指出的片酬数字表态,这过于敏感。我原本要写的是:“她是想接的,她是想把这角色演好的,因为初次挑大梁所以她的片酬不高。”华研担心这会影响她将来的身价,或者在这个时点扯出其他争端。我觉得现在无须受委屈,将来,社会这么现实,身价还是看后续市场的反应吧!再说,据我的了解,她接工作前的确是不问酬劳的,她完全信任华研。算了,这个时候这些钱不钱的也没那么重要了,华研讲的也有道理,我妥协了。
上午10∶41∶42时,我在网上写下:生日快乐,浴火重生!
我是个比你们幸运一点点的歌迷,可以比较接近S.H.E跟Selina,可以默默地近距离支持她们、喜欢她们。现在,上苍给了Selina一个巨大的考验,我也比你们幸运一点点,可以默默地近距离照顾她、守护她。
各路媒体猜测,各种说法充斥,但我相信,她不会,我们也都没有后悔接拍这档戏。她超迷北伐战争时代的戏剧,因为战争下总有很多血泪交织的动人故事,每一次都瞪着眼睛忘我地流泪。当时有这个热情邀约,好的电视台、好的导演、好的剧本,又是音乐剧,还愿意等她的时间……她是想接的,她是想把这角色演好的,因为初次挑大梁,所以她是不计较片酬的;Hebe和Ella是无私的,即便因Selina接戏后3周必须推掉5个月的商业演出及活动等等;任爸是开明的,女儿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任妈是喜悦的,因为她觉得粉丝会很高兴;我是支持的,因为S.H.E的每一步,都在累积传奇,都是历史成就。这就是接戏的唯一原因,没想到,上苍竟给了这样的考验。
然而,我真的想不透,对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上苍需要用这种考验吗?感激很多朋友、贵人帮助鼓励,敬佩任爸有如活菩萨显灵,而我,实在没那么伟大,我不舍,我不甘。
幻想着爆炸及急救经过,如此胆小的她,怎么可能挨过这种惊吓?听着曾被烧伤的艺人形容三度灼伤的疼痛,如此怕痛的她,怎么可能受得了?现在的我,不能想象,根本不敢去想,却还是会想。现在的她呢?声音有一点不一样,样子有一点不一样,但她的人一点都没变。平常的她就跟舞台上的她一样,而现在病床上的她,就跟平常的她一样,胆小怕鬼、爱哭、怕痛但乐观开朗,可是乐观免不了沮丧,不过沮丧过后还是乐观。
我跟她说好了,现在尽量不谈事情怎么发生的,不想那些惊吓与煎熬,不谈到底有多痛,将来有太多机会可把这经验分享或帮助大家,现在,只要记得听医生的话努力痊愈。但,我都没想到她有这么勇敢乐观,真的这么听话,自己告诉自己既然发生了就只好接受,自己知道要多吃东西才会好得快,会提醒自己要练习发声有助脸部肌肉运动,要练习用遥控器可多动动手指,定时认真吸气练习肺活量,会记得要常翻身以免褥疮,再痛也要动动四肢避免肌肉萎缩。痛得受不了她会骗自己一下就过了,或泛着眼泪却笑着说“我好像习惯这个痛了”,换药更痛她会求医生给她多打几针止痛针,然后说服自己说换药才会快点好,忍不住痛时她会不停地要求加吗啡,哭喊、发抖、生气、埋怨、泄气,然后随着吗啡渐渐昏迷,带着泪光安慰自己:就快要昏迷了……每天重复害怕剧痛,每天依然坚强面对。
事发至今也不过一周,却度日如年。我有空儿就上网看看,你们的留言给了我很大的力量,原来这么多人跟我一样感受,一样担心,一样流泪,一样帮她加油。既然我是个最接近她的歌迷,我会传达你们的力量给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