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3 / 4)
还得让他继续卷在这是非中。
就比如……她猛然想起舅舅离开前说的话,也站了起来。
她站起来得让人措不及防,赵晏清还没只感觉眼前的光暗了些,下巴就传来一阵钝痛,谢初芙是头顶一阵钝痛。
她起来得太快,撞到他下巴了。
两人一人摸下巴,一人捂头,连带着把映在墙上的影子显出十分滑稽的姿势。
“你没事吧。”赵晏清到底是个男人,痛缓一下也就过去了,担忧地去看还捂头的少女。
谢初芙疼得眼框发红。
下刻,她手背上就覆有暖意,听到轻柔地声音在耳边响起:“撞到头不能揉,越揉包会鼓得越大。”
然后她手就被人从痛处拉走,有热热的气息扫过她的额发。
“吹一吹,痛痛就会飞走。”
谢初芙被这种哄小孩子的话哄傻眼了,呆呆愣愣地抬头去看赵晏清,只见他凤眸里都是温柔。唇角微微翘着,露出温润地笑:“小时候我跌倒了,母后都是这样说的。”
母、母后?
不应该是母妃吗?
谢初芙疑惑,却见到他似想到什么,眼眸中的光亮如同熄灭的烛火,一下就黯淡了。
——是小时候刘皇后这样哄过他吗?
只是现在长大了,刘皇后疏离了他,似乎皇子们小时候每日都要去给皇后问安的,那个时候刘皇后应该待他还好。所以他感伤了?
“我不疼了。”谢初芙觉得,果然皇子也不好当。
而且齐王五岁开始就被送去观里了。
这一瞬,她对赵晏清充满了同情。
赵晏清从身死、至亲又不得认的感伤中回神,垂眸就对上了谢初芙像老母亲怜惜儿子一样的目光。
赵晏清:“……”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谢初芙忙把慈爱的目光收了,敛神说:“我舅舅刚才说要进宫去,说宫里又出事了。”
赵晏清刚才在床底下是听到了进宫二字。回忆起都是灰尘的床底,他身上好像在发痒,忙把脊背挺直了些。
“你……”
他欲言又止,谢初芙疑惑看他。他想问她为什么会告诉她这些,不是对他很警惕的吗?
到底是没问出来,转而问:“是案件有新近展了吗?”
“不能算吧。”她看了他一眼,视线转移到窗户那里,夜黑而寂静,“是皇后娘娘那出了些事,扎了贵妃娘娘一刀,还差点伤了后来过去的陛下,是太子殿下扑上前挡了一刀。”
赵晏清闻言瞳孔一缩,胸口因紧张剧烈跳动着:“陆寺卿是这么说的?!”
“对。但我想陈贵妃应该是伤得不是太重,你也不要太过担心。”
“母……不是,那皇后?!”
为什么会半夜扎伤陈贵妃,还会要伤他父皇!!
谢初芙说:“皇后娘娘,听说是有些神智不清。我觉得想杀我的,应该也不是皇后娘娘才是。”
“不可是她的!”
赵晏清无比肯定回了一句,脑里却极乱,他觉得事情更加复杂了。
他母后神智不清,甚至刺杀帝王?
果然是有人在后头引导什么。
他的笃定终于引得初芙疑惑,那样的语气带着几分维护,不应该是先紧张自己的生母吗?
齐王真是个奇怪的人。
赵晏清这会已经无法再安心和她说话,抬脚就要往外走。
谢初芙见他要走忙一把拽住他,拽得他脚步踉跄。
她指了指窗户:“门落栅了,你走出去会惊动我的丫鬟,从这儿出去吧。”
挨着炕的窗映在赵晏清凤眸深处,他瞳孔猛然一缩?
她要他爬窗?!
他堂堂王爷爬窗?!
谢初芙没理会内心拒绝的赵晏清,已经伸手去推开了窗,还探头看了看。
“殿下走吧,外头没有人。”
他能不从这走吗?赵晏清闭了闭眼,还是踩上了炕,在谢初芙的注视下还算优雅翻窗而出。
床底都爬进去了,也不少这一扇窗!
谢初芙看着他轻盈落地的身姿,心里暗道一句果然。齐王虽是病弱,但身上还是有点功夫的,上回掐她的力气就挺大,还有肱二头肌,都说明着他平时有锻炼。如若不是夜行服收身,她也发现不了。
赵晏清从窗户出去后,皇子的骄傲让他没脸回头,迈开步子就离开。
却听到她在身后说:“殿下应该庆幸今天我选择相信你,以后行事还是三思而后行,不然再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的。”
迈开步子的赵晏清回身,却只看见缓缓合关上的窗户,佳人的身影被隔挡,窈窕倩影似迎风轻摆的柳枝。
她刚才那算是关心他吗?
赵晏清伸手摸了摸胸口,刚才翻涌的紧张情绪似乎被什么替代了,虽然心跳仍很急促。
窗后的谢初芙听着他离开的动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