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蒙(1 / 2)
郑城月带着这把碎心刀回了家里。像往常一般,给郑老太太和张氏请过安后,便见了郑霖也归了家来。
郑城月向郑霖说起了学武之事,只不过她把教自己的人全变成了楚真。
郑霖对于女儿多学点东西并没有什么意见,反正这些年来边城屡屡受到北凉人的骚扰,女儿多一些防身之道也不是坏事。
“不过都是连眼力,使巧劲。既然楚姑娘还给了你一本书,你照着有时间练就是,不必太过费神。”郑霖吩咐女儿。
一旁的张氏听了,略微有些担心,先是弓箭,如今又是刀剑的。虽说不过是普通的一把小刀,还没家里使的菜刀宽大。但这终究太不淑女了。
“这把刀我放在身上,都没有感觉。”郑城月给张氏演绎了一番这把刀的隐形作用,以示证明这根本影响不了她做一个小淑女。
张氏无奈:“你有时间练练琴多好。”
然而郑城月对琴啊萧啊都没有特别多的兴趣。不过见母亲说话,她也乖乖的点了头。
从张氏和郑霖屋里出来后,她像往常一般去了俞平生那儿。
俞平生最是逍遥不过,躺在躺椅中,矮桌上一壶酒,自个儿喝得很是惬意。
“先生你看看。”郑城月将小刀递给俞平生。
俞平生接了过去,起先不过是随意看看,谁知道用手碰了碰刀刃,一条鲜血竟然划过了刀刃。
再细细看了一番,俞平生看了看自己的小学生,“这是那个楚公子送你的?”
郑城月点头:“楚哥哥说,这把刀很适合我练巧劲。”
俞平生见小丫头一无所知的样子,不由笑道:“好好用吧,这可是苏皇后用过的刀。”
这楚然能用心的找到这把刀给郑城月,俞平生叹气。
这把刀对苏皇后来说,既是定情之物,又是心碎之物。
这几年郑城月很是读了一些史书,自然知道俞平生说的苏皇后是谁。七百多年前顾候是这天下最厉害的王者,然而惊才绝艳的苏皇后也是庆国最值得书写的一笔。
况且这苏皇后还是西州人,西州人就没有不知道苏皇后的。
“居然是苏皇后用过的刀。”郑城月忍不住笑起来,“我先前看到碎心两个字,问楚哥哥,楚哥哥说他也不知道是谁取的名呢。”
俞平生笑问:“楚公子没有告诉你这把刀的故事?”
郑城月摇头,“他小气得紧,我多问两句,就嫌弃我啰嗦烦人呢。”
俞平生道:“我也是看史书知道顾候曾送过苏皇后一把刀,后来苏皇后为这把刀取名叫碎心刀。再多的可就不知晓了。”
既然楚然那小子不愿意说那旧事,俞平生也自然地不提起。
那个故事确实让人悲伤。顾后死后,苏皇后的结局也是一个谜,很多人都不知晓。然而俞平生却是知晓的。
苏皇后也是死于这把刀之下。
郑城月轻轻摩挲了刀柄两下,那碎心二字不知为何,让人看着很有些伤心,连带着这把黑漆漆的刀都如此了。也不知道苏皇后为何为它取名叫碎心了。
“这刀无论之前是谁的,现在却是你的,就该写的是你自己的故事。”俞平生笑。
郑城月道:“先生说的也是。”
郑城月两辈子都不是敏感的人,和俞平生说了半刻,话题便转到了其他处。
郑城月的刀练得并不太好,好在她是个有耐心的人,也知道努力。过了十一岁生辰,已然可以拿着刀和楚然对上一两招。这在楚然眼里依然还是个普通人。但是郑城月也不气馁,她并不真靠着这个保命或是建功立业,这只是她的功课之一,并非全部。
而楚然显然也不在意,郑城月能学到一两分就行,在他看来,她的功课远不在此处。
这年的年关,或许是受到之前祁山那一战的刺激,使得今年的西州很是平静。
郑家的这个年过得很是繁忙,各处备礼还礼。张氏要照顾小儿子,又得照顾两个大的,经历一时有些不济。郑城月便帮着张氏一起准备各种年节走礼,张氏还将自己铺子里的账让郑城月算。
郑城月对数字很是敏感,两个铺子一年的账,她算得竟然半分差错都没有。问了张氏的意思,又给铺子里掌柜和伙计都发了过年的礼物,惹得张氏感叹自己女儿果然是长大了。
而郑方也将两个铺子这年的收益给了郑城月,一年她分了三百多两银子,加上她收的租子。这一年她手里倒是多了不少进项。转手给张氏买了镯子,又给郑霖做了一幅里面穿的软件。
郑老太太有风湿,她便花了大价钱给老太太买了老虎皮做了膝套和手套。当然,对两个弟弟,她也是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买个没完。还给俞平生买了一副好棋子。
这个年一家人过得喜气洋洋,除夕守岁的时候,郑老太太和郑霖夫妇又转手给了她不少好东西。张氏更是给她打了一副头面。
转眼到了上元节的时候,张澜张轩几个来郑家接了郑城月和郑城知去看灯会,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