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复燃!法希德兰的死灰(4 / 5)
让金属刀刃和包边吞口摩擦出低沉的声音,“我尽量不惹你们这些敏感多疑的家伙,但也别指望我会像你们的羔羊一样愚昧乖顺,如果对我的朋友苏米雅有利,我也许会和你们合作。但你们休想指挥我。”
“既然你的朋友是我们的同道,我们当然也会把你们当作朋友。”达伦微笑着打开小门,“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们的信任。否则即使你把这里的所有教友都杀光,命运的责罚也不会饶过你。”
在一条狭长幽暗的走廊中,达伦打开了一扇房门,笑着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关于这颗圣心宝钻的事情,我需要向祭司长进行必要的报告。库帕,你陪陪他们。”
库帕点了点头,主动走进屋内,抬手激活了顶灯。
克雷恩谨慎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看上去,是很寻常的会客厅陈设,墙上挂着一幅颇为巨大的画,油彩在画布上描绘着画师想象中的命运天使诺恩萨尔,以展开巨大的六翼罩住整个大陆的姿态,怀抱紫色竖琴漂浮在天空的中央。
虽然细节谈不上多么精美逼真,但构图充满了睥睨凡世的气势,流露出一目了然的旷世神威。
因为是印刷的仿品,右下角的花体签名已经模糊不清,让克雷恩颇有点遗憾。
“那是我老师的作品。”看出了他的好奇,库帕走到画边,用十分自豪的口气说,“他除了是大圣堂的祭司,还是个有名的画家。怎么样,是不是就算不懂艺术,也能感觉到那种心潮澎湃的激情。”
“呃……与其说是激动,”克雷恩注视着在天使羽翼下显得格外渺小的世界,那狂乱的笔触涂抹出大致的陆地轮廓和隐约的建筑,却看不到上面点缀的生命,仿佛画里世界上所有的生机,都被汲取到中央那被光晕包围的天使身上,“不如说是敬畏。好像真的看到了神的感觉。”
“不需要畏惧,命运之神塑造了一切的轨迹,是和大家最亲近的神祇,只需要尊敬就好。”库帕很认真地纠正了他的用词,接着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命运天使诺恩萨尔的伟大。
反正等待的时间也很无趣,克雷恩索性坐到椅子上,认真的听他口沫横飞地传教。
这大概就是苏米雅曾经说过的,会在大圣堂组织的战争中永远无畏地冲锋在最前的狂热者吧。看着库帕眼中闪耀的光彩,克雷恩有些感慨地想。
就在库帕信誓旦旦说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圣堂武士时,达伦开门走了进来,微笑着说:“你们谈的还算愉快吗?克雷恩先生,祭司长大人命令我来征询一下你的意见,能否让我们对你手上的圣心宝钻做一个必要的鉴定,这很可能会决定我们猜测你朋友失踪的考虑方向。”
克雷恩考虑了一下,把宝石递了过去,笑着说:“没问题,反正这本来就是大圣堂的东西。”
“谢谢。”达伦微笑着转身走了出去,他摆了摆手,说,“恕我们冒犯,希望你们今晚能早点休息。”
以为是正常寒暄的克雷恩正要回以一个晚安,周围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接着,厚重的金属板突然从房门和窗户降下,转眼之间,就把会客室变成了密不透风的囚牢!
“喂!这是怎么回事?”塔布蕾丝闪电般从座位上窜起,不到一秒的时间,两把匕首就剪刀一样交错在库帕的脖颈两侧。
库帕的脖子向后伸长,但眼里到没有多少恐惧和惊讶,而是很平静地开口解释:“这只是必要的手段,我们在法希德兰的状况非常危险,个体在外的疏忽还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弥补,但在这个基地中,我们没有犯错的空间。”
他抬手颇为后怕的推开脖子上的匕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不是也在这里陪同吗,其实这就是你们今晚的客房。”
说着,他双手托住墙壁上画框的下沿,用力往上微微举起。
一道暗门就此打开,隔壁是一间颇为宽敞的卧室,但和这边一样,门窗都已经被金属板封死,看暗门打开后墙壁的厚度,估计外墙也有非常坚固的夹层。
不过,只要把深红流星的威力提升到一定程度,窗口和房门的活动金属板大概就能突破,都不需要动用焰刺·流星爆击,克雷恩并不是太担心,只是被吓了一跳,他看了看那边的两张分开很远的床,心里松了口气,“你们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容易得罪朋友。”
“比起被暗影教会铲除,我们宁肯交不到什么朋友。”库帕很坚定地说,“而且,我们只是比较谨慎小心而已,并不会在其他的地方失礼。”
而已?克雷恩苦笑着摇了摇头,带着塔布蕾丝走进卧室里,指了指远处那张床让她休息,“看来,我们也只有早点睡了。不过这里好像忘了准备你的床。”
库帕很认真地说:“不需要,这次被捕我需要反省的地方还很多,今晚我会在那幅画前彻夜悔过。你们早点休息就好。”
也许是托了这里结界的福,克雷恩得到了一次久违的安眠,那个萦绕不休的女声难得的没有出现,让他重新进入自由的梦境,可以肆意地回味此前的一个个快乐时光。
而且,他唯一担心的事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