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章 魔龙!撕心裂肺地降临(2 / 5)
恩痛苦地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察觉到一丝异样,芙伊的视线重新抬起,与他相碰之后,稍稍躲避了一下,担心地问:“对了,你……怎么自己回来了?琳迪呢?苏米雅和德曼呢?你们不会也出什么事了吧?你们真的被暗行者袭击了?天哪……我真该想办法提醒一下你们的。”
克雷恩摇了摇头,每一个单词,都好像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从嗓子里挤出来,“琳迪没事,苏米雅没事,德曼也没事,我……当然更不会有事。”
芙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她向前走了一步,姣美的面孔陡然进入到赤红的月光下,透出一丝诡异的邪气,“那……他们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是你担心我,先赶回来了吗?”
“不。他们不会来了。回来的只有我。”克雷恩又后退两步,躲开了芙伊想要拉过来的手,“芙伊,你是不是想赌,琳迪被刺杀后,我会非常伤心顾不上去占卜店揭穿你的骗局?”
芙伊的表情消失了。
听到克雷恩这句话的下一秒,她的眼神和五官细微的动作都一起归于平静。她没有再试图前进到他身边,而是转过身,走向了歪倒的沙发。
她伸出手,凌空一提,一道虚无扭曲的黑影盘旋伸长,缠绕在沙发上,把它复归原位。
她转身,坐了下去,有些疲倦地向后靠在柔软的垫子里,闭上了眼睛。
鲜血和内脏铺成了炼狱一样的地面,而美丽的精灵少女,却在平静地休憩。恐怕最疯狂的绘画大师,也难以构造出这样诡秘的画面。
宁静和气味都令克雷恩感到窒息,他盯着芙伊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轻声问:“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时,芙伊的气息消失了。
他的眼睛可以看到芙伊就坐在那里,但他的感知范围内,沙发上没有任何活物。
她显然已经在回答,用属于她的方式。
嘶啦、嘶啦、嘶啦……随着轻响,她身上的衣服崩裂,露出一道道破口,接着,像被无形的力量撕扯成布条,四散飞起,飘落在地上。
所有的衣物都变成了碎片,但她并未赤裸。
因为一件长及脚踝的法袍,已经凭空出现在她身上。
暗红色浸染了法袍的大半,有的地方已经好似褐色的血块。
背后浮现出张牙舞爪的影子,一声声克制的咆哮,刺破了腥臭的空气,向着克雷恩扑面而来。
早该想到的,其实……他早该想到的。与弗瑞卡作战的时候,他听到过不止一次类似的声音,可他从心底回避了这一点相似,不愿意承认最后打断他梦境占卜的嘶吼,其实源自同一只来自无尽深渊的怪物。
“这……就是隔绝之壁吗?”他艰涩地开口,声音嘶哑,低沉,带着深深的无奈。
芙伊睁开眼睛,点了点头,脸上重新露出了微笑,“是的,不过,我也是直到你们说起,才知道它叫这个名字。”
她扯了一下袍脚,笑着说:“其实,你真该好好谢谢它呢。”
“……是的,我该谢谢它,代替我保护了你。”看着她熟悉又陌生的笑脸,绝望的悲痛,再次笼罩了克雷恩的全身。
芙伊的笑意变得有些讥诮,“可不只是这样呢。你想想,万一要是没有它,以我当时的处境,这次见面,你和琳迪结婚,说不定就得一起叫我妈妈了。”
“琳迪、玛莎……还有个风骚美貌的年轻狐狸,克雷恩,我在奴隶贩子的地牢里整日目睹欺凌羞辱害怕到睡不着觉的时候,你却在抱着其他的姑娘风流快活。你把孩子给了辛迪莉,把爱情给了琳迪,没有我在身边的时候,原来你可以这样大方。”她睁大眼睛,带着天真的不解,轻声说,“玛莎说的没错,塞熙是我杀的,杀掉她的,就是一个嫉妒到发疯的女人。”
“我本来想像撕碎那些可恶的男人一样撕碎她。可那样……她死得实在太快,太没有痛苦。你知道吗,生命其实很脆弱,撕掉几块肉,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意识。”她咧开嘴,疯狂的笑容不加掩饰的浮现在脸上,“所以我要让她少流点血,我要让她死得尽可能慢一些。她竟然用我来勒索你的婚约,这样下作的婊子,不可饶恕。”
“听说她还是个骄傲的贵族,”芙伊微微摇了摇头,“真可惜,你没看到她前后同时失禁,满脸鼻涕眼泪臭烘烘地向我哀求,哀求我快点杀了她的样子。”
像是沉醉在完工艺术品中的画家,她陶醉地捧住自己的胸口,“看着她一点一点死去的那一个多小时,我真是愉快得无法形容。克雷恩,我亲爱的克雷恩,我真想向你分享这种喜悦。可惜……我不能。我只有一点后悔,当时我为甚没有把尖头削钝一些,这样,那种快乐就能延长的更久了呢。像那个弗昂,那个女奴隶贩子,她现在都还在走向死亡的过程中,多么愉快的惩罚啊……”
“芙伊……”克雷恩的眼前又因为泪水而有些模糊,“魔龙甲……为什么会让你变成这样?”
“不,我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你不知道,从前的我也不知道罢了。”她带着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