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几个同路人(2 / 5)
就明说呗。都到这份上了,还有必要瞒着咱们吗?”
“好,我也不瞒着大家了。刚才焦兄对我说了一件事,他来此的路上。看见有人设坛作法。按照仪式的进行方式推测,应该是修习禁术之人在以五行之法祭祀邪神。我曾经听师父说过,山精每隔七十二年为一劫,如果满了修行之日,最后一劫度过,便是其登天之路了。五行之法便是山里的邪目道人在祈求邪神相助,阻止山精对他们的骚扰。大家往前想想发生的事,首先是历豪想挖宝,结果碰到了老龙窝里的山精。后来,林子里到了晚上就有巨大的怪声,那显然不是一般的生物能发出的响动。还有那个女人,我可以肯定,她就是一个鬼兽师,除了这种人,没人能养出那么巨大的蜈蚣,她毫无来由地让我们杀死她,或许是因为她早就知道自己很难度过这一劫,与其被老龙所伤,还不如死在我们手里死得痛快。这几件事根本就是能联系在一起的,你们觉得我是在瞎说吗?”
“好像很有道理。可是那女人既然已经提前知道了危险,却不逃跑,在这里等死,能说得过去吗?”秦海反问。
“并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因为她根本走不了。鬼兽师一旦出了自己的势力范围,那是会被她饲养的蛊物反噬的。她自己也说过,来这里将近六十年,也就是说,当初进入她未必知道渡劫之说,而等她知道了,也就无法再出去了,除非……”说到这里,于求真顿了顿。
“除非什么……”我听入了神,下意识地问。
“鬼兽师也和溺亡的水鬼一样,需要找替身之人,只要能将自己饲养的蛊物转嫁给另一人,她就可以平安离开。”于求真道。
我恍然大悟:“难怪她和咱们说了许多不相干的话。她是想博得我们同情,乘机从咱们这些人里找到一个替换她的人,然后逃离此地。而让咱们杀她,应该只是一个替补计划。”
“行啊,冰哥,我看你有做警察的天分。”老豆腐开玩笑道。
“事情到了这份上,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是不会再继续深入了。我要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于求真大嗓门道。
“你他妈走给我看看?”马一飞再也不掩饰自己的粗鲁,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了那把锯了枪管的老式猎枪,对准了于求真。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在老龙渡劫之日停留在山里。”说罢,于求真转身就走。
我清楚地看见马一飞对他的后心举起了猎枪,我一句话还没有喊出来,忽然刷的一声轻响,寒光闪现之即,猎枪口插入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飞刀。这一下来得突然,马一飞根本没想到,浑身一激灵,猎枪就落在了地上。
我们顺着飞刀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距离我们十几米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衣饰奇特的人,满脸都是泥巴和灰尘,脏得根本看不出五官,只有一对眼睛又大又圆,正逼视着我们。
马一飞毫不犹豫,又掏出背后的手枪,想对那人射击。但对方的速度比他快,马一飞才把枪掏出来,对方一扬手,啪的一声,马一飞心口的衣服上顿时灰尘四溢,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块黄褐色的土块。
如果那人掷来的不是泥块而是一把飞刀,马一飞此刻就是具尸体了。马一飞还算知道好歹,不敢再轻举妄动,乖乖地又将手枪插回了腰间。
再看对方,身子一闪,隐入了树后。显然,他并不想和我们接触。这应该是山里的原住民,能在这里生存的当然不会是普通人,我们不敢贸然上前打扰。可于求真却停住了脚步,仔细朝那人站立的方向看了很久,才问焦魁:“这人是不是那个偷尸体的道士?”
焦魁道:“不可能。那个道士虽然功夫不错,但没到这份上。这飞刀一出手,真是指哪儿打哪儿,了不起,实在了不起。”
马一飞脸色铁青,一声不吭地点了支烟,闷闷不乐地抽了起来。“你走吧。看来,这里没人能动了你。”秦海终于向现实低头了,也开始动员于求真离开。
“我是想走,不过刚才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我担心会遭到女人的毒手,仅凭我一个人,根本无法穿越。”
“这个我们可帮不了你。我们无法阻止你离开,但你也没法子强迫我们回去,对吗?”
“确实是这样。我想了想,还是不走了,如果大家愿意跟我一起撤退,那是再好不过了。”于求真说。
“嗯。我想,咱们最好马上离开此地,否则会有大麻烦。”焦魁道。
“你的镇魂铜锣呢?不要了?”秦海问道。
“铜锣事小。老龙渡劫之日,此山必封。到时候,各种妖魔鬼怪都会在路上,等着我们送上门,我可不想走到那份上,所以……”焦魁显然是怕了,他宁可不要尸体,也要离开这里。我悄悄朝贾小兵望了一眼,只见他急得简直要哭出来,可他知道,就凭自己,根本无法留住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我们都有退路,都可以在这个时候适时地退出无量山,只有他,必须留在这里,那是挽救自己母亲生命的唯一希望。一旦离开,就意味着自己的母亲终将死去。我心里一声叹息,也替他挠头。
“那射飞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