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技震全场(6 / 7)
她进这个套——蔓蔓坚定地再摇摇头:“我有画笔。”
我、有、画、笔
四个字,斩钉截铁。
台下一片惊嘘。
温明珠嘴角噙的微笑,抽了抽。
她蔓蔓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正面迎击,要打得你体无完肤,让你败得毫无颜面。
这一刻的蒋大少,能深深感受到媳妇身上浑身迸发的逼人气势,目光紧紧相随从一开始便抓住他眼球的这抹纤细却如修竹般傲立的倩影。
众席,众人,不会儿,再没有人去把目光放在美貌天仙的温明珠,眼球是紧紧一分一秒都无法离开蔓蔓那双手。
纤长的手指,本身就如一支笔,十指是十支笔,两个掌心两抹大笔。
点、按、抹、勾、
长臂行云流水,意境随手而生,指尖挥毫,犹如千军万马之姿,纤细之中,让人浮现仙女翩翩起舞之美。
“指纹画!”席中行家响起惊赞。
指纹画,绝不是一般画家就能做到的画,有老画家煞费苦心研磨了多年。
何况,要蔓蔓这种年纪不到三十的女画家,在没有准备前提的情况下,随手摘来,只能叹:功夫之深,早已磨成针。
灵气,灵气。
奉西敏教授压不住兴奋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望着作画的蔓蔓:终于明白这孩子的灵气从哪里而来了,就在于不肯服输的执拗与坚持不懈的努力。
一个艺术家的作品,呈现的必然是艺术家本身的精神面貌。
一个庸俗的艺术家,其作品必然是庸俗不能入眼。
张晴惊呆了,不用什么证据,只要看蔓蔓现在现场作画的气魄,都知道那群中伤他人的妹妹是多么丑恶的嘴脸。
视线,稍稍转到温明珠,温明珠拿着画笔的手在抖,一直在抖,抖得笔毛上的水粉颜料,连水和颜料的成分都没能调和好,落下来,溅在画纸上,一滩滩的水渍,像是面镜子,倒映出她小丑般的表情。
她怎能不抖?
没有人在看她了,每个人都在看蔓蔓!
包括未来婆婆江云,江云惊得如中风般,整个身体站在人群里面扭成了麻团,眼珠子则是像看见了六合彩一样望着蔓蔓。
包括站在她身边离她最近的李振伟,李振伟的一双眼睛,像是发足了十万度的电灯泡,犹如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辛巴达挖掘到了神灯。
李振伟第一次见她,都没有这样的惊喜。
包括君爷、姚爷。她本来想把两个爷勾回来的,现在,两个爷的眼神,更是只在蔓蔓身上转悠了。
陆夫人,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草,如今那副眼神,就像上回在车里抓住蔓蔓的手不放蔓蔓走时一样。
早知道,她不让人偷蔓蔓的画笔了,可现在——
啪!
一大片水花溅在画纸上,揉起,摔落。
“温明珠小姐,你——”主持人惊问她时,场内全部人,仍是没有一个发现她的异状,都在看蔓蔓。
蔓蔓在收工了,最后一步,没有笔,怎么题字?
指纹画做得再好的画家,到了题字,都还是需要用笔。
阴冷的嘴角弯起:我看你最终怎么死!
然席下无人叹息,每个人都在看到蔓蔓即兴做起指纹画的时刻,都已经在期待她如何继续妙笔生花。
没有辜负众望。
灵巧的指头,是扯下了在空调房里拿来披肩的薄毛线外套底下一条毛线,用打火机的火烧一烧,指腹撵掉灰头,蘸的是自己精心研磨的墨汁。
指,缠绕毛线末尾两圈,挥举,像是那维吾尔族姑娘甩鞭起舞时手中那条出神入化的鞭子,落下游龙凤舞。
一行墨字,如天上飘的云。
飘逸之间,仿佛凡尘之外的仙子。
悠游自得,笑傲世人。
美,美得惊世,怎叫一个倾城。
朱色印鉴——温蔓。
万人现场亲眼作证,无人能以真乱假。
任何人敢再敢诽谤中伤她蔓蔓,是自取其辱,欠扫脸!
震!
画成,万人掌声如雷。
震!
温明珠连连后退,直退到与只看着蔓蔓呆成木头的李振伟撞在了一块。
震!
蒋母拿下了墨镜,衣摆被小东子拉着:姥姥,你输了!我的上万块模型!
谁说只有貌美如仙的人才能画出貌美如仙的画?
江云感觉被自打了嘴巴,跌坐在椅子里头,连头都不敢抬:只希望千千万万蒋母不要在场。
什么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貌美如仙?
李振伟眼里,只剩下因为脸上蘸了少许墨汁,被蒋大少摘了眼镜搬着擦脸的蔓蔓:原来,取下大眼镜的她,并不是丑的不堪入眼,相反,此刻美得他久久移不开视线,美得他深深妒忌起了蒋大少!
输不起。
她无法输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