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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我说,你弟弟真是……为啥上学的时候,没见过他这么好耐性。”
甘擎搅着咖啡,有点抱歉地低头:“对不起,麻烦你了。”
萧一笑翻个白眼:“喂,你是够麻烦了,但吧,你要麻烦就麻烦到底啊,你这才找我出来算怎么回事?有没有把我萧一笑当朋友!”
甘擎就知道她会这种表情,笑笑:“我想等安顿下来再来彻彻底底地祸害你。”
俩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之后又莫名其妙陷入诡异的沉默。
萧一笑认真问:“你打算以后怎么办,不可能逃一辈子吧。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甘信这么锲而不舍地找你,我不敢保证哪一天我嘴上把门的小姐妹下班,就一不小心说出你家地址了。”
甘擎撇了下嘴:“那我给你的小姐妹加班费,让她好好守门。”
萧一笑“嗤”一声,自顾自地一边喝果汁一边说:“也怪了,为什么这些天一直火急火燎找你的是甘信,而不是墨兆锡呢……”
甘擎放下调羹,木然望了望外面的街景,来这里的一个多月来,她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墨兆锡这个男人,就好像他在她的生命彻底退出了一样,但她也很清楚的知道,墨兆锡不曾再参与她生活的只是他的外在形态,他的一切在她的脑海里思维里依旧顽固地存在。
伤痛和爱是并存的,她有多爱他,看到那一幕时,她的心就会百倍千倍的疼,甘擎攥了攥手指,每当想到墨兆锡她就变得混乱不堪。
“我和他分手了,他没有义务再找我。”
萧一笑终于知道甘擎的这次出走是因为情殇,突然有点内疚别扭,因为当初他们不经意的玩笑话,才让好友误入花花公子的狼窝,虽然那天唱K的事让当时还挺看好墨兆锡,认为他们最后可以走到一起结婚生子什么的。
萧一笑隔着桌子,拍了拍甘擎的肩膀:“嘿,男人不是生活的全部,尤其是坏男人,你看我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啊,女人一个人活的也可以简单潇洒自由。诶,咱别想那些男人了,我打电话把咪咪叫出来,咱嚎一个晚上去,把不爽和委屈都发泄出来!”
甘擎一慌,按住了萧一笑的手,逞能说:“不用了,我真没事,现在我都有点记不得墨兆锡是谁了,哈哈。”
萧一笑心疼地看着她:“一点也不好笑。”
甘擎将笑收起,疲惫地说:“我有点累了,上个星期才找的工作,也是宣传策划,工作量大不说,时间也不太规律。今天是周末嘛,想补个觉。”
萧一笑一听,也不勉强了:“做什么工作都别太拼命,身体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为了个坏男人熬伤了多不值,还有啊,我这个朋友可不是摆设,你有什么话,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来找我,骂他,掐架,打小人之类的我都奉陪!”
甘擎被逗笑,欣然点头。
分开之前,萧一笑奇怪地看一眼她的杯子里的咖啡:“甘擎,你的咖啡都被你搅的凉透了,怎么还没喝?”
甘擎从沙发里起身,动作慢腾腾,像个行动不便的老奶奶:“那个,我,我这不是要回去睡觉了吗?”
萧一笑张大嘴:“啊?才下午三点半,你就睡觉?”
甘擎不自在地把手放在肚子上,抬头对上萧一笑大惊小怪的眼神,迟疑着又摸了摸脖子:“为了适应新工作最近真的很累。”
甘擎是从刚进入新公司的第三天就感觉特别嗜睡,虽然她以前也嗜睡,但……这次她隐约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月事的推后把这种危机度提到了最顶点,昨天她下班之后,偷偷买了验孕棒。
今天上午,她怀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是——怀孕七周。
她的化验单还在包包里,平底雪地靴是昨天晚上发现验孕棒上面的两个条条之后,在超级市场随便现买的,她的动作不知不觉变得小心翼翼,在来的路上,她没有留眼泪,也没有告诉墨兆锡她怀孕的冲动,她在想什么呢,其实她脑袋里从昨天开始就是空白的,一切动作行为都像出自一种母性的本能,即使她还没决定是否留下这个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