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字锁(2 / 3)
十八暗暗松口气,她还真怕妮娜借机让自己喝酒。看来她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就是请吃饭而已,如果非要说妮娜有企图,应该是想知道木羽的近况吧。
“这家海鲜城的东西不错,以前我们总过来吃。”妮娜热情的招呼着,往十八面前的餐盘里夹着香辣蟹、海螺还有椒盐虾。
“圣诞节你真的没和木羽在一起吗?”妮娜不动声色的看着十八拘谨的吃东西,很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好辣。”十八没想到妮娜会问的这么直接,她慌忙拿起手边的橙汁,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圣诞节……我,我参加杂志社的聚会,去的都是作者,我不太清楚他去哪儿了。”
“哦。”妮娜笑着点点头,小口抿着橙汁,“你别误会,我找他是工作上的事情,以前我们经常合作的,他元旦怎么没在北京?”
“我不是很清楚,他没跟我说过。”十八心不在焉的搪塞着,她真的不想跟妮娜谈论木羽。
一直以来,十八都以为她不想谈及木羽是因为自己不在乎也不关心。可是当妮娜不停地在她面前反复说起木羽的名字,十八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别扭和反感,而这些不稳定的情绪竟然会让她有发怒的感觉。
“看来是我的话太多了,没影响你食欲吧?”妮娜察觉到十八的情绪变化,很周到的帮她重新倒了橙汁,“美食当前,我们应该吃个痛快。”
Sailing查房回来,看见沈嘉落撕了满桌子的碎纸片,表情无比纠结。最让sailing奇怪的是,沈嘉落竟然含着两支体温计。
“节日病越来越多了,估计都是放假吃太多高热量高脂肪的正餐了,你怎么了?”sailing笑着拿出沈嘉落口中的体温计,看看上面的温度,“你的体温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别没事儿找病了。”
“元旦也不消停,好好在家呆着多好?连得病都有人凑热闹,这都什么世道?”沈嘉落失魂落魄的嘟念着,有气无力的看着sailing,“我一定是病了。”
“是不是得相思病了,想你的大帅哥!”sailing乱揉着沈嘉落的头发和苦巴巴表情的脸,“前两天还嚷嚷要杀了人家!”
“我又想说他很男人,又想说他很流氓,你不知道,在迪厅他拿瓶子砸那个公鸡头真的很男人,可是医者父母心,怎么说我也是护士,给那个混蛋包扎脑袋的时候,又觉得阿瑟打的太狠了。”沈嘉落说这些的时候,她的表情其实一点儿都没有愧疚感,就好像郝思嘉跟白瑞德哭泣着忏悔,不是真的感觉愧对之前的几任丈夫,而是害怕下地狱。
“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真是替你师兄可怜,本来挺不错的大好青年,阿瑟追你以后就这么被给over了?”sailing真的很替黄飞惋惜,如果没有阿瑟做对比,黄飞真的是不错的选择,这也是。
“你还说呢,本来我非常敬重师兄的,可是没想到那天晚上在迪厅,师兄竟然那么怕事儿,那个流氓欺负,他只会拖着我走。”沈嘉落对黄飞在迪厅的表现很失望,她梦想中的英雄救美虽然没有阿瑟做的那么惨烈,但至少不会像黄飞那样弱势。
“我并不觉的你师兄有什么错,阿瑟生病那两天都什么人来看他你也看见了,黄飞就是普通人,我们遇到流氓还不是只会躲?如果那天晚上没有阿瑟,就算你有脾气,能把流氓怎么样?”sailing很不满沈嘉落对黄飞的评判,来医院探望阿瑟的人非富即贵,最邋遢的小歪也是目露凶光,黄飞怎么跟他们比?
“你是不是鄙视我?”沈嘉落虽然不乐意sailing很直白的反驳,但她也觉得自己很过分,至少黄飞也没做错什么,她不得不承认在迪厅那天晚上,若没有阿瑟了阿瑟的粗暴英雄主义,她和黄飞不晓得会被公鸡头打成什么样儿。
“我不是鄙视你,我只是在鄙视……所有的小人物,就算想做回英雄,最多也就是花十几块钱买瓶啤酒去砸,谁那么大手笔,几千块钱砸个流氓?真是有钱烧的……”sailing揶揄的看了看沈嘉落,把撕开的泡面放到饭盒里,朝沈嘉落晃着饭盒笑,“我去宵夜,看看,这是普通人的宵夜,一块六一包的康师傅香辣牛肉面。”
沈嘉落的倒戈说明两件事,其一是她从来就没喜欢过黄飞,其二是爱情本身就是无理由的倒戈和偏向。我们常常说某人爱某人,可是拿什么去证明这些爱情呢?有钱说明不了什么,可若是天天拿钱去砸爱情,荷兰的郁金香,挪威的三文鱼,香港的迪士尼,欧洲的蓝色海岸等等。当这些附带着拜金和庸俗的华美泡沫象中了彩票似的天天堆在一个人面前,而这个人又不是让自己多讨厌的人,你会不相信这就是爱情吗?至少在阿瑟以前的桃色人生里,他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是因为爱情冲动成这样的,哪些又是因为冲动刻意营造出来的爱情。
妮娜请的不是鸿门宴,但十八吐的像鸿门宴。她本想着晚上处理Sannio要的稿子,可是从回到家就没消停过,已经记不清自己跑了多少次洗手间,对着马桶哇哇的吐着。妮娜请吃的海鲜还没来得及消化,全都吐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