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字锁(1 / 3)
左手扶着昏昏沉沉的十八进到卧室,把她放到床上。该死方小刀,让他买杯冰水,死胖子跟外星人似的跑没影儿了。
“真是无聊,都说要找,找乐子啊……干嘛回来啊……”十八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她的意识还停在酒吧喧闹的声音里,好像眼前晃来晃去的都是人影儿。
“我去给你倒杯水。”左手转身朝卧室外面走去,
“谁都不要管我!我说……说过,今晚我要,要非常……非常不负责一次,我要,要去做一件不受自己理智控制的事儿……”十八竟然晃晃悠悠站起身也跟着往外走。
“你没事儿吧你?你今天晚上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左手拽着十八的手臂,十八踉跄的后退着,两个人在黑暗的卧室里撞到一起。
“我只想……只想不负责任一次,我做什么都不对,谁都说我不对,是我自私,是我只想我自己,是我……”十八像甩糨糊似的甩着左手的胳膊,挣扎着往外走。
“你到底想怎么不负责任?想做什么不负责任的事儿?”左手挡住十八的去路,靠着卧室门口不她出去。
“不负责任……找男人,找女人,找……反正我不要这样过新年夜……”十八摇晃着推左手,她醉的连站都站不稳。
“那你找我啊,我不用你负责任……”左手的声音暗哑下去,慢慢的朝十八走过去,他能清晰的听到十八呼吸的声音,还有她呼吸里醇厚的酒精味道,这些感觉,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找……你?你?”十八茫然的抬头看着左手,左手也低头看着她。
“你不就想不负责一次吗?我正好不用别人对我负责任……”左手的呼吸急促起来,反正怎么都是放弃。
“我,我……”十八的呼吸和她的思维一样乱,乱到她失去思考的意识。
冬天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折射在卧室床边的墙壁上。两个人的影子在月光里,慢慢的贴在一起。
阿瑟拔掉鼻孔里塞着卫生纸,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他的眼眶还是挨了木羽一拳,半个熊猫眼是没可能避免了。木羽仰面朝天的躺着,两个鼻孔都塞住卫生纸,他比阿瑟惨,两个熊猫眼,而且还是两个鼻孔同时流鼻血,睡袍也被撕的一条条。
“真够狠的,你也不怕把我打残废了,十八的下半辈子没人管吗?”木羽摸着额头上划破的地方,转脸瞪着身边的阿瑟,“有这么小别胜新婚的吗?”
“没办法,谁让我今天心里不爽了。”阿瑟接过沈嘉落递过来的化妆镜,审视着熊猫眼严重的程度。
“你还真够仗义的。”木羽给自己点了支烟,把打火机和烟盒丢给阿瑟,“喂,你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间有纯粹的友谊吗?”
“我从来不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什么纯粹的友谊?”阿瑟惬意的吐了口烟,吊儿郎当仰头看着天花板,“但我信十八!”
“我挺羡慕你的,至少十八跟你说的话,都是真话,你知道,想让她说句真话多难吗?这个笨蛋,我能不生气吗?背着我就敢签借款单?”木羽叹息着吐着烟圈儿,关心则乱。
“靠,跟你打架打的都天亮了,小歪,我们收工。”阿瑟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蒙蒙亮的窗户外面,用脚踢了木羽的腿一下,“哎,今天你要是不把十八找回来,咱们医院见。”
“可恶的……丫头!”木羽看着阿瑟小歪和沈嘉落走出去,拿起手机拨打十八的电话,语音提示关机,木羽皱起眉头小声嘟念着。
宿醉的头疼让十八慢慢苏醒过来,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马上就要爆炸了。十八习惯性的去按床头的台灯,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摸到熟悉的台灯开关按钮,十八猛的睁开眼,房间里的陌生摆设让她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儿?”十八看到暖被里的自己竟然没穿衣服,身体的疼痛感和乏力感让她感觉到一定发生过什么,十八开始努力的回忆,“新年餐……喝酒……看烟花?然后呢?然后呢?酒吧?酒吧……”
十八吃惊的看着房间,没错儿,这就是左手的房间,怎么可能?她给阿瑟打过电话后,去酒吧找了左手跟方小刀?怎么不记得有方小刀呢?可是她为什么会没穿衣服呢?凌乱带着血迹烟灰的床单,手臂上被握疼的感觉还在,十八茫然的看着扔了一地的衣衫。
“怎么会这样呢?不可能……”十八努力拼凑着回忆,然后她想起来,是她自己闹着要去做什么不负责任的事儿?“我真是……混蛋!”
十八慌乱的抓起自己的衣裳,胡乱穿上。左手没在房间里,但她隐约听见浴室里水流的声音,十八什么都顾不上了,逃命似的跑出左手家。
左手穿着牛仔裤,□着上身仰靠在浴室的墙壁,他茫然的看着淋浴隔间的花洒喷下均匀的水滴,脚边是一堆捻灭的烟蒂。十八逃也似的跑出去,左手从门缝里看的很清楚,他就是怕早上醒过来两个人没法坦然面对才故意躲进浴室。
经过昨晚,再也没有之前单纯的关系,只因醉酒的十八执意要去做不负责任的事情,他也冲动了。但是冲动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