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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上。
苏阿妈这才作罢。
回来以后,书香想了一下,每个月便往自己小金库里贪污四十两银子的月例,其中的二十两是她家夫君裴东明的月例,她身为裴娘子,总要替夫君收着月例银子的。
她的宏伟目标是,在合理合法的情况之下,尽早把公有财产全部变作她的私有财产。
她的这番小动作,自然逃不过裴东明的耳目,他看着小媳妇儿将自家那点银子银票反反复复的数来数去,喃喃自语,面上一派欢愉,除了遗憾自己挣的银子少了些,让媳妇儿数银子的乐趣不够长久之外,又生出了另一个念头,再寻个赚钱的营生,将来让小媳妇儿坐在银子堆里数钱,不知道她得高兴成啥样儿。
这是裴东明心下一番思量,书香自然不知。
她的私房钱另两个来源便是胭脂铺子跟歌舞团里的抽成,这两项虽每个月数目不同,但都是节节攀升,收益喜人。
如今裴东明张口便要断去她的一项财路,她如何肯依,又使劲了浑身节数,磨着裴东明说实话,借摇钱树的用途还有期限。
她越是这般小意讨好,打着小算盘,裴东明心中越发好笑,偏生想着逗她,发挥军人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气节来,咬死了不开口。
最后被她磨到了床上去,好生享受了一回小媳妇儿热情似火的服侍,最终无奈叹气:“为夫还不是想着家里公帐上的银子越来越少,再过几个月,为夫连月例银子也给娘子发不起了,可如何是好,这才想着寻个赚钱的营生来做做,开家酒楼什么的。”
全然是一位为了家计而苦恼的样子。
裴东明吃了这么多年军粮,如今乍然踏足商海,书香有感于他创业的不易,最终咬牙退了一步,只道摇钱树是大家共有的,借是不借,但可以按着外面的市价,以后定点在裴东明开的酒楼表演歌舞。
说到底,美人不是他们一家的。
裴东明心头闷笑,揽着暖被窝里光-溜-溜的小媳妇儿,怀里温香暖玉,方才一番鏖战,趁着她身上香汗未褪,翻身上来耸动了起来,家里银子全是她的,她却是他的,这就足够。
他以后只负责赚钱,而小媳妇儿除了负责花,还要负责生儿育女,说到底,还是小媳妇儿更辛苦些。
第二日四个碰头,罗四海拈着胡须表示,呼延赞送的美人如今已经收归夫人旗下,他一个城守大老爷,怎好从妇人手中抢胭脂钱。
老郭头自不必说,苦巴巴瞅着众人,眼神之中透露出‘你们懂得’的讯息,充分表示了自己不能跟婆娘要来美人在酒楼表演的苦衷,就差撸着袖子,将昨晚夫妻相合之时,郭大嫂子在他身上掐出来的青紫印来混充家暴的佐证。
——反正他常挨婆娘的揍,谁会知道这青紫印的由来呢。
赵老抠自罗四海提了开酒楼之事以后,便自备了一把小算盘,准备充任帐房。他数字上不错,可惜一笔烂字,十个里头倒有六个是错的,还得回家向媳妇儿请教。如今拿出随身的小算盘,扒拉扒拉几下,一副占了便宜的模样:“各个回家哄好自己媳妇,应该能拿到比别家便宜的表演费。”
他这纯粹是在大打亲情牌。
剩下的裴东明摸摸下巴,对昨晚的夜生活回味不已,略有些走神,等到发现众人将目光齐齐投注了过来,顿时略显尴尬的咳了一声,“不如我们就将她们这支歌舞队包下来,比别家酒楼出的价钱适当高出来一些,但要签个文书,保证她们能常拿出新鲜的歌舞出来?”
这样小媳妇儿又能多分一些私房钱,心情定然更为愉悦。
想到她笑容灿烂,裴东明就心里痒痒。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以罗夫人为首的女眷们寸土不让的悍卫了自己小金库的钱途。罗四海召集众人开酒楼,除了他家底厚,适当拿出来一笔银子之外,其余众人都拿出家中存银,又各向自家媳妇儿高息借贷了她们的私房钱,等于倾尽家财来做这营生。
有了官府在背后的助力,盘下来的酒楼很快的便请了匠人来装修粉饰,准备开业。
众人都是在响水混熟的,走到大街上碰上个百姓,这些人仍然按着他们旧时官衔称呼,裴东明认为不妥,索性逢人便自称“裴掌柜”,罗四海不便出面,众人信服裴东明智计与拳头,便将掌柜的重任交托与他。
采卖之事比较繁琐,老郭头年纪大些,又向来细致,他便自称郭管事,回家去向郭大嫂子学习,跟着她上了十来趟菜市,恶补了一番挑菜的学问,从青菜萝卜到家禽蛋肉干货之类,还要向小贩讨价还价,一个大男人跟在妇人身后卖菜,惹的半城妇人都来瞧热闹。
——听说这位姓郭的武官怕老婆,没想到竟怕到了这一步。
也不知道这位姓郭的武官辞官,是不是因为官当的大了,郭家这位母大虫怕将来管辖不住汉子,被狐狸精钻了空子,这才勒令男人辞官的?
一时之间众人瞧着这对上菜市来买菜的夫妇目光之中都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不过郭大嫂子向来不是个怕人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