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熘肝尖 (18)(3 / 12)
花往蘸料碟子里一沾就往嘴里送,吃得舒坦又自在。
川地的种种小吃总是让人有那么一种带着烟火气的自在。
再看瘪着脸等回话的裴板凳,她就觉得更自在了。
“你打算用什么菜参加比赛?这个豆花不错。”
沈何夕干脆把蘸料倒在豆花上三口两口吃完了。
“超市里有卖那种内酯豆腐,用的是葡萄糖内酯代替了碱水,改天你试试这种豆腐怎么样。”
葡萄?没读过什么书的裴板凳摸了摸自己光头迷迷糊糊就答应了,反正师姐说的都是对的,如果错了……师兄会打我的。
女孩儿把碗递给站在地上的裴板凳,自己纵身一跃从矮墙上跳了下来,拍拍自己的牛仔短裤,她挥挥手:
“行了,我心里有数,你赶紧去想想做什么菜吧,九月就要开始比赛了。明天我检查你的刀工,如果没让我满意你就连比赛也不用参加了。”
“是的,师姐,好的,师姐。”正在盘算那个什么葡萄豆腐的裴板凳捧着空碗目送沈何夕走回了院子。
女孩儿的身形依旧纤瘦,不知道为什么也让人觉得很踏实可靠,在这一点上他们兄妹竟然异常地相似。
有这么一个师姐……也真的很幸运。
心有不甘(重生美食) 第124章 菊花豆腐羹
入夜,沈抱石趁着徐汉生去给自己的徒弟做赛前指导,沈抱云也跑去凑热闹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一瘸一拐地拎着酒壶走到了葡萄架子下面。
夜深人静,还能听见沈家饺子馆的厨房里传来的的排气扇转动的声音,轻轻微微,似有似无,让人知道这是一个明月照耀下的烟火人间。
就在这样的因为远处的嘈杂而更显得寂静的夜晚里,老人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刚坐下,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想起:“让我大爷知道你自己偷偷喝酒肯定又会念叨你。”
葡萄架旁边的海棠树下面,沈何夕靠着树干站着,沈老头一直没注意到。
她一出声把老爷子吓了一跳。
“你这丫头,半夜不睡觉站在这是要找骂?”拎着酒壶,沈名厨尽量让自己底气十足。
“你这老头,半夜不睡觉还偷喝酒是要找打?”跟自家老爷子斗嘴,沈何夕还从来没输过。
沈抱石慢慢扶着石桌坐下,那条打着石膏的腿被他搬着放到了一侧的另一个石凳上。
他的孙女就在他的另一侧坐下,漂亮到怎么看也和厨房无关的一只手一抬,让沈抱石清楚地看见她的手上也有一个酒壶。
沈抱石嘿嘿地笑了两下:“我孙女怎么就这么像我呢?我这个是烫好的黄酒,你那个是什么?”
女孩儿性格十足地挑了挑眉毛:“注进活竹子里酿了一年才出来的绿竹酒,要不要试一试?”
这点酒是今天苏仟让人送来的,一大批的物资就当是苏女神打算长期蹭饭的饭钱了。
沈何夕一眼就认出了这种产自滇蜀之地的新酒,如今还名声不显,其实味道确实不错。她就直接自留了一瓶,现在小半都在这个薄胎白瓷的酒壶里。
在腐国呆了那么久,她还真有几分想念国内的“醇香冽”“一线喉”。
沈老爷子听说是个新鲜玩意儿,立刻抄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摇了摇头:“挺香也挺绵,就是不够劲儿。”
他的孙女冷笑了一下:“你一辈子重口味,当然会嫌弃我的酒不够劲儿了。”
孙女明显是话里有话,沈抱石不敢接茬,左右看了看只有跟着他出来的小腻歪能当用来转移话题,可还没等他说什么,沈何夕就开口问他:
“是黎家害了俞老师傅,这个事儿你知道多少?”
尽管早就知道瞒不住了,听见女孩儿这么问,沈抱石的心里还是觉得一颤。
“我猜到了七八分,当年我得到信儿是时候太晚了,后来去问,人们都说俞师父在海里溺死了,还有一个几岁的小孩子。听说之后,我就怀疑上了小油。”
再次说起小油这两个字,沈抱石自己觉得有点牙疼,怎么也没想到,他真的变成了油。
“君子如水,小人如油”的油,就在当小人的路上一去不回了。
沈何夕又给老爷子倒了一杯酒,轻描淡写地跟他说当初的俞师父并没有被淹死,顺便把俞正味跟她说过的旧事都复述了一遍,听得沈抱石目瞪口呆。
“那个俞大厨,你有空带来让我看看,俞师父对我们有授业启蒙之恩,他的后人我们理应好好照顾。”
沈何夕轻轻点点头,俞大厨一直被她“照顾”得很好嘛。
话锋一转,女孩儿说了自己真正想说的话:
“爷爷,我想了很久,你接二连三的出事,也有七八成是黎家做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不管你还念着黎端清多少旧情。这次,如果黎家敢在比赛里出幺蛾子,我就必须要对他们动手了。”
沈何夕全然一副宣告的语气,说完之后,狠狠地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