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迷信之道(2 / 3)
只是宁博容仍然好奇,为什么大梁要如此养公主呢?这不科学啊!
身为嫂子,给妹妹送两份糕点其实并不奇怪,宁博容只是想着,她都这样示好了,那两位低阶嫔妃定然会带着公主来见她了。
糕点很快就被装好带走了,宁博容知道宁博闻的口味,送给他与左相、尚书的都是甜味一般的,至少双皮奶和薄饼是如此,蛋糕那是没办法,一整块上切的,而给历祯帝、刘湛,包括两位公主的,那都是甜到反正宁博容自己是不吃的程度。
后院里,已经来了不少羽林卫。
“莺歌。”
“是。”面容清秀的少女上前一步。
宁博容轻轻说了两句,莺歌点点头,脚步轻盈地出去了。
已经开始搜塘。
同是在宫中,不比东宫的地域宽阔,昭王刘殷虽然颇得历祯帝喜欢,但是按照规制,他未成年,又不是太子,只得与禹王一道住在东南角的含岫宫中。
不说别的,他身边的宫人塞进这宫内就显得有些拥挤,当年他母亲得势的时候还好,自从俞贵人失势,昭王的日子立刻变得难过许多,若是出宫建府倒还好,偏住在宫里,这种落差也早早让昭王成熟起来。
帝王之子,十来岁已经不能再视作孩子了。
“田师,您看呢?”刘殷脸上带着几分志得意满的神色。
而他眉目之间的阴郁与站在他一旁那个四五十岁身材枯瘦的男子如出一辙。
听到刘殷的话,这男子到底沉稳一些,“还要再等。”
刘殷到底年轻,颇有几分急迫,“虽大部分被破坏了,但只要搜到了尸身,往他身上扣帽子总是可以的。”
“如今几条线被砍断,怕是只能走下策,顶多让他传出好色残暴之名,要推到不孝上去,却是难了。”
刘殷颇有几分不甘心,“这次怕是只能如此,”随即就笑起来,满眼皆是狠戾之色,“不着急,总还有下次!”
“六郎,且我们还要注意,莫要让那禹王渔翁得利了。”
“放心吧田师,即便是继续让四兄当太子,我都不会便宜了那个贱女人的儿子!”
俞贵人与杨昭仪,才是当真势不两立,若非杨昭仪,俞贵人如今也不会是这个下场。
两人又焦急地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刘殷有些坐不住了,“怎地还没有消息?”
“再等等。”田姓男子道。
又过了半盏茶,才有个小宦官匆匆跑了进来,跪下还未说话,刘殷就惊喜道:“可是找到了尸首?”
小宦官却立刻摇头,“不、不,非但不曾找到尸首,还、还找到了找到了些不洁之物!”他重重磕下头去,身体都在发抖。
田姓男子猛然道:“不洁之物?”
这年投,不洁之物往往与厌胜之术有关,“尸首呢?”刘殷却执意问。
小宦官发抖道:“……听、听闻只找到了四个娃娃,皆是素缎,面上无眉无鼻无唇,只用那乌黑的石头做滚圆眼睛,瞧、瞧着很是阴森,两、两个只是沉在塘中,两个却是绑着石块沉在塘底!更、更可怕的是……一拿出来,本是洁白的素缎娃娃,忽然……忽然身上都多了四个血手印!”
此话一出口,刘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这殿内本就比较暗,这话说完,平白感觉一阵阴风袭体,刘殷毕竟年纪小,吓得心头都是一紧,求助一般看向那个田姓男子,“田师……”
这年头又不是信奉科学破除迷信的现代,要宁博容说,这年代的人,就没有个不迷信的。
四具尸体平白无故消失不见,荷塘内只搜出四个浑身素缎如雪犹如不曾穿衣的娃娃,且自塘中取出还是素白无暇,只过了片刻就印出几个血手印来,怎么不让人慎得慌。
连那一贯沉稳不大信这神神鬼鬼之道的田姓男子,都立刻变了脸色。
更别说是刘殷了,被吓得几乎都哆嗦起来,“……这,这尸体不见了,怎、怎会变作娃娃!”
“六郎莫慌,让我再打听打听。”田姓男子道,立刻吩咐那小宦官出去了,回头就又招了人来。
东宫里埋下眼睛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他们得到的消息是不曾有尸首从荷塘中被挖出来,却不代表旁人没得到消息,而让田姓男子感到绝望的是,不论是哪里的眼睛,都可以确信东宫不曾挖出过任何的尸首。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东宫那荷塘虽是活水,实则跳进去纯粹是寻死的,那条引水来的道积满了泥沙,人根本不可能通过这荷塘到外间去,这样四具女尸放在荷塘中方才更有说服力,人家也只会当这刺客不曾了解清楚情况。
既然跑不了,那尸首去哪儿了?为何这四个娃娃在水中的方式与那四具女尸一模一样?
若是刘湛知道了,将尸首给弄出来了便罢,他怎会知道是四具不是两具?这后手一直让田姓男子感到得意,他实不信被破解得这般容易。
结果……却只是搜出了四个娃娃。
在迷信思想盛行的大梁朝,刘殷和这田中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