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河西、临高(3 / 4)
随后枢密使李栖筠派遣的宣慰使者,也总算到了军中授予阵前处置全权,随后关内布政使郑元和组织了十几万石的粮草连同数千口猪羊,抢在大雪阻道歉押到军中作为年节劳军,卫伯玉又向河西道大同社的票号联合,预支了一笔用做回易的泰兴新钱作为犒赏,让每个将士都能分到的一枚当一缗泰兴金宝,或是三到五枚当二百泰兴大银宝,人心方才安定下来。
但这一往复折腾,再加上由北路向西路数百里急援,全军上下已经积累可观的疲劳度,虽然不至于说强弩之末,但也是无力再大战了……
派人控制节点,以小股快骑阻击拖延吐蕃人的攻势,然后利用冬天短暂的喘息,加紧手头的修缮城防,囤积谷甲,再派出精锐的捉生队、敌刺队,斩首队,和熟悉对方的藩姓义从一起,总之不能让吐蕃人安生过完这个冬天。
他的行辕外,已经挂起了新旧不一几十个人头,有地方官吏,也有戍守将领,甚至还有一位还曾经是旧识,同为神策军出身算是他叔伯辈的米川守捉使。
仅仅因为他为安逸生活消磨了军人的果决,在吐蕃人来犯时,第一件事就是派亲兵押送走自己的金银细软,然后穿上百姓的衣裳,准备随时逃跑……
正式因为他果断的处断了这批人,才让河西因为吐蕃入侵而措手不及,哗然惊乱崩决溃逃的防线重新稳定下来。
更糟糕的是,他本来还有受命整顿河西防务兵备的任务,但是一直受到朝中内置地方明里暗中的阻力,直到吐蕃入侵大多数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了。
随着越深入清理,发现的东西越是触目心惊,最后竟然发现那些军城镇戍失陷和光里投敌背后的东西,竟然涉及到大明宫里安养的太上皇。
肃宗朝时,朝廷为了平叛投入的兵力总是不够用,虽然碍于某位重臣的强烈进言,始终没有调动防御吐蕃的河西西路各镇兵马,但是当时最受宠信的内臣李辅国,却釜底抽薪出了一个为君分忧的主意。
向河西派出中使,以巡阅边军的名义,将其中的善战军将老卒,分批招还到中枢来,作为编练新军的骨干,无需经过兵部、政事堂的繁琐流程,就能尽快形成战斗力。最初是充为神策、神武,英武军,后来的三百义从营,拓揭军,乃至那些新编关内、陇右军,皆照此办理,日常月久,河西西路各镇编制虽然还在,却大多由那些训练不足的军户子弟所填充。
以至于吐蕃人一攻来,就原形毕露,几乎是一败涂地。
……
洛阳尘埃落定后,另一项工作的前期准备却已经开始布置,经过这段时间短线测试和运行,特别是在长安宫门之变中的表现,很让人意外。
魏少游等人在宫城里一动,北苑的驻军和京兆府巡城营,还有银台门的龙武军本部,皇城百司的金吾卫衙门,就几乎同时得到警报,按照警讯级别进行戒严战备,长安城里准备发动反乱的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展开行事,就被街头上严阵以待的长安、万年县武装城管给镇压了。
严武率领的团结兵,则将发动反乱的关内军一部,直接堵截在大明宫内。鉴于此种手段的神奇之处。我特批扩大测试的范围,将线路延伸进长安附近的军屯庄内,第一条线是沿着引水的管道延伸到骊山下行宫——汤泉城里的研究铺设完成。不过其他线路,在野外就不适合用铺设管道做掩护了,还需要继续摸索。
“表小姐找我帮忙……”
初晴带来一个口信。我楞了一下,才想起来我家所谓的表小姐,其实只有一位,就是沈惠妃。
进来的人却是许久不见的月姐,她和金裘德金老太监两口子,因为在女人坊保护沈夫人,身受重伤几乎命都丢掉后,就淡出视野几乎被遗忘了。
朝廷的事情初步尘埃落定,小白的后宫似乎又起了波澜,重新回到朝拜嫔妃序列的崔婕妤究竟寄附了多少人的怨念暂且不说。
朝中却有人考证出沈惠妃祖上,也是前朝的名门,乃是前朝隋炀帝驾前大将,号称肉飞仙沈光沈法主,从征无数以忠义直谏着称,当时隋炀帝众叛亲离,宇文述乘机煽动禁军反乱,众人皆明哲保身,只有沈法主大呼溃围,给使齐奋,斩首数十级,贼皆披靡。最后同麾下数百人皆斗而死,一无降者。时年二十八。壮士闻之,莫不为之陨涕。
因此他与战殁于贼的张虔陀,忠隋保唐的屈图通,一心赴死的单信雄,号称隋末最后的四大死忠。虽然隋炀帝祸害江都尤狠,但是扬州民间却依旧有人在祭祀他,可见一斑。
由于当时许多北军将士在当地娶妻生子,沈法主一脉就这么传下来的,因此也算是大有来头的出身。但这看似讨好逢迎的行为,背后却是一连串的异动。
祖上的名门,再加上他是皇帝最喜欢的长子,鲁王的母亲。这似乎触动到独孤贵妃背后,那些传统代北勋贵世族,和乾元、泰兴年间从龙、定难新贵之间微妙的平衡。
随之而来的是,关于沈惠妃沦陷在敌境期间的过往,又有新的谣言冒出来把事情搅的更浑……
“说吧,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