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起坐弄书琴(7 / 7)
,一片静悄。
陆寄风唤道:「师父!您无恙吧?」
眉间尺的声音自内传了出来,还是有点真气不振:「我没事,你……你今儿自己练功,过两日……我要考你。」
陆寄风道:「是。」
「去吧。」眉间尺道。
陆寄风应了一声,慢慢地离开此地。向来师父停课,而弟子们还会认真自修的,可以说从来没有,陆寄风自然也不例外,乐得闲散一日,至于昨晚的恐惧之心也抛到九霄云外。师父打中那青衫客三掌,自己只中了一指,就算两人都受了伤,青衫客的伤一定比师父重,通明宫打来之前,也许眉间尺就已经养好了伤,可以对付他们了。
陆寄风不知不觉竟步至那片高岩前,见到地上几摊血,有些惊心,他学那夜眉间尺坐于危岩上,往下一看,只见层层云海,脚底一软,便想后退,略定了定神,不服之心便起,想道:「师父敢临深渊而无惧,做徒弟的可也不能太漏气!」
陆寄风坐了下来,克服了对高处的惧意,颇为得意。
陆寄风回想起昨夜的战事,越是想,越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陆寄风闭上了眼睛,细细回想着那场战况前后,想道:「师父到我房里,见我睁开眼睛时,便放下了手,当时他这么举起掌,似乎要打在我身上……」
陆寄风一惊,怎会认为师父要打自己?也许不是,可是那一掌除了往他身上拍下之外,也不像会有别的方向。
陆寄风左思右想,这一点怎么也想不通,又想下去:「……师父和那青衫客激战之时,为何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那名青衫客?……师父定也这么想,所以会反问我:『你不知他是谁?』到底是什么人,既是师父见过,也是我见过的呢?」
他的脑子里乱成一片,此时,背心突然一凉,整片背部发麻,动弹不得,接着一只手用力一推,竟将他推下了深谷!
陆寄风一惊,身子已在半空中往下急坠,他只来得及想到:「我命休矣!」便已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