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病入膏肓散尽家私（2 / 3）

，二老爷条子巷买了个小跨院，大大小小也是二十来间房子，又有四五个丫鬟婆子照顾，关起门来至过自己小日子。”

慧玲又哭又闹，拉着欧阳老太太不撒手：“老祖宗赶了他出去，他一个下人怎么敢这样诋毁我爹爹。我爹老实一个人，无缘无故，干什么不回扬州？又买房子又买丫头，传扬出去，今后叫我父亲如何族中立足！”

欧阳老太太只觉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头痛不止，她正不知如何应答孙女，欧阳旌德想也不想便道：“究竟怎么一回事儿，你说清楚了。”

欧阳旌德按捺下火气，语气淡漠：“是，老太太。二老爷几个月前喜欢上一个女子，想要娶进门来为妾，可又担心老太太不应允。所以就悄悄条子巷买了宅院安置那女子。二老爷也没料到，老太太会打发他回扬州。二老爷心里不情愿，也舍不得离开，于是就瞒住了消息，偷偷留了京城。”

慧玲气得破口要骂，被欧阳老太太狠狠瞪了回去。

“这女人是什么来历？可是良家子？”

欧阳旌德也不隐瞒，只道：“听说是凌烟小馆里花魁。”

欧阳老太太一巴挥掉了桌上所有茶具，满地碎瓷片，刚才还不依不饶慧玲也噤若寒蝉，缩慧萍身边。

欧阳旌德心情郁闷从老太太院子里出来。两眼带着怨愤回望一眼。自己这个家当牛做马这些年，就是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可这帮女人简直没把他当人看，一口一个下人奴才，难道自己就姓“欧阳”了？

欧阳旌德冲地面狠狠啐了一口：既然他们不仁，就也别怪自己不义。

第二天一早，欧阳旌德就使人偷偷给马廷远递了帖子，恳请一见。

过了几日，欧阳家也不见那帮绑匪来要赎金。欧阳老太太慌了，她日夜不敢入眠，每每一闭上眼睛。就好像能看见儿子浑身沾着血出现自己面前，哭着喊着让欧阳老太太去救他。

老太太吓得做了病，请了几个太医来瞧都没用，时间一晃就到了正月十五。欧阳家上下一片愁云，太医已经暗示了慧萍和慧玲两姊妹，赶早给老太太预备东西，免得到时慌乱。

慧萍当机立断，忙打发人去条子巷去喊二老爷回来主持大事。谁知二老爷以为是老太太一计，专为哄他好绑了他押送回扬州，所以任凭管家怎么哀求，二老爷就是不为所动，反推了管家，斥骂管家挡了他发财路子。

管家哭丧着脸脸回来告诉慧萍：“奴才打听过，二老爷近来跟着几个官宦子弟赌牌，连条子巷也不常回，”

慧萍鄙夷二伯玩物丧志，恨二叔薄情寡义，老太太已经病入膏肓，他却仍旧什么事儿也不管。

慧萍没有办法，只好给扬州送了信，求老爷子速来京主持大局。

十五一过，这年就算了结，城里拾了各种红绸彩绸灯笼，但欢闹气氛一点没消除。原来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会试，京城云集了来自各地才子解元，各大会馆各大酒楼早就是人满为患，街头巷尾谈论都是这件事。

五城兵马司为防止文人闹事，抽调了大部分兵力来巡城，对欧阳家事儿早没当初心。欧阳老太太缠绵病榻，用灵芝和人参吊着一口气儿，只为听到儿子平安无事消息。所以五城兵马司举动，慧萍可没敢和老太太透露。

眼见祖母是出气多进气少，慧萍不免要和慧玲商议：“不然你亲自去寻一寻二伯父，二伯父听了你话或许就信了。”

慧玲断然回绝：“叫我去上那种腌臜地方，断然不能够！”慧玲恨父亲不自爱，找了个青楼女子做外室，这事儿要是传回扬州，可叫她怎么名门闺秀中立足，可叫她如何定亲？

慧萍只能好言相劝：“这个时候该看重大义，二伯父终究还是疼你，我们去都没用，唯独妹妹话，二伯父还能听进去几句。”慧萍悄悄拭去眼泪：“我也不瞒妹妹，这几日看着老太太模样，再想到我那生死未卜父亲”

慧玲心一酸，无奈点了点头。她嘴巴刻毒，但不是个愚妇，家里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现细想想，一切都发生和邢家起纠纷之后。

慧玲忙道：“你说这事儿是不是邢家干？”

慧萍心一紧：“你别胡说。”

“我怎么就是胡说了？三叔也没得罪过什么人，若是绑匪要早来要钱了，哪里会等到现？邢家恨咱们入骨，要是我，也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你知道他们家那个死丫头。毒蝎般心肠，她一定早就盯上了三叔，没错，三叔就是被她绑架走。”

慧萍赶紧叫人去打听父亲失踪那天对门可有什么动静，到了午后下人来回禀：“那日未时左右，对门邢家姑娘带了许多人出了凤尾胡同。因为当时他们家车马实扎眼，好多人都瞧见了，而且”

回话人不敢再往下说。小心翼翼瞄着俩姑娘。

慧玲骂道：“哑巴了，你倒是说怎么一回事儿。”

“是是，”下人忙道：“而且隔壁左家门子和小说，他隐隐约约看见咱们三老爷轿子过家门而没入，一直跟邢家车马之后。”

慧萍不解看向慧玲：“父亲干什么去追邢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