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番外（2 / 4）

我们一块儿去医院，嗯？”

　　“嗯。”春好睫毛动了下，她手指依旧绞着，好像有些忐忑，却又没有，他带给她的时间，永远是安定的。

　　春好心窝酸胀，她扑过去抱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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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两人仍留在杭州，没急匆匆就回北京。

　　春好一早答应外公外婆，说和秦在水一块儿待到初六，她不能食言。

　　这日，春好陪着亲戚去寺庙上香。

　　杭州寺庙多，他们去的一个小寺，没有旅游宣传，游客少，也不要门票，多是本地人新年过来上香捐香火钱，都说这个寺庙很灵。

　　寺庙墙壁涂成了黄色，是和尚身上僧衣的颜色。

　　大殿内香客攒动，帷幔高高垂下，烟熏火燎。

　　表妹说，爷爷奶奶每年都来，之前是希望有小姑的消息，现在春好回来了，爷爷奶奶今年是来还愿的。

　　春好和表妹不礼佛，她们没进大殿，只从外面跟着看了一眼，瞧见里面坐在暗处的佛祖。

　　春好也不认识是哪个佛，只是想起去年冬天陪万合的方太太去寺庙，他就站在恢弘诵经的大殿边缘，帷幔垂下，他围观里面的开光法事，身影被外面的白光笼罩着，单薄寂寥。

　　春好想起那时的他，又想起更遥远的，自己在华师一念书时候的他。他对自己总是友善，常常面带笑容，可他一路走来也并不顺利。

　　他们好像都是走了很远的路，才走到了现在。

　　春好回头找他，秦在水正站她身后，他手插在大衣兜里，肩上挂着她的链条包。

　　她和表妹说话的时候，他会跟她后边。

　　秦在水也眯眼瞧里面的佛祖，感知到前面她的视线，他低头：“怎么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问。

　　今天出来上香，很早就起床出门，又走了段山路，虽然还没去医院检查，但他还是担心她出什么闪失。

　　春好摇头，她伸手悄悄捏了捏他的手。秦在水眉心松动，他极淡一笑。

　　出了大殿，下台阶的时候，秦在水没跟着亲戚往前走，春好和表妹手挽在一起，他仍走在她后面，确保她脚下每一步都踏严实了。

　　她平常总爱蹦蹦跳跳，走路不老实，但现在不能再这样磕磕碰碰。

　　“看着点儿。”秦在水瞧眼台阶，这寺庙有些年头，台阶也不是光滑的，是凹凸不平的石块，走上面要是不小心容易栽倒。

　　春好正听表妹吐槽学校室友，她应一声，“知道啦。”

　　“累不累？”他伸手扶一下她胳膊。

　　“还好。”

　　春好回头，两人目光短暂对上，她冲他一笑。

　　表妹也将这一幕看进眼底，她听见秦在水低沉的声音，有些起鸡皮疙瘩。

　　她多多少少看过外界对秦在水的采访以及报道，有说他手腕强，有说他严厉苛刻，总之就是那种领导该有的性格。

　　可变成前面一个具象的人，他低头问她姐姐累不累。表妹很难把他和新闻里的秦在水联系在一起。

　　表妹不吐槽学校室友了，她抱住春好胳膊，凑近她耳畔问：“姐夫知道了？你那天回去后有没有测？”

　　“测了。”春好不太好意思，“两条杠。”

　　表妹眼睛一亮：“看来我真要当小姨了。”

　　她回头看看秦在水，又看看春好，更加兴奋，“你和姐夫这张脸，你们宝宝肯定特别好看！”

　　从大殿下来，后面是寺庙的水塘，现在冬天，里面水很浅，一片残败的枯荷，有游客在往里面投钱币。

　　春好想着表妹的这句话，睫毛微动，她再度回头看眼秦在水。

　　他走在树影里，冬日阳光稀薄，穿过树桠落在他肩头，杭州这边冬天都没有落叶，香樟树在冷天里也绿油油的，即便在萧瑟的冬天，景色也秀丽。

　　秦在水正好走到阳光下，他深黑的眼底被照亮，显得人峻峭清朗。

　　春好心脏轻轻跳着，她想，小秦在水会是什么样？或者小春好是什么样？会像自己吗？还是像秦在水多一点？或者是他们俩的结合版？

　　表妹从舅舅那要了些硬币，她没和春好一起手挽手了，走到池子边去扔硬币，据说可以获得好运。

　　秦在水往前一步：“瞧什么呢？”

　　她今天一直在回头看自己。

　　“就看看你。”春好伸手摸一摸池塘边的栏杆，上面系满了祈福的红绸。

　　她看向他，嘀咕说：“不行吗？我想看就看。”

　　秦在水便俯身，顺着这话在她耳边往下说：“你不仅想看就看，你还想摸就摸。”

　　他靠得进，鼻息在她耳垂上罩了一下，痒痒的。他直起头，冷风一吹，又凉津津的。

　　春好立马把脖子缩进围巾里，她轻哼：“我还想亲就亲呢。”

　　秦在水看向她，一时接不上话：“……”

　　“你说的对。”他说，“你还想做就……”

　　春好一激，立马扑过去捂他嘴巴：“你能不能别在寺庙说这种话。”

　　他嘴角微牵，似乎应了一声，秦在水往池塘抬抬下巴，“咱们也扔点儿硬币？”

　　春好看眼池塘底部，淡青色的池水，底部淤泥里都是一元五毛交错的硬币，像隐埋在水中的宝藏。

　　春好还和以前一样：“我又不信这个。”

　　她知道秦在水也不信这个，可这次他却摸出皮夹，“还是扔一点。”

　　春好瞧他拿了几张红色钞票出来，她以为他来真的，抓住他手，“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