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睡鼠与苦行者(5 / 6)
。我现在就能在你面前表演这魔术,没有催眠,也不用患全身僵硬症。事实上,拉曼和哈米德的僵硬看起来很可疑,因为其实真正的全身僵硬症并不是那样的。
“低的呼吸频率也没什么特别的。任何人都可以以很慢的频率呼吸,甚至还可以在他被检查的过程中屏住呼吸。而至于脉搏嘛,拉曼和胡迪尼的脉搏在检查的时候都高于正常状况,这说明他们在表演过程中并没有陷入昏睡的状态。哈米德的则从正常情况下的72降到了58。造成这样的情况,无非就是两种方法,一种是自我催眠,另一种则是使用生理机械的手法来控制,按住胳膊上的动脉,减缓血液流向心脏的速度,从而降低全身的血流速度。用腋窝夹硬物或者用胶带使劲困住上臂,都能够造成这种效果。”
“但是,”哈格德插话进来,“如果不是测量腕部的脉搏,而是直接测量心跳频率呢?心脏是没办法作假的。”
“确实,”马里尼说,“一旦测量心跳,就能戳穿他们制造的假象。但是对于拉曼和哈米德来说,这一道手续通常都是走走过程。对他们的医学检查非常漫不经心,造假肯定也很容易。”
“该死的,”弗林特有些被激怒了,“你到底能不能确定。他们到底作假了没?”
“我怀疑他们作假了。如果不是这样,肯定会有人质疑他们的心跳频率数据。如果他们真的是使用了自我暗示的催眠法,那他们就不会害怕任何测试了。在表演之前,他们肯定会要求用心电图来测量心跳,用呼吸面具来测量呼吸频率,用临床温度计来测量体温。只有这样精确的测量才能够说服美国医药协会的会员们,以及说服记者们。但是当测量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处于昏睡状态,而是装睡。因为他们必须保持清醒,以便危急时刻发出SOS求救信号。一旦到了地下,他们就会立即开始使用影呼吸的方法。除非你跟他们一起埋在地里,否则永远都不会发现他们使用了这种呼吸方法。”
“这倒是个,”弗林特一脸厌恶地盯着马里尼和哈格德说,“好主意。所以,你想告诉我的是,加纳就是个阿尔及利亚苦行者,他能够装死,骗过哈格德,然后被埋起来,在地下整整待一个小时——”
“是的。哈米德·贝能够在地下待三个小时,这样加纳先生只待一个小时,看起来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可能。而当时情况下,哈格德医生也不可能怀疑此人自我催眠了,同时他对于此人的身体检查也并不会比哈米德和拉曼的检查更细致全面。在此情况下,任何医生都有可能犯错。我很遗憾,斯科特说的话很可能是真的,加纳正好在那个时候出土。”
弗林特一点都不相信:“如果我们找到了他的尸体,那你就哑口无言了吧。但如果他还活着,那我就承认他会影呼吸。但是我敢打赌这样我也许能解释哈格德的诊断为什么会出错。如果加纳真的是装死,那哈格德医生就要跟我回局子里好好谈谈心了。”
医生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他的身体比进入全身僵硬状态还要僵硬。“你是在指控我吗,”他冷冷地问,“指控我伪证罪——诊断死亡,而我却知道他没死——”
“不,现在还没呢。但是我也许会这么做。你给我一份签了大名的死亡诊断书,而如果我发现他还活着——”
“但我为什么要作出死亡的诊断啊?这样我只会不得不做一个协助埋人的同谋,而埋下去的人如果是窒息而死的,我就犯了谋杀罪。我有毛病吗?”
“这很简单,”弗林特瞥了一眼医生,说,“也许你知道此人已经离开了墓穴,刚刚你也说过,如果我们找不到尸体,就无法指控你,对吧?”
哈格德没有回答。我们都转过身来,听着树林那边传来的跑步声。这声音匆忙得很,好像跑步的人在被鬼追赶着一样。之前试图阻止疯狂汽车的那位警官跑了过来。
“副探长,”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道,“我们发现了唐宁!在车库里。他并没有驾车潜逃,有人给他头上来了一下,然后把他丢在车库里了。”
“他现在能说话吗?”
“他刚刚——说话了,但现在晕过去了。塔克说哈格德医生最好快点去看看情况。”
弗林特转向一个正在挖掘的警员说:“纽曼,把哈格德带过去。别让他离开你的视线。我们马上就去。”
他们转身离开,副探长问没命跑来的巡逻官:“到底出了什么事,瑞安?”
“嗯,他说他烟抽光了,于是去楼下找司机要根烟抽。伦纳德不在那儿,但唐宁发现了一包烟。就在他刚要离开车库的时候,他听到里面有人的声音。他以为是伦纳德,于是就走了过去。里面没人,但车库门大开着,看起来很可疑。他怀疑有人要逃跑,于是挨个儿车子检查过去,看看车内有没有打包好的行李。当他打开沃尔夫小姐的车门,伸头进去检查的时候,里面藏着的家伙掐住了他的喉咙,按住他的头部猛撞仪表盘。他就记得这么多了。”
“那个人是谁?他难道没看见吗?”
瑞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塔克正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忽然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