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问(2 / 3)
已在你回来之前战死了。”
“你说的……可是辰欢城破那天?”辰甫安问道。
蒙诲海点了点头:“不然殿下以为是哪天?”
辰甫安皱了皱眉。
然后又道:“那日你……”
“臣本来被三殿下派出去了,她不过没有想到,臣赶在那天之前回了辰欢。我虽然自幼身体孱弱,却到底是蒙家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违背祖训、苟且偷生的。”蒙诲海笑了笑,道:“臣回来的时候一见宫中横尸遍地,正打算去寻三殿下,就见到了那一幕。”
辰甫安沉沉叹了口气。
蒙家的祖训,他知道。
——辰池身边的一个小女孩,平日里上蹿下跳、精灵古怪,只有在每日背起这祖训是才肯安生片刻:“忠君与国者,方称名将。吾辈习武事君,君泽恩厚,当世代不惜身死以报之。不可逆君叛国、苟且偷生。是以入族谱而光宗矣。”
辰甫安又道:“你看吴晓,命还有多久?”
“若好好调理,或许还能撑过三年。”蒙诲海站起身,向辰甫安行了个礼,“但,殿下,臣以为,您召我前来,是为三殿下之事。”
辰甫安听了三殿下这几个字,叹了口气。
“你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是有了想法。说说看吧。”
蒙诲海道:“殿下,以三殿下的性格,此等凶险之地,是万万不会去的。虽然此时不得不兵行险招,她也一定留有后路,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落于人手。且燕争帝虽已立三殿下为后,却并没有诏告天下,可见另有算计。这一点,想必两位殿下也明白,定然有所提防。”
辰甫安沉吟了一下,道:“你继续说。”
蒙诲海又道:“臣推测,这件事情,要么不真,要么,尚在您与三殿下意料之中。至于接下来……想必也不必臣献丑了。”
辰甫安这才笑了笑,道:“果然如小池所说,你是我辰台智者。此事我与小池自认绝妙,却没想到被看出这么多破绽。”
蒙诲海笑了笑,道:“殿下,旁观者清罢了。”
辰甫安又道:“那么,你对穆国那边如何看? ”
蒙诲海答道:“臣认为,穆从言不足为虑。他们若要有动作,便早就有所行动了,何必等到现在?”
辰甫安不语。
蒙诲海又追问道:“不过殿下,既然三殿下无恙,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这位姑娘。不知……您将如何处置?”
辰甫安看了他一眼。
蒙诲海垂首道:“殿下,我谢甘蒙三大家族,在三殿下麾下多年。辰台这片江山,可说几乎耗尽了她的心血。若不是先帝留下的局面太不可收拾,只怕现在对于一统之业虎视眈眈的就不是穆国了。如今三殿下身处沣州,可说命悬一线,臣……无法视之不理。这位姑娘,眼下分去您不少精力,反而算是三殿下的威胁了。”
辰甫安叹了口气,道:“你们都传我风流成性、不思进取……我自己也知道,对辰台,我不及小池尽心尽力。但这个国家,无论如何也是我的国家、我祖辈的国家、我子民的国家。时至今日,我自问没有愧对我的姓氏。”
蒙诲海道:“是……臣多言了。”
辰甫安又道:“罢了。你去将大黑找来见我。我有事要问他。”
而这个时候,沣州大牢里,又一缕鲜血缓缓流淌出来,在破败的华服上蔓延了些,停住了。
辰池被固定在墙壁上,紧紧抿着嘴唇,唇色苍白。一绺头发披散下来,粘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燕争帝在旁边坐的笔直,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
那赤着上身的狱卒又一刀划了下去。
这一刀落在她纤瘦的身上,便显得格外深格外疼,但一如既往没有刺中要害。
辰池头上的冷汗淌下来,嘴唇抿的更紧了些。
燕争帝皱了皱眉,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辰甫安的布置,你还不肯说?”
辰池咬唇不答。
她嘴唇上起了一层白色的死皮。燕争帝用指腹摸了摸,只觉干燥粗糙,便皱了皱眉,转头对那狱卒道:“近几日不要再动刀逼供。这人的价值不可估量,不要死了。”
狱卒道:“是。”
燕争帝又道:“张鹤说你在这里,掌管刑狱已经二十多年。我也信任你。她身上一定能挖出消息来。只要别死了,怎么都行。”
狱卒道:“是。但这罪人若是……”
燕争帝又道:“你最好不要让她死了。”
辰池这时突然开口,嘶哑虚弱的声音骤然听来很是渗人:“燕河奉,我是……真的站在你这一边的啊……”
而燕争帝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只对着狱卒道:“以后若是招供出了这种话,不必与我说。”
狱卒不敢再问,又道:“是。”
这时燕争帝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可笑的错觉,就好象他与辰池是商量好了,为狱卒演示一下什么样的供词不必拿来给自己看。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