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2 / 3)
然。仇端什么时候回到这里?”
辰甫安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有说话。
庄云天急道:“他这一去已经多日,平日里连书信都少见,辰台莫非连个替换他的将领都找不出么?”
辰甫安没有答话。
庄云天又怒道:“或者至少,我们两国作为盟军,我至少该有权利知道他如今身在何方。但不但书信来往时间不定,问及他他亦避而不答,难道辰台行事就这般遮遮掩掩、鬼鬼祟祟?!”
辰甫安又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辰台行事如何,不必庄将军评价。至于将军相思成疾……”他笑了一声,道:“庄将军,仇端与你,到底是两情相悦,偶尔还可互报平安,虽不能相见,又何必心急?”
庄云天深深吸了一口气,却说不出话。
辰甫安亦没再多说,便自行离去了。
门关上后,白子卿拍了拍庄云天的肩膀。
但他第一句话竟是对唐广所说。
“唐广,为何陛下的意思,你比我还要清楚几分?”
一片模糊的剧痛中,唇边似乎有人凑上一勺温热香甜的羹。
辰池下意识含住一口,鼻腔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但马上便惊醒,一扭头,便将还未咽下的羹吐了个干净。
她暗里骂了自己一句不够小心,才睁开了眼。入目竟是一个玉勺,勺中还有一些羹。
而拿着勺子的人,是燕争帝。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木桶,奢侈地散发着食物的香气与热力。
见她醒了,燕争帝神色不改,只问了句:“你怀疑有问题?”
辰池不答。她不看他。
燕争帝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吃了一口,又将玉勺盛满,递到她面前。
辰池抿紧了唇,整个人都是一种拒绝的姿态。
“你若对我有情,便该信任我,也不该因我吃过,便弃之不食。”
燕争帝冷冷道。
辰池看了他一眼,却依旧不说话。
燕争帝又道:“你这苦肉计,施来也无用。倒不如直接说了,你们的计划。”
辰池自嘲道:“说了你亦是不信,又有……”
她这话没说完。燕争帝将一勺羹灌入她口中,逼她咽了下去。
她不可避免被呛到,不住咳着,却再次不说话了。
燕争帝很有耐心地看着她,直到木桶渐渐冷了下去。他唤过一个狱卒,令他去拿来新的一桶。
接着辰池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钳住了口,燕争帝一勺一勺喂她吞下,直到热量渐渐在她胃中散开,许久不曾出现的饱腹感开始令她感到舒服。
她最后看着燕争帝,蓬头垢面,眼眶湿润。
“你对我这般好,却为何连我说的一个字也不肯相信……”
燕争帝似没有听到,侧头对狱卒道:“过半个时辰,继续拷问。只要她不死,就泼醒了继续。”
狱卒唯唯诺诺,不敢应答。
他不敢相信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手段竟还可以如此分裂。
燕争帝又说了一遍,语气沉了下去。
狱卒这才颤颤巍巍答应了,手上拿着刑具,却先软了三分。
燕争帝拂袖而去。不久张鹤赶来,先是看了辰池一眼,才安抚狱卒道:“不必担心,遵照陛下圣旨行刑即可。只要此人不死,只需严刑逼供。若出了岔子,我张某替你受罚!”
狱卒回过头,看了看辰池。
张鹤叹了口气,拿过一旁火盆里鲜红的烙铁,便向着辰池手心用力烫去。辰池骤受剧痛,一瞬间尖叫声就破了音,甚至盖过了肉烤熟时滋拉的声音。
隔壁昏迷了数日的索玛,终于轻轻动了动。
“看,就这样。”张鹤丢开那烙铁,和颜悦色对狱卒道:“陛下决不会怪罪于你。”
辰池这时早收住了声音,另一手的拳头牢牢握紧,咬紧的唇上鲜血横流。她怨恨地看了张鹤一眼,却没有说话。
到张鹤要离开的时候她才嘶哑道:“张鹤,你曾为我臣子,你这沣州城举城,都没人有资格对我用刑!”
张鹤轻笑了一声,道:“可是,三殿下……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
然后他话锋一转,道:“三殿下,您若将你们目的及部署说出,那么,凭陛下对您一番情深,您至少不愁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辰台既灭,便算是天命。天命难违。您何不归顺燕桥,永享富贵呢?何况陛下对你有情有义,您若安分下来,与陛下喜结连理、比翼□□,岂不美哉?”
辰池冷笑了一声,只恨此时不能咳出一口血来唾他。
张鹤见她如此反应,又道:“或者您再想,如今您与二殿下已经断了联系,陛下已完全足以将你们逐个击破了。但他眼下对你却还算客气。一番真心可见一斑。但这事总不能一直拖着,若您再不说出些什么,只怕就会是整个燕桥推动着陛下去围剿您的二皇兄了。”
辰池继续冷笑,声音却极其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