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击(2 / 2)
,想凑到菊娘那边去。
“等等。”沈凌嘉一把抓住她,“你生气了?”
谭鸣鹊回过头,直视他的时候眼睛里连一丁点多余情绪都没有,她笑吟吟道:“没有啊。”
“没?”
“没有。”谭鸣鹊轻轻一挣,挣脱之后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根本看不到菊娘的踪影,一时踌躇。
在魏王府中,她亲近的人只有两个,如今菊娘不见了,倒是除了回到沈凌嘉身边以外,就没了其他选项。
尴尬的是,她还真有点生沈凌嘉的气。
“你找谁去?先等等吧,往那边走。”沈凌嘉已经追了过来,拉住她往另一个方向走。
谭鸣鹊只好下了这个台阶,问道:“菊娘姐姐怎么不在?”
“她是王府管事,这一列车队的事情都由她来负责,你有闲心管她去哪里,还不如……对了,这些天你一直没空读书吧?”沈凌嘉忽然想起来。
谭鸣鹊心里咯噔一下,甚是郁闷,早知道还不如不问呢。
“没有。”她黯然跟着沈凌嘉走,忽然想到一个人,转头再找,果然也没瞧见,“先生,七殿下也不见了!”
“他?”沈凌嘉终于肯回头仔细用眼神找找,没找见却不惊讶,招手叫来一个守卫,嘀嘀咕咕说了几句,那守卫便领命离开。
“我觉得他说不定是跟着……走了。”谭鸣鹊听了一耳朵,沈凌嘉是让那个守卫去找沈凌宥,不过,她觉得那人多半是跟菊娘在一起。
“随便吧。”沈凌嘉却说。
“您不管啦?”谭鸣鹊十分惊讶,之前沈凌嘉对沈凌宥和菊娘的态度可不是现在这样,在府里,他可是一直帮着菊娘赶苍蝇的。
谭鸣鹊没真说那句话,毕竟形容成苍蝇可能有点逾矩,沈凌嘉跟苍蝇可是血亲。
“我总插手人家的事情干嘛呢,况且,光是渝州的事情,就够我烦的了。”沈凌嘉难得一见地流露出无可奈何的情绪。
谭鸣鹊意识到渝州的事情可能比她设想的严重得多,但,到底是什么事?
她现在可还是一头雾水呢,想帮忙出个脑子都无从下手。
话说回来,这种事情,恐怕没人会让她帮忙的。但问题是,她偏偏牵涉其中,这种头上悬着一把刀,却又只能随波逐流的感觉,真是不快。
谭鸣鹊闷闷不乐地跟着沈凌嘉走,他也有心事,这才没察觉到她的表情不对。
她走了一会儿,忽然发现已经走了挺远,沈凌嘉一直很自然地前进,轻车熟路像是在逛自家后花园。
“您来过渝州?”
“没来过。”沈凌嘉想也没想,“我连京城都没出过,怎么会来渝州。”
“哦……那您对这里的路挺熟啊。”谭鸣鹊旁敲侧击。
她觉得自己问得若无其事,沈凌嘉却敏锐,转头教训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提前看过行宫的地图而已。”
“我又没想什么,正常问问呢。”谭鸣鹊嘴快地了结话题。
不过她暗暗钦佩,只看了地图来到实景就能马上会走?她倒是没这个本事。
谭鸣鹊又忍不住萌生要学会这个技能的想法了,反正这种想法向来是片刻一闪念的。”
“到时候,你和菊娘一样,住我院子里,行宫跟王府不同,保护的人手少得多,安全也……总之,到了夜里,就乖乖呆在房间里,别再轻易出来。”沈凌嘉难得板着脸对她说话,态度相当之严肃。
“好。”谭鸣鹊一口答应下来。
涉及到安危时,她也会相当之配合的。
况且,最近不出门也无所谓,除了例行的上课读书刺绣之外,她还要学习容婆的易容术,再加上研究地图。
想到这里,谭鸣鹊问:“行宫的地图,算机密吗?”
“你怎么对什么都感兴趣?”
“我还没说您怎么就知道我要问什么?”
“上课的时候,到我办公的书房来看吧,地图不能拿出去。”沈凌嘉宽容一步。
谭鸣鹊没想到试着问问居然真能达成,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那等到了白天,你还是照样来上课。”
“是!”谭鸣鹊答应之后,又替他担心,“可是,您的事怎么办?”
“我的公务?唔,再说。”沈凌嘉倒是显得不在意的样子。
谭鸣鹊忍不住嘀咕,刚才他分明还那么严肃,这渝州的事情,究竟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快到了吗?”她没话找话。
“嗖!”
沈凌嘉没说话。
回答她的是一道风声,下一刻,光芒一闪,一柄剑来到眼前。
她本能地喊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