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1 / 2)
谭鸣鹊一脸茫然之色,过了一会儿,才琢磨过来。
“渝州事了?”
妄匪解决了?
虞王的事,也解决了?
菊娘可真是说到做到。
不,确切地说,是沈凌嘉说到做到!
谭鸣鹊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一团浆糊,而且,是一团沸腾的浆糊。
难道,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里?
她下意识看向一角的沈凌宥,后者一脸病容,有气无力地往后倒着。
来的时候沈凌宥也时常显得慵懒,可这回,他却并非慵懒,显然是真生病过。
也可能是受惊过度,看向菊娘时,再没有从前那种玩味的感觉。
想起菊娘谈到沈凌宥时的表情,谭鸣鹊顿时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对沈凌宥态度大变。
一只常年纠缠自己的老虎忽然变成了猫,换谁都会忍不住心生怜爱的。
想必菊娘也是这样怜爱着沈凌宥吧,谭鸣鹊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猫朝她龇牙,谭鸣鹊转开脸,哎,变了病猫,还是那虎样。
“你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谭鸣鹊还是不敢相信,昨天听到的时候,就如同听见天方夜谭,现在也是如此,即便已经登上了回程的马车,她也还是十分糊涂。
“没有我。”沈凌宥摇了摇手,目光锁在菊娘身上,“你知道?”
菊娘神秘地一笑,不予回答,却看向沈凌嘉。
沈凌嘉将玉签子放下,笑道:“看来,不给你们说清楚,回京这一路上都不安宁。”
“那可不一定,我现在哪有心思想那么多事。”沈凌宥说是这么说,却并未直接阻拦沈凌嘉,让他别回答。
可见,他还是想听的。
至于谭鸣鹊,就更加不会阻拦了。
她赶紧坐好,把已经变了颜色的茶壶端起来,将茶水倒出来。
桌上有四个已经摆好的杯子,正好放在四个方位上,一人能坐一边。
菊娘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回转身来,对沈凌宥点点头:“都准备好了。”
“通知他们,出发吧。”
“是。”菊娘再次掀开帘子,替沈凌嘉发出命令,不久,车轮转动,车队开始往山下去。
谭鸣鹊也恰好将四杯茶倒满。
她重新倒好了水,将茶壶放回炉子上,恭恭敬敬捧起一杯茶,端给沈凌嘉,谄媚地笑:“殿下,请喝茶。”
沈凌嘉接过茶杯,却只嗅了嗅,就放下:“趁着茶还要冷一会儿,我便说说。”
谭鸣鹊立刻正襟危坐,沈凌宥没说话,却也直起了腰。
“这件事,还得从菊娘入妄匪的营寨开始说起……”
仔细说来,这次妄匪被连根拔起,也怪他们贪心不足,胆量太大。
刺杀一个沈凌嘉,还嫌不够,为了震慑朝廷,竟然对顺道来的沈凌宥,也起了贼心。
若不是他们欲绑架沈凌宥,也不会勾得菊娘舍身潜入他们的营寨;
若不是菊娘潜入了他们的营寨,也不会发现妄匪原本隐藏得很好的秘密;
若不是发现了那个秘密,或许沈凌嘉等人至今还被蒙在鼓里,搞不懂妄匪怎会对虞王起杀意。
“其实,妄匪也不过是棋子,做了几件大事,便开始人心不足……”
而真正勾出这吞象之蛇的人,便是一直被众人忽略的新虞王。
曾经的虞王府世子。
其实一切很简单,虞王世子不甘心只做一个世子,勾结妄匪,加速了虞王的死。
无他,身为一个曾经的将军,虞王的身体,实在太好了,而虞王多活一天,就意味着他要多做一天世子。他不知道自己要熬到什么时候,索性勾结一伙匪徒,袭杀了虞王。妄匪刚动手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下手的对象是虞王,但等动手之后,大局已定,上了贼船,也不可能让虞王起死回生,便只能认命,接着与新的虞王结盟。
不过令新虞王没想到的是,妄匪狡兔三窟,实在太会隐藏,加上这里的地头蛇们又各有忌讳,就算知道妄匪营寨的位置,也不敢出手,因此,新虞王原本想要过河拆桥的计划,也就成了笑话,二者成了被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虽夺得了父亲的一切,却又给自己拴上了新的链子。
“怪不得妄匪的人会出现在虞王府外!”谭鸣鹊脱口而出,“他们不是要杀这个虞王!”
恐怕,只是要进行下一步合作。
没想到后院失火,被菊娘发现了他们联络的线索,再一推导,便能顺理成章地得出结论。
菊娘插嘴道:“可惜你睡得太香,清晨的时候,我们分了两路人马,一路去抓妄匪,一路去抓虞王。”
谭鸣鹊懊恼地叹了口气,这么说,要是她醒着,起码有机会见识一下。
“休想吧,你就算醒了,我也不许你出门,你可答应她了。”沈凌嘉凉凉地说。
谭鸣鹊不以为然,事情都过去了,就算沈凌嘉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