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2 / 2)
,她也去不了。
他这样说,一点也不能打击她,倒给了她一点安慰——反正,就算早醒了,也没用不是?
“没想到……整件事只是虞王世子丧心病狂。”谭鸣鹊无奈地说。
“亏得我还以为有多复杂,原来还是这么一个故事。”沈凌宥立刻失去兴趣,抓了个枕头垫在脑后,重新倒下去。
“你也觉得没意思?”沈凌嘉推了一杯茶到谭鸣鹊面前。
其实四杯茶的位置都摆得非常明白,可他就非得推一下。
谭鸣鹊也只好端起来象征性地喝一口,即便是冬天,滚烫的茶水也没有这么快能冷,还是冒着热气,她抿了一口,就赶紧放下来。
“倒不是没意思……不过,是有点没意思。”谭鸣鹊说得好像十分矛盾。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清楚。
“不是没意思又是没意思,到底什么意思?”沈凌宥倒下去了也还是多嘴饶舌。
沈凌嘉笑道:“就是听起来有兴趣,却想不到虞王世子只是为了这么一个初衷吧。”
“还是殿下明白我!”谭鸣鹊欣喜道。
“搞半天这里头没我什么事啊。”沈凌宥酸了一句,“算了,你们接着聊吧,我不打扰你们……”
话被飞起来的被子打断。
菊娘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套棉被,往沈凌宥身上一砸。
他怒气冲冲坐起身,她笑眯眯看着他:“您困了,也先盖着被子,冻着凉了可不好。”
“……嘁。”沈凌宥气呼呼又躺下去,却还是非常听话地蜷缩起来,抱紧了被子。
谭鸣鹊瞧着新鲜。
以前老见着沈凌宥撩拨菊娘,如今却是反过来,这场面着实好笑。
突然,她觉得浑身一重。
原来,是沈凌嘉不知道从哪里也翻出来一条毯子,往她脑袋上一扔:“你也差不多。”
“我跟七殿下可不同,我病好了。”谭鸣鹊不服气地说。
“你才有病。”沈凌宥白她一眼。
菊娘拽了他一把,沈凌宥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谭鸣鹊也懒得搭理沈凌宥,裹紧了身上的毯子,不服气归不服气,但沈凌宥看不爽她倒偏要倒着来。
二人相当幼稚地角力几回合,殊不知,落在沈凌嘉和菊娘眼中,也实在是够好笑的笑话了。
从京城来渝州,只觉得时间过得慢。
从渝州回京城,却好似搭了大鹏,谭鸣鹊虽然病愈却也虚弱,时时刻刻要昏睡一会儿,这么昏昏沉沉地过日子,没反应过来,就回到了皇都。
沈凌嘉与沈凌宥要先回宫去见皇帝,谭鸣鹊便跟着菊娘先回魏王府。
她这一路上休息得可足够,便跟着菊娘学习打点一些杂事,因为感兴趣,倒不觉得辛苦。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魏王府中轻松,去见皇帝的两人,却心事重重。
虽然简单地说,是俩儿子拜见父亲,可这俩儿子是皇子,父亲却是皇帝。
他们是父子,也是君臣。
尤其是,君臣。
沈凌宥从马车里刚出来的时候还病怏怏的模样,可一想到即将要去见皇帝,发了一身冷汗,倒是挤出了三分精神。
沈凌嘉扫了他一眼,十分无奈:“你先去见楠嫔吧。”
“我没事。”沈凌宥硬着头皮说。
“没关系,别硬撑着,再说你舅舅不也让你给楠嫔送些东西吗?”
从两芒山回来之后,沈凌宥还是强撑着下山过一次,回了趟楠嫔的娘家。
他毕竟是打着走亲戚的名义混上沈凌嘉的车队,如果不去一趟,便师出无名了。
“行,那你替我解释一下,我承你的情。”沈凌宥松了口气。
如果真能不去,那他还真不乐意往沈清辉跟前凑。
沈凌嘉挥挥手,沈凌宥跐溜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看着沈凌宥离去的背影,沈凌嘉苦笑一声。
沈凌宥的事情简单,可是,另一个人却难对付。
即使他准备了那么多东西,仍旧不敢肯定,自己能否动摇那人一丁点。
他握紧了手中的册子,缓慢却坚定地朝着御书房迈去。
……
沈清辉很清楚沈凌嘉何时回京,他也很清楚沈凌嘉已经入宫。
他城府深,却不喜欢对儿子玩那些幼稚的招数。
不是说不玩招数,只是,幼稚的不玩。
所以,当沈凌嘉来到御书房,沈清辉并未假装办公,也没低头找事做假装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