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若即若离(2 / 2)
怕死的回道:“人吃五谷杂粮,孰能无病,想是深秋天凉,感染风寒所致。”
“你倒是很了解么!”寒浞回头白了那个侍从一眼,那侍从立时抖如筛糠道:“小人也是推断,小人知错,请王上赎罪。”
“你何罪之有,哼!”寒浞不屑地看了一眼那院子,转身大步离开,边走便道:“命医者去看看,别让她这么快就死了。”
按着寒浞的吩咐,医者很快到了玉卮的住处,然而,她却只让他留下了一些药材,便把他打发走了。看着眼前的药材,玉卮会心一笑,心里顿时暖暖的,看来寒浞还是关心她的,这就够了。
只是这曙光只是转瞬即逝,很快玉卮就发现,寒浞又不来看她了。而她也不能再生病了,毕竟这身体脆弱的不堪一击,如果她真的死了,便是前功尽弃。
金秋十月,院中处处飘散着桂花的香气,玉卮好不容易采摘了一些桂花泡在了酒中。如此一来,院中又开始飘散桂花酒的香气,这件事很快在宫中传开去。
“夏国那边还没有消息么?”寒浞的手指轻叩着几案,脸上的不耐都尽数落在案上。
“间者来报,并没有玉姬要求回来的消息,反而……”侍从小心翼翼地说着,见寒浞瞪来的冷眼,他冷汗直流道:“反而是玉姬好像不记得过去的事,性情也变了许多,全然不似昔日玉姬的行事作为。”
“不记得过去的事?”寒浞轻眯双眼,咬着压根道:“快说!她怎样与昔日不同了!”
“据说她已回了有仍国与其父相认,夏王也为她正名为后缗,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不仅不再做医者之事,反而好似更喜游猎,经常与夏王狩猎于林间。”侍从一边忐忑的说,寒浞一边皱紧了眉,说到最后的时候,寒浞甚至一拳击碎几案,吓得侍从再不敢赘言。
“你的意思是,她整日和姒相在一起?”寒浞冷冷地看向侍从,其狰狞的表情无异于要杀人。
“小人也是如实禀报,请王上赎罪。”侍从匍匐在地,拼命求饶。
“滚下去!”寒浞一脚踢开那侍从,厉声喊道:“告诉间者,继续给孤盯着玉姬的一举一动,越详尽越好,孤要知道全部!”侍从落荒而逃般的应诺而去。
“拿酒来!”寒浞此刻只想借酒浇愁,他万没想到他心中的那个玉卮已经把他忘了,这是对他最大的伤害,他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橙黄的酒水带着丝丝香气送到寒浞手中,他随手将其一饮而尽,唇齿留香的感觉令他心中的不快稍减,他有些迷惑地说道:“这是哪里来的酒,如此香甜!”
“回王上,这是王妃酿的酒。”侍从一脸谄媚的回道。
“她何时又开始酿酒了!哼,孤倒要看看她又在玩什么花样!”寒浞冷笑着扔掉酒爵,大步朝月宫而去。
听说寒浞要来,玉卮开心极了,她很想跑去门外迎接他,却碍于她现在的身份,只能别扭的站在桂花树下,翘首以盼的等他。
寒浞来时,仍是一脸的冷漠疏离了,他低着头走到树下的石桌旁坐下,随口命令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你的酒拿上来给孤尝尝。”
“是。”玉卮忙取了酒器给寒浞倒酒。
玉卮看着他毫不犹豫的举杯,看着他薄唇抿过酒爵的边缘,看着他喉结滚动,看着他满意的嘴角上扬。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玉卮都没有错过,她的内心慢慢积淀起一种满足来,只要他喜欢,她就为他开心。
“王上慢点喝,不要喝太多,太多会伤身子。”玉卮见寒浞像是借酒浇愁一般地大口喝了好几杯,有些心疼地嘱咐着,却见寒浞冷笑道:“既然知道喝酒伤身,你又为何要酿酒让孤喝。”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玉卮无奈地说道:“小饮可以怡情,可以解忧。”
“很好,可以解忧……可惜孤的忧又怎是这几杯酒可以解的!”寒浞的眼中满是神伤,只听他长叹一声道:“孤的玉儿回不来了,孤的忧也解不了,孤要怎么办……”
寒,我在你身边啊,为什么你认不出我呢。玉卮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头的苦涩无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恐怕莫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