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两年(2 / 2)
”
“也是”孟临广一笑:“公子他较于两年前,却是清闲了不少。”
而事实上,这个不少,倒是真正的不少。
“若不是半年前那件事,公子怕是迟早要累出了毛病来。”
孟何其似是颇有些感慨的模样,想起那段日子来,依旧是颇有些忌讳。
而这份忌讳,却是带了整个霍家整个相府都不愿去提及的东西的。
正沉默间,突然传来一声细细的声响,循声望去,再瞧见那空空如也摆在门前的托盘。
孟临广面上一顿,慢吞吞走过去,身后孟何其眸子一闪,上前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
那小半碗清粥倒是被听话的解决了干净,白玉小碗看起来似是未染任何污渍一般亮的刺眼,孟临广将它拾了起来,再回头时,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孟何其竟已经走了。
他看看四周,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院子里那些柳树啊,枫叶啊,大多红了灰了,霎是好看,只是如此竟是没有人来欣赏这种美,他坐下,拾起一片落花,心思却越飘越远了。
这偌大的青衣府,如今也是如此冷冷清清了。
孟何其回到长安时,又是几日过去了。一踏进宅子,已经马不停蹄的来到书房。
西北之事有了新的进展,公子这几日便在这上面花的心思多了几分。这人,十有□□都是在这书房里,这两年来,公子倒是时常在这书房中度过。
“公子。”他推门而入,席上却没有人,环顾了一下才发现那背对着他正在书架上翻找着什么的清逸颀长的背景。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偶尔停在某本书啊,抽出来看看,又送了回去。
孟何其也不打扰他,只道:
“这是青衣府那边送来的文件,我便放在桌上了。”
也只是得到了简单的一句回应而已。
孟何其知晓他不想被打扰,也就安静退了出去。
第二日清晨,天色因着这秋日的缘故蒙蒙亮着,两位身着二品官袍身形伟岸的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他们刚从那雄伟宝殿上下来,回想着方才在那早朝之上的事情。
前面的那人沉默着走了半路,突然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似得回过了头来减缓了脚步:“哎,我就想不明白了。”
那一人显然也是憋不住的模样,一下子便回应了一声。
“你说这朝廷,如今也太为憋屈了一点。”
另一人叹叹气:“哎,憋屈,憋屈。”
“哎,我就不懂了,为何这朝廷之上大家都心知肚明陆遥此人的阴险毒辣,都还要如此奉承这他,圣上也是,不仅不治,反而让其发展眼下西北之事正为紧张.....”
话还没说完,嘴巴已经叫人小心翼翼地掩上了。
“哎哎哎!黄兄,此话可要小心,切莫忘记隔墙有耳!”
“如今这朝堂之上,近半数都被陆遥给控制,像他一个区区小嫔妃之子,竟也能做到如此地步,也是不容小觑。再说了如今圣上身子每况愈下,就算是想要治一治这个陆遥怕是也无从治起。黄兄啊黄兄,你我二人就算再怎么反对陆遥,也怕是力不从心了。”
“哎,我说莫言老兄此言可就差矣了!我黄山虽只是一介武夫,比不上你们文官的通透,但这卫国的道理却是懂得!现在朝廷大乱,圣上龙体欠安,正是需要一位真正有实力的新皇接上才是。岂能任由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太子胡闹?
要说这太子的话,四皇子陆桓风流成性不务正业,七皇子陆丹却终日痴迷于炼丹磨药终日想着要做一个长命百岁的仙人,简直如同扶不起的阿斗,真要说这新皇最为合适的人选,怕是只有九皇子陆显了。才华卓越,聪明睿智性情温和!真乃皇家风范才是!”
其中利害,稍微用心一看便可得知,但可惜造化弄人,偏偏让了陆遥做了太子。
那两人叹一声气,颇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