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花信 (1)(9 / 11)
。”皇太后又说只怕将来出现佞幸误国之事。彤亲王笑得云淡风轻:“皇帝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在天下统一之前,就算有臣子持宠而骄,也出不了大事。待到天下统一后,倘有危险,再铲除不迟。”
凤楚身为皇帝,一辈子只有男子围着她转,千方百计讨她欢喜的经验。只这次面对景晴才终于有了“追求”之趣味,于是对她的喜好也就格外上心。两人说笑时的那句“宾以下皆可”,景晴没放在心上,她却当真了。此后几次景晴在场时的饮宴行游,陪侍的宾御中始终有锦苏玉。
花神节之后,锦苏玉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得到皇帝的临幸,回去后等了几天没有动静,正沮丧着,却又相召陪伴,如此几次后他也迷惑得很。不过也没过多久,就有人告诉他一个“秘密”——西山侯对他有意。苏玉顿时变了脸色,扑倒道:“我做错了什么?玉宾怎得说这样的话来吓我?”玉宾也被他吓了一跳,听了这话笑出声来,低声道:“别怕别怕,皇帝曾许诺澄河侯,宾以下若有中意的,就亲自许婚。澄河侯年轻貌美,前途无量,能当她的夫婿,其实也是天大的富贵。你竟没听说么?我可听说御侍、御从里可有不少人巴望着呢。”
沐兰殿内,奉墨也从下级宾御处的宫侍那里听到了锦苏玉的事。那个四等宫侍的少年捧着脸,声音里都充满了憧憬地说起流传在宾御里的消息。又说他伺候的那个御从也是饱读诗书出口成章的,只可惜花联句的时候他都没资格近前,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奉墨听得头疼,心说这都是什么事啊。他也听人说朝廷和民间都说凤楚是明君,登基后国富民强,处事公正端平。可作为后宫人,却觉得这位青年皇帝总做些让人无所适从的奇妙事。比如这一桩,没来由的传这样的话,弄的一群御侍御从春心荡漾,哪朝哪代会干这种生怕后宫不乱的事啊。说道这些,必然会提到锦苏玉,那少年宫侍低声道:“这边都传说锦御侍很快就要当澄河侯夫婿了,侍选是沐兰殿里最亲的人必然知道真假,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不是有这件事啊?”
奉墨当然不会搭这样的话,回到沐兰殿,想着还是去告诉景晴一声。皇帝许诺什么的他是不知道真假,却知道秽乱后宫是何等严重的罪名。到房前已有人告诉他景晴与问书正在对弈,他应了一声,到门边却听到里面得对话里出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停住了掀帘的手。
问书的确在谈奉墨的事,他说:“七娘不如早点问宫里要了奉墨,给他一个正经名分吧。”
景晴一抬眼:“你对他的事到上心。”
“我和奉墨谈得拢,难免关心一些。”
“哦……既然这样,要不我把他给燕飞,正好和你做个兄弟。”
问书翻了个白眼:“七娘子说话太轻薄。我家当家的素来严谨,您别消遣她。奉墨也是个端正人,让他听了这话,还不得撞死在你面前明志。”
景晴皱了皱眉。
问书又道:“七娘不中意奉墨?”
景晴手拈棋子沉吟再三,缓缓道:“他是可用之人,可作为相伴,终究无趣了些,我不会纳他。”
听到这里,奉墨已经是全身发凉,用了全部的自制才缓过来一点转身就走。后面的话,他不想再听,也不敢再听。
房内,问书露出不忍之色,低声道:“七娘身边也不怕多个人,给他个名分又怎样呢?”
她摇摇头:“我想要的,是知书达理,能与我心意呼应的男人。我对他的兴趣已没了,纳他做什么。岁月悠长,让他从此孤独,我于心不忍;可要怜惜他,那又是委屈了我。他是有前途的人,我会尽快把这份前途还给他,若有机缘,再给他寻个纯善的女子 ,也不枉这段日子陪我。”
春日旖旎转向夏日浓烈之时,西山景晴依然在邵安享受歌舞笙箫的冶艳日子。凤楚提出要与她结生死之契,却被她笑着拒绝了。她说:“这世上没有人有资格与陛下定通家之好。”凤楚没有勉强,依旧在朝政之余带着她踏遍邵庆名胜地,享尽人间可享之乐事。随着与锦苏玉相见益多,景晴渐渐的对这个文武双全,心智敏锐的男子生了情意,而凤楚也纵容她对苏玉的注目。
奉墨越来越多地听到锦苏玉会成为澄河侯夫婿的传闻——将已经册封的御侍赏赐臣子,这样的事自文成以来未曾听闻,但所有人都觉得,这还真是凤楚做的出来的行为。就连太学院的锦司教都从女官那里得到了暗示,刚刚听到的时候吓得失了色,来传话的女官慌忙安抚道:“不是锦御侍失德,是陛下有意赐婚。我们官长说了,虽然不合规矩,可后宫妃宾生死去留都是陛下做主。西山侯出身高贵、前途无量,司教能得到这样一个媳妇也是好事。”
锦司教才华横溢,官位却不高,锦家也没什么争气的人,对她来说西山景晴这样的家系已经高不可攀,只要是皇帝的意思,她自不会有意见。
没多久,后宫传来一个趣闻。景晴好书画,在古画上耗过心思,凤楚也长于此道,以往后宫中无人能呼应,当下有了锦苏玉,探讨鉴赏之时又多一人。那日正亲王也在,凤楚拿了前朝名画家梦华的一幅杨柳春燕图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