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保卫塞瓦斯多波尔(6 / 8)
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做。
但三个侦察兵跟横行当地的怪物斗也没斗,
这种事还真没发生过。
发生了什么?崩塌?地下水决堤?诱击?与汉莎人的不战而战?
现在他,而非伊斯托明,
要给这些跑到他面前的侦察兵的妻子们一个答案。
这些女人像被抛弃的小狗一般,目光忧郁而胆怯,
直直看进上校眼中,企图在那里找到承诺、安慰。
他甚至还要解释那些她们还没有要求他解释的问题,
趁现在她们还信任他。这些惊慌失措的女人,
她们昨晚一结束工作就聚到了这里,
这里的表记录了商队出发的时间。她们聚在这里要么沉默,
要么低声讨论当前的情势。
伊斯托明说,这两天越来越多的人到他这儿来打听,
为什么站里的灯越来越暗,他们要求恢复原先的照明强度。
其实谁也没想到灯跟原先一样亮,没有人去降低他们的亮度。
那黑暗笼罩的不是车站,而是人心,
就连最亮的水银灯也无法将它们驱散。
与谢尔普霍夫恢复电话通信的努力没有成功。
在商队离开后的一个礼拜内,上校与其他塞瓦斯多波尔人一样
,
失去了对所有生活在地铁中的人来说极其重要但存在稀少的一
种感觉,那便是人与人之间的亲近感。
通信还畅通时,商队定期前往汉莎采购只用一天就可返回时,
每一个在塞瓦斯多波尔居住的人都有权利选择离开还是留下,
尽管每个人都清楚,在5个站之外才是真正的地铁系统,
那里才有真正的人类文明,那里的人才具有真正的人的属性,
这种属性塞瓦斯多波尔人还能在自己身上察觉到一点。
塞瓦斯多波尔人曾一度觉得自己是被抛在南极的科考队员,
为了一些崇高的科学理想或者是高收入资源深陷遥远的南极,
长年累月与寒冷和孤独作斗争。
他们与人们居住的陆地相距十万八千里,但又像紧邻,
因为收音机还工作着,
一个月能在头顶上听到一次呼啸而过的飞机的声音,
自飞机上还会抛下装有焖肉罐头的箱子。
但事到如今,托起他们地铁站的这块浮冰,似乎越漂越远,
每时每刻都朝着更为荒凉的地方漂去,那里充满暴风雪,
那里在漆黑的大洋中,那里与世隔绝……
等待还在持续,
上校对被派往谢尔普霍夫的三位侦察兵的性命的担忧渐渐转变
成了吞噬他心脏的绝望——他渐渐确信,
他再也不会见到这三个人。三个新兵在外围防护线上,
他把他们派到未知的领域,尽管那里充满未知的危险,
这无疑是送他们去死。一想到这点,他就无法原谅自己。
放下密封门,关上南边的隧道日,将大部分兵力集中在那里,
这样已经是超前准备了。如果有人替他做了一个不正确的决定
,那么他会怎么想?
外围守备指挥官叹了口气,微微打开屋门,
鬼鬼祟祟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唤来了哨兵。
"再来根烟吧!最后一根了,以后我再怎么求你也别给我了!
还有,别吿诉任何人,说定了?"
★ ★ ★
娜佳是一位长舌大婶,
当她系着全是洞的毛绒围巾和脏不拉几的围裙带来一大锅热腾
腾的肉和蔬菜的时候,守卫们感到自己又活了过来。土豆、
黄瓜和西红柿是这里最精致的美食,除了在塞瓦斯多波尔,
这样的美食只有在环线和大枢纽上最顶级的饭店才能品尝到。
这并不是因为浇灌植物种子使之生长的灌概设备太复杂,
而是因为在地铁里不可能为了丰富战士们的食谱去烧掉那么大
量的电。
就算是领导,蔬菜被端上桌供其享用也是过节时的事情,
平时只有被宠爱的孩子才能吃到。
伊斯托明有时不得不跟厨师大吵一顿,
让他们在猪肉里多加100克的土豆和西红柿,
以此来维持士兵们的士气,维持战斗力。
好戏开场:娜佳像老太婆一样吃力地从肩上卸下器械,
微微打开锅盖,此时士兵们紧皱的眉头开始舒展。
吃着这样的晩餐,谈论那些已经厌烦的话题太不合时宜了,
所以谁也没有提起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商队和不知困在哪里的侦
察小组。
"今天不知为什么,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