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回归(7 / 9)
北的时候从来不散布谣言。这个小型"
斯巴达"在世界的边缘守着自己的一小块土地,
在这里最被看重的是战士在战斗中的忠诚度和勇猛度。
在这里秘密会被尊重。
但是为什么猎人要抛弃一切,自己出发前往前线?任命他的时候
,伊斯托明本人都觉得自己是在冒险,他担心别人会认出猎人
。要派他去汉莎吗?上校隐隐约约地怀疑一件事:
队长是否真的为失踪了的侦察员们的生死担心?
而且他为了塞瓦斯多波尔可以抛头颅洒热血,
这在上校看来并不是出于他对塞瓦斯多波尔的热爱,
而是出于一些他们并不了解的原因。
是不是他现在也有任务在身?这样一来好多谜团都能解释清楚了
,包括他的突然出现、他的谨慎、他的不屈不挠,
以及他这样睡在隧道里的睡袋里面……
终于他决定立即出发前往谢尔普霍夫。
但为什么猎人请求他不要告诉其他人?是什么人,是谁能派他来
上校忍了又忍,才压抑住了自己抽一支伊斯托明自卷烟的欲望
。不,这是不可能的!猎人是一名杰出的勋章获得者。
数十人的生命都是靠他挽救的,也有可能是上百人,杰尼斯·
米哈伊洛维奇也是其中的一位。
"那个人,绝不是他猜测的那样!"上校谨慎地反驳自己。
但是现在这个猎人,从一无所知中归来的猎人,
还是不是原来的英雄猎人?
如果说他是前来完成什么任务的……
他现在是不是正在接收某人的秘密信号?
这与购买武器的商队和三个侦察兵的失踪有没有关联?
这是一桩意外,抑或是别人精心策划的阴谋?
在这一事件中他本人起了什么作用?
上校猛地摇了摇头,
好像想把这个挥之不去的念头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他怎么能这样怀疑一个救过自己命的人呢?
何况到目前为止猎人在站里面的工作无可指摘,
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去怀疑他。杰尼斯·
米哈伊洛维奇同志甚至要求自己不能把他想成"间谋"和"特务"
。他便这样作了决定。
"喝了这杯茶,我要去孩子那儿一趟。"
他以十足充沛的嗓音说道,手指掰得咯咯作响。
伊斯托明离开地图,疲惫地笑了一下。
他伸手去取那台老式转盘式电话的听筒,想叫副官过来,
但是这台老旧的机器突然咚的一声,
致使两个人都哆嗦了一下并对看一眼。
这声音他们已有一星期没有听到过了,
如果执勤人员想向站长汇报什么情况,
总是到办公室来敲门得到允许后再进来,
除此之外谁也不能直接打电话给他。
"这里是伊斯托明。"他谨慎地说。
"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图拉站的电话!"
听筒里接线员鼻音很浓,声调急迫极了,"通话质量极差,
听得不明不白……好像,我们的人……图拉的人想要与您通话……
"快接通!"站长吼了起来,用拳头重重地捶了桌子一下,
电话似乎有所不满地咚了一声。
接线员被吓得住了声,听筒那边似乎弹了一下,
渐渐开始沙沙响,
然后伊斯托明听到了似乎是自另一个世界传来的被扭曲到不可
辨别的嗓音。
★ ★ ★
她泣不成声,别过脸面向墙壁。她还能做什么呢,
死拉住他不让他走吗?为什么他如此热衷于逃离这个车站,
不仅要抓住第一个机会,
还用站长的命令与对逃兵的惩罚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
为了让他与自己更亲近,15年间她还有什么没付出过,
还有什么没做?而他还是想要去隧道,好像那里除了黑暗、
空寂和死亡,还能找到什么让他感到满足的东西。
他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没得到呢?
荷马对妻子无声的谴责十分清楚,
好像这些话都经由妻子的口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痛恨自己
,但是想找后路为时已晚。他张开嘴,本想道歉,
说一些什么话来安慰她,但突然定格在那里,
因为他清楚他现在说任何话无疑都是火上浇油。
在她头顶上莫斯科都在哭泣——
墙上挂着一幅透明夏雨中的特维尔[5]
的彩色照片,被悉心裱在画框中,
那是从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