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 来世(2 / 8)
绑匪自己还要用电,
而且他们并不想激怒汉莎。电话被切断了。
为什么电话一会儿能打通一会儿又不能呢?"
"他的声音那样的……"伊斯托明似乎并没有听他在讲什么,
仍自说自话。
"什么样的声音?!"上校打断他,并客气地要求副官退后几步。
"如果向你的指甲里面插上钉子,你的声音比那还恐怖!
如果是用钳工专用的钳子钉的,
那绝对可以把一个人的噪音从男低音改造成男高音,
保证他一辈子都变不回来!"
站长并不急于回答,让怒气冲天的上校先消了消气。
"我们等着吧。"他终于妥协了,最后坚定地说。
"两天。"老人在胸前画着十字。
"两天!"伊斯托明点头。
上校急得像无头苍蝇,大步冲进了军营,
他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
突击队的指挥官们在总部已经等了他整整一个小时,
他们分坐在长木桌的两侧。只有桌子两头的位置是空着的,
那是上校和伊斯托明的地方。
但他们不得不在领导不在场的情况下开始了这次会议。
站长并没有注意到杰尼斯·米哈伊洛维奇的离开。
"很有趣对吧?我们的角色变了!"伊斯托明这话或许是对他说的
,或许是对自己说的。
还没有听到回答,他便转了身,迎着副官害羞的目光挥了挥手
,放了他。那个断然拒绝他,
坚持不再多派一个兵的少校对他来说那么陌生,
像只老狼一样靠嗅觉作出判断,
但他的嗅觉总能将他带到对的地方吗?
但是伊斯托明自己的预感却格外糟糕——潜伏,等待。
那个奇怪的电话更加重了他这不祥的预感。在图拉站,
他们的重型步兵面临着的是与一群神秘、
不可战胜的敌人的殊死搏斗。
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掏口袋掏了半天,摸到了打火机,
按出火花。他头上氤氲着不规则的烟圈,没有离开座位,
也没有把目光从黑暗的隧道那儿拉回。
对他来说那儿似乎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就像兔子被蟒蛇张开的大口所吸引一样。
抽完了烟,他点了点头,从黑暗中挣脱出来,退身往回走,
身后副官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站台上只剩下两个凝结住了的身影,一个是麻木的母亲,
另一个便是她那被吓得安静下来的孩子。
★ ★ ★
一声低沉的咔嗦声——
棱形的隧道拱口内30米的区域都被照亮了。
猎人的这个手电筒无论从尺寸上还是从亮度上说都更像是探照
灯。荷马不令人察觉地舒了一口气,
刚才他一直被一个想法困扰——
也许猎人压根就不会打开手电筒,
因为他那双眼睛完全不需要任何照明便看得清任何东西。
越深入完全黑暗的站间区域,
猎人的行为举止越不像一个正常人,甚至完全不像一个人。
他十分敏捷地移动,带有野兽般的姿态和迅猛。
他开手电筒完全是为了照顾与自己同行的人,
而他靠其他感官就完全可以应对各种情况。他可以摘掉钢盎,
把耳朵朝向隧道的方向仔细辨听!他常常猛地停下,
就为了用鼻子用力去嗅散发着铁锈味儿的隧道。
这一切的一切更加重了荷马的怀疑。
他无声地向前滑行了几步的距离,并没有转身面向其他人,
好像完全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不经常在南线岗哨值勤的阿赫梅特对队长的这种古怪行径十分
不习惯,他用手指捅了荷马的腰一下,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荷马无可奈何地摊开手——这怎么可能用三言两语解释明白呢?
为什么他需要他们?猎人在隧道中的感觉比荷马的要可靠得多。
也许猎人给荷马安排了"土著向导"的角色。至于荷马,问问他
,他能不能说得出这里的一些地方的事,从谣言中听到的也好
,真实的事件也好,
其实都远远比无所事事的守卫们在篝火旁交流的最令人不可置
信的传言要可怕、离奇。
他的脑中有另一幅地铁线路图,不同于伊斯托明的那一幅。
站长的那幅地图上尚且有一些空地,
荷马却可以在所有的空地上标注上标记和说明,包括通风井、
开放的或者秘密的办公地点,还有错综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