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结情谊欧阳公子(2 / 5)
鬓长眉,显得英秀而俊美。
而更让人喜欢的是那一双烟白分明的俊目,明澈得如秋水,又闪耀如春星。挺直的鼻梁,薄薄的朱唇,配上一张美玉般的脸儿和那高低合度的身材儿,不胖不瘦的体态,人人只觉即使潘安重生,子都再世,也一定比不上他!
那种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风度,任谁也模仿不来的!
在这样的人面前,每个人只是自觉得丑陋粗鄙,比别人突然矮了一头,会生出一种自卑的心理来。
即使黄大壮这样的角儿,也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种自己太渺小的感觉,不敢再用脏话玷污、唐突了他!不敢不从他的话,悄悄地移开了踩在地上青年握剑之手上的脚。
“把地上那人抱起来,背到里边去!”锦衣公子不容置辩地吩咐道。
“这……”黄大壮为难地看看只认金。
“谁是老板?”锦衣公子脸上陡然有些不快,冷冷地问道。
“哈哈,这是小人开的。”只认金见状忙过来堆满了笑容,“不知公子爷有何……”
“你姓储?扬州所有的客栈都是你开的那个储仁金?”
锦衣公子打断他的话问道。
“小人正是储仁金。”
“先把这位地上的相公背进去,马上烧些温水,给他洗擦一下身子,换过衣服。然后在你扬州最好的客寓所在,挑一个最好的独家院子,我与这位相公包下了。这是一锭金子,请你叫扬州最高明的医家来,给这位相公治病。叫扬州最精巧的裁缝来,挑上好的布料给他做两身合体的衣裳。”
锦衣公子说毕,将一锭金锭丢到只认金面前。
只认金一看,丢在面前地上的是一锭重约十两的成色十足的金锭,眼睛一亮,忙不迭地拾起来,捧在手里,用衣袖擦去沾在上面的泥星儿,眉开眼笑地翻看着金锭欣赏着,人顿时变得精气神全有了!看了一会,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乐不起来了,紧张地问:“那多下的部分呢?”
“你与这个姓黄的伙计,互掌十个狠狠的嘴巴,这一锭金,多下的全归你的了!”锦衣公子见他那副贪婪的样子,调侃道。
“啪!啪!”只认金等锦衣公子的话一落口,狠狠地打着那烟胖伙计黄大壮的耳光,每一巴掌都在黄大壮脸上,留下五指指印来。
说来也怪,那黄大壮刚才气势汹汹的,偏服这只认金,只认金这样打他,他不但连动不敢动,那脸上竟还挤出“欢迎你打耳光”的笑容来。那笑哭不得的样子,奇妙至极!
只认金打完了十下,马上把脸伸过去:“黄大壮,给狠狠地抽耳刮子!对,加劲!加劲!”
黄大壮也不留情,劈劈啪啪地打了十个耳光。十个耳光打下来,只认金的脸与黄大壮一样,都成了煮熟的猪肝色了!
在这当儿,李干早手脚麻利地将倒在地上的青年背起,背进了门,另一个伙计也忙提着包袱与剑,随后进去了。
“哈哈,这锭金子就是我的了!”只认金一等打完耳光,乐得一蹦三尺高,哈哈大笑道,“黄大壮,你快去‘荣华园’备车,来接这位公子爷与刚才那位生病的客官!李干,你死到哪块去了?快去请‘仁济堂’的李如庵先生和‘神针巧手’董小灵师父来!叫带他们的医箱药囊和刀尺名锦,来给那客官诊治、裁衣!”
只认金吩咐完后,满脸堆笑地问锦衣公子:“公子爷,你看这样……”
锦衣公子淡淡一笑:“如果没有金子,你也能待人这样好就好了!”
“是,是……”只认金尴尬地应道。
扬州最豪华精美的“荣华园”寓邸。
最好的房间是一个单独隔开的四合院的跨院,这跨院叫“一片云”。
院子是月门,迎门一块影壁,转过影壁,但见院内树木扶疏,奇石垒山,美池蓄水,修竹青翠,松兰成畦,加上那雪白的围墙上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使整个院子显得幽雅、清丽。
更难得的是养红鱼的浅池,立着一块玲珑剔透的太湖石,石色雪白中略带些淡青,“皱、瘦、透、漏”四字占全,清奇秀峭,是珍奇无比的太湖名石中极佳上品。
这块名石题作“一片云”,是“荣华园”的旧主人石痴老人花了一千八百两银子给购置的。
石痴老人,生平嗜石如命,祖产悉数用以搜罗奇石名石之上,末了无法经营下去,才把这寓邸盘给只认金,自己却留在“荣华园”当了一名清客。
院,因石而得名。
此时,在院内那块“一片云”名石前,站立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在默默地盯着“一片云”出神,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好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这青年正是七天前倒在大东门小客栈门口泥水浆中的那位青年,也正是两年前孤身出走“步云宫”的已十八岁的独孤展鹏。
“独孤兄,你比昨天又精神了些!”
一个俊美的公子转过影壁,走了过来,他微笑着望着独孤展鹏,站在那里,如玉树临风。
“啊,欧阳公子回来了!”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