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2 / 4)
我们的小姑娘……”也不知该不该称呼她。
“她去了隔壁农场摘菜。”
“哦……等等,你刚才看光了我的身体吧!”
“小姐,”他终于喘出口大气,“你的反射弧未免太长了,无论画风如何,我好歹是一个健康的男人……”
我沉默半秒,叫他:“艾斯君。”
“……嗯。”
“能忘掉吗?”
“……我尽量。”
共同沉默半秒,他也叫我:“七海。”
“……嗯。”
“你曾说你身体的画风是吃了恶魔果实的缘故,能告诉我是吃了什么果实吗?”他忙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现在的画风和初见时不太一样。”
他不说我还没留意,低头瞧了瞧敞露的双手,发现画风竟有些偏离三次元渐渐接近二次元,莫非是适应环境的缘故?
我想了想说:“艺术果实。”但愿他不认识唐吉诃德家族的乔拉,又瞎下定义,“可以任意改变自身的画风。”
“像印象派或抽象派之类的?”
“……是吧。”
“那你现在的画风是什么?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新式画风,初见时是三次元画风,现在大约是介于三次元和二次元之间的画风。”麻烦给我颁发一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大奖,谢谢。
艾斯似是相信了,认真地说:“我对艺术所知甚浅,所以不太清楚你所说的新式画风,不过,今天的溺水倒是令我想起不久前在双子岬看到库洛卡斯的一幅画作,印象很深。画作的主体是一船翻越颠倒山的海贼,他们不幸落海,面对汹涌的疾风巨浪仍奋力登岸,我看到时不由想,原来活下去是一件挺拼命的事。”
我回应道:“自然的求生欲,任谁都会拼命挣扎。”
“你也会?”
“自然,起码挣扎那么一下下吧。”
“就一下?”
“好吧,两下。”
“两下?”
“……喂,”我瞪了眼他,“很多很多下行了吧!”
他微微一笑:“我以为你一下也不会。”
“干嘛,我是想活下去的啊。”
“可你不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吗?我以为你和我一样,落水时已无力思考了。”
可恶,我竟忽视自己的设定,总觉得落入某种圈套,我又瞪了眼他,反而泄了回击的气力,脑海中浮想起尼桑浴血的身姿。
“我也想到了一幅画,昔日风发的热血少年跪在处刑台,面对前来拯救他的千军万马迸发出从未有过的求生欲望,原来领悟到自我存在的价值是这样一件喜极而泣的事。”
我吐了口长气,此时的艾斯倚在墙边,双手插兜,就像被老师轰出教室的不羁少年,若是在原世界,不知会引来多少如花少女侧目。
“这是什么画?”他问。
“……漫画。”我轻轻地道。
木屋外是一片牧场,树叶青葱作响,水车呦呦转动,可爱的奶牛在青草地上漫步,一派悠然的田园风光足以使我们忘记“身体”与“画风”事件。
我蹲下身,边安抚奶牛,边挤牛奶。
艾斯称赞:“很厉害嘛。”
我得意地挑眉:“我可是天才。”
他也蹲下身,有模有样地学挤牛奶,指尖沾了些许微光的纯白,温柔的笑容轻轻漾开。
不愿错过此番温馨景象,我跑回木屋取来相机。
记得校外教学时曾与小屋松谈起,倘若有朝一日能在牧场度过余生,一群牛、一架车,有草原、有木屋,春去冬来,美好且纯粹,足矣足矣。
艾斯起身,亦笑叹道:“倘若有朝一日不做海贼,以田园生活开启第二人生似乎也不错。”
我回以一笑,眺望远方的天空。原世界花之国著名舞蹈家的言辞随风入耳。
“有些人的生命是为了传宗接代,有些是享受,有些是体验,有些是旁观。我是生命的旁观者,我来世上,就是看一棵树怎么生长,河水怎么流,白云怎么飘,甘露怎么凝结。”
蓦地有感而发,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为感受阳光的温暖,风的凉爽,快门按下的瞬间,甚至觉得自己是为摄影而生,遂偏头问道:“艾斯君,你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又是为什么而生?”
艾斯怔忪少顷,才道:“我曾不止一次地问自己这个问题,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而生……或者说,另一个问题问得更为频繁,我真的该来到这个世界吗,真的该被生下来吗?也曾问过养育我的爷爷这个问题,他只对我说‘活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我的亲生父亲是一个恶名远昭的海贼,但凡问及旁人如若他有了后代会如何,无一人不将其视作罪恶的存在。”
他苦笑起来:“我就是这样一个罪恶的存在,日复一日浑浑噩噩地生活,直至十岁那年遇见路飞。他为了和我交朋友,翻山越岭、不惧艰险,有一天被凶恶的海贼捉住,打死也不肯说出我和萨博藏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