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教(2 / 2)
司罗南就遇见了独自生活在深山中的孤女,这孤女正是欧阳杜月。
深山孤女其实只是欧阳杜月表面的身份,其实她就是黑教下一代神女,黑教创教本就是为了隐秘保护伽莫,随时在危险时可以替伽莫挡下危险,伽莫消失后黑教教主为了保护伽莫血脉从此不出江湖,只为蓄势待发寻找唤醒女王的机会。
然而那时候的欧阳杜月才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不谙世事,那样机缘巧合的遇见意气风发的神武将军司罗南,少女倾心一怀柔情全附注了,司罗南也没见过这样的世外仙灵的少女,双双坠入了爱河,司罗南一心一意要带欧阳杜月走出大山去上京。
可欧阳杜月是黑教的神女传人,黑教教主就是她的亲生母亲,所有做事业的人得面前亲情总是薄弱些的,教主情愿毁了神女也不愿让她跟着陌生人带出伽莫秘密,以防到最后连黑教都保不住了。司罗南几次往返深山都没有带走欧阳杜月,然而欧阳杜月却怀了身孕,差点被自己亲生母亲送到祭台烧死。
那时候司罗南已经不是个少年,他年近三十不,却仍旧重重的跪在黑教教主的座下,只为与月儿相守,向黑教教主承诺他带走月儿的条件就是,甘愿接下守护黑教的重任,以重兴伽莫族为己任,洒血盟誓加入伽莫,若月儿此胎为女儿则奉为伽莫神女,在女王需要时必将将神女送回伽莫。
话说到这,倪玉楼停顿了,问我“你还记得季清让那把扇子上的图案吗?”
九个太阳,仪式,女人,还有熊熊烈火,我想起来了,对着倪玉楼点点头。
“伽莫神女根本不是什么好差事,其实只是仪式上的祭品而已。”倪玉楼的表情显得有点鄙夷。“所以你能理解吗?你娘亲并不是不爱你。”他盯着我的眼睛。
而我的脑子有点混乱,他要跟我说什么,我是神女吗,娘亲是在保护我吗?
估计倪玉楼有点不耐烦我的反应迟缓,也不等我回答,“你就是欧阳杜月的女儿,她是神女,你就是她下一代的伽莫神女,你父亲曾答应过如果女王归来你就要被还给伽莫,你的命运就逃不开最后被烧死,明白吗?他们极力的保护你,你娘远离你,就是怕被人识破你是伽莫神女的事实。”
我的心有点抖,但是又在极力的克制,我努力在维持一个微笑,心下的慌张并不是来自倪玉楼告诉我,我不是上京城里的侯门小姐而是西南深山里的一个异族神女,而是娘亲,她如此深爱着父亲,爱到可以抛弃族人去到陌生的环境里生活,而为了我的安危她却不得不在我出生后与父亲分开,独自生活到寺庙里去,古佛青灯十几年,对她的煎熬全部都来自于她用全身心来爱的我。
每一次与她相见,我都在怪她不似寻常娘亲那般爱女儿,不肯与我亲近,十几年来我还在执拗的怪她,然而她的付出,我竟在她去世的这一年里才明白她的苦心。
“你爹虽然当年承诺黑教伽莫需要你的时候将你送回,可是他如何舍得,你是他和月儿的孩子,他虽在你外婆去世后接管了黑教,但是就没再提起寻找女王的事情,他忍受着与月儿的相隔之痛,就为保你完全,最后因为自己朝廷身份无法□□而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也牵扯了进来。”倪玉楼说。
司奕十二岁就接掌了黑教,黑教的人虽然也换了一代,但是毕竟是伽莫人才是黑教的本身,他们对于外来人的教主也是颇有微词的,只因司家父子有老教主的嘱托也因他们在武功上实在无法胜出司奕,司奕不爱说话,也因为于此,黑教无知心人的情况下又却又要为了妹妹的安全独自守在异族他乡,没有说知心话的人,还要时刻保着一颗防御他人的心,久而久之,司奕就养成了不与人多说话的习惯。
司奕领受着父亲的命令,监视着伽莫族是否有再起的势头另外就是阻挡黑教从事江湖行为,伽莫的传说太诱人,即便伽莫不起但是又点燃中原人的欲望也是黑教的无妄之灾。
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常年与青山绿水作伴,到底也是寂寞些,所以他常常一个人溜到贺州去,倪玉楼时常有空也在这边陪他玩耍几天,放风放够了他就又回去变成那个冷面教主了。
后来他就遇见了刚刚长好的莫相思了。
倪玉楼说道这,笑着摇摇头,“爱情真是个麻烦的东西,总是会出来坏事,可是它又那么美好,所有人都希望得到它,然后在老去的时光里慢慢回忆。”
那时候,莫相思还是个普通女孩儿,倪玉楼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被她的美好震慑住了,那会她真是美好,蹦蹦跳跳的领着一帮流浪猫狗,笑容娇俏面若凝脂,谁也不曾见过这么美的姑娘。而从她的眼中,倪玉楼看出了她对司奕的深深依恋,她每次看司奕,都是弯着眼睛歪着脑袋,像极了一般的思春少女。
“可是命运总是爱作弄人得,它作弄了他们,就好像未来你也会体验命运的酸甜苦辣一般。”倪玉楼对我一笑。
被司罗南的探子先发现奇怪的并不是莫相思,而是莫晚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