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 / 4)
了当初看到这位真人版芭比娃娃的喜悦心情,玩具总是这样,如何都避免不了被抛弃的命运。
但,不管怎样,yoyo总算是脱离了孤儿院,她实在不愿意回想在孤儿院的那段时光,这里,被褥有阳光的味道,食物是新鲜而有营养的,最重要的是,她还可以弹钢琴,现在,她可以弹得更好了。是的,她感谢那位少爷的一时兴致,虽然此时的他们还如同两条毫无交集的平行线,各自在自己的阶层成长着,
在后来,她成年了,靠全额奖学金考取了法国最好的大学。她的确有过学牙医的香港男朋友,在大学里,那个男生的出现总让她想起记忆深处的家乡,她喜欢他,如果没有心底的那个梦,或许她真的会跟他一起回香港。
但是,她知道很多事器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比如说,那个恍若天神般的少年渐渐长大了,她如同一个卑微的粉丝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是如何的放荡不羁,在他们那个圈子,他总是引人注目的,更何况,他从不隐晦,他换了女友,换了跑车,他在摩纳哥一掷千金,他跟某某新晋影星如何如胶似漆,他又爱上了法网的女将,他亲自到比赛现场为新女友打气……关于他的一切,她都知道。
但是,她比旁人更清楚的是,他在十八岁那年拥有了一位继母,而那位继母是一位野心勃勃的女人。太过平常的豪门恩怨,但是不知为何,她总是能在报纸、电视、网络的惊鸿一瞥中,在他走马章台的花花公子伪装中,看见他的忧伤。她出席了WWD董事长的葬礼,虽然,她也不知该如何界定自己的身份,尴尬而又渺于芥子。在葬礼上,她的目光流连于他忧桑而抑郁的背影,徘徊不去。是的,那是她的心魔,是她的盅,同时也是她的命运,对命运,她在十九岁那年,终于俯首称臣,她成功走进他的生活。
她不是他的女友。或许,在Maro看来,这不过是他情绪最低落时的一次慰藉,慰藉之后,他从这个女孩的眼睛里看到了执着于痴迷。那是不同于以往女鞋女人的眼神,他很容易就分辨出来,那些是情欲,那些是物语,那些是兴致勃勃的野心,唯有yoyo,她的灵魂跟她的身体一样纯洁。他是她的信仰,他读懂了她的眼神。
再然后,故事就变得顺理成章,一个有恃无恐,一个心甘情愿。yoyo是Maro最忠诚的棋子。
甘尚川吐出一口长气,终于明白自己走错了一步棋。她以为这世界上再稳固的关系,都抵不过利益。她赌yoyo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拖自己入局,所以她索性不管公司的任何事,将了Maro一军,但是她没有想到,在yoyo看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会把一个完全不知道付出的人看得比自己生命更重要。
原本她有若干话要说,“你忘了什么”“就算你做了这些,他也不会领情”“你明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有做这样的傻事”……
她问不出口,问也是徒劳。
“川子,你是一个不幸福的人,因为你什么都不相信。那么多人爱你,但是你质疑他们对你的爱。你多疑,你善变,你就是Maro所说的那种女巫,但是女巫都不会幸福。你当然会认为我很傻,但是中国有句古语,叫求仁得仁,你不懂,所以你才不幸福。”
“yoyo,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些。你所谓的求仁得仁又得到了什么?你可以为那个该死的Maro付出你的一切,你的生命,你的爱情,你所有的所有,那么除此之外呢?你的人生就只有他了吗?是他在分享你成长中的烦恼和喜悦吗?是他在你最无助的时候给你关怀和拥抱吗?你的朋友,你的长辈,包括爱你的那些男人,其他人的友情和爱,在你的眼里就真的一文不值吗?如果一个人的生命只剩下献祭,那她跟猪牛羊有什么区别?”
yoyo恍然灵魂受到震动,平静无波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波动,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
而甘尚川正处于怒不可歇的情绪之中:“yoyo,你让我最痛心的不是你地我的背叛和对友谊的利用,我只是很痛心,为什么你不会为自己活?”
不欢而散的夜晚,终于撕裂了两个人温情脉脉的伪装。也或许,在此之前,浙西而并不是伪装。感情总是有的,没有人能否认它的存在。
人的感情真的很复杂。我们总不能因为一朝的反目,就否认当初的纵谈声色,寂寞相偎,孤独互持。她是真的喜欢yoyo,明亮得如同另外一个人生。如今回头一看,才惊觉,想必她也在暗中做了不少功课吧,至少那一口流利的港式普通话,应该不是一个五岁就到法国的香港女孩可以说出口的。
这样的刻意,并没有让甘尚川感觉受到欺骗和伤害,深深触动她的是yoyo的那句求仁得仁。是的,她是个女巫,把灵魂出卖给上帝,她较于她,又能高尚到哪里去呢?
而最让她自己感到震惊的是,为什么她可以轻易原谅yoyo,并且如此客观冷静地承认昔日感情的存在,却又把陆东皓放在了道德的天平上审判,是的,她不原谅他,她恨他,虽然这股恨的力量渐渐没有来路,渐渐失去支撑,但是,为什么她就真的可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