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4)
已遭到反抗。至于其最深层的动机,则依然隐藏于黑暗之中,然而,在这种黑暗中,隐隐让人嗅到一丝纳粹色彩。
类似的处理方式多不胜数,有一些已呈极端的犬儒主义。
一年前实行了一项政策,针对那些使用假支票的人。很多人的银行户头都透支,其中有些钱进了不法分子的口袋。当局看到未侦破的小额诈欺案的数目后,视其为奇耻大辱,要求采取激烈措施。于是警政署拒绝认可被视为法定货币的支票。每个人都了解这意味着人们必须带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出门。这无疑是送给那些在街道及广场上的劫匪大把的好机会,而这也正是当前的状况。当然假支票消失了,警方可以拿这个成果来炫耀,然而每天都有市民被袭击的事实却被忽略了。
这就是暴力风气渐盛的部分原因,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增加更多、更强有力的武装警察。
但是到哪儿去找这么多警察来呢? 政策执行初期的六个月里,官方发布的犯罪率大幅下降了两个百分点,虽然每个人都知道案件还是有大幅的增加。原因很简单:警察还未公布的都不算犯罪,而每一个透支的银行账户就是一起犯罪案件。
在政治警察被禁止监听人民的电话后,警政署中的理论家立刻伸出援手,借着吓人的宣传说服国会通过法案,当局准许警方在查缉毒品时监听电话。从此以后,那些反共人士便高枕无忧地继续窃听,而毒品交易也达到空前的盛况。
不,当警察一点儿也不好玩,伦纳特·科尔贝里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属的部门逐渐腐败,他也无能为力。听到法西斯鼠辈在墙后大放厥词,他又能如何? 他的大半生都忠诚地奉献给这个部门了。
该怎么办,把你的想法说出来,然后被开除? 不太好。一定有更有建设性的做法吧? 当然肯定有其他警官和他有相同的看法,可是是谁? 又有多少人昵? “推土机”就没有这种困惑。生活对他而言只是一场欢乐的游戏,在他眼里,大多数的事情都像水晶般清清楚楚。
“可是有一件事我不懂。”他说。
“是吗? ”拉尔森说,“什么事? ”
“就是那辆车子到底去哪儿了? 那些路障应该有用啊,不是吗? ”
“照理说是的。”
“所以在五分钟之内,每座桥上都应该已经有人了。”
斯德哥尔摩南边是个小岛,与内陆有六个连接点。特别小组早就规划过详细的步骤,可以在最短时间封锁斯德哥尔摩市中心所有的区域。
“当然,”拉尔森说,“我和市警局核对过了,一切行动都已在进行中。”
“那是哪一种车? ”科尔贝里问道。
到现在他还没有时间去了解每一项细节。
“是辆雷诺十六,浅灰或是米色,车牌是‘A ’开头的,号码里有两个三。”
21
----------------------- Page 22-----------------------
“他们应该会用伪造的车牌。”拉尔森插嘴说。
“显然是。我听说在玛莉亚广场和闸门广场附近,有人可以替车子重新喷漆。假设他们换了车子——”
“然后呢? ”
“那么第一辆车子到哪儿去了? ”
“推土机”在房间里踱步,额头埋在巨大的手掌中。他已四十多岁,身材微胖,比一般人矮些,肤色有些红润,他的动作就像他的思维一样活跃。现在他自问自答道:“他们把车停在地铁站或巴士站附近的停车场,然后一个人用钱币刮车子上的漆,另一个人装上新的牌照,然后他也帮忙刮车子。到了星期六,那个接车人回来替车子重新喷漆,然后昨天早上那辆车就准备上路。可是——”
“可是什么? ”科尔贝里问他。
“可是我的手下一直到昨天晚上一点,都还在对每一辆离开南区的雷诺汽车进行检查。”
“它不是找到空档溜掉了,就是还在这儿。”科尔贝里说。
贡瓦尔·拉尔森没说什么,反而审视着“推土机”的衣着,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一件皱巴巴的淡蓝色外套,艳粉色的衬衫,还有一条大花领带,脚上是一双黑色短袜和棕色有缝线的尖头鞋,显然从没擦过油。
“你说的接车人指的是什么? ”
“他们不会自己安排车子。通常他们都会专门找一个人,把他们送到特定的地点,事成之后再去接他们。这种人一般都是从另一个城市来的,例如马尔默或哥德堡。他们对逃离时所用的车都是非常小心的。”
科尔贝里看起来更加疑惑了。
“他们? 谁是他们? ”
“当然是莫斯壮和莫伦。”
“莫斯壮和莫伦是谁? ”
“推土机”瞪着他,愣住了,不过稍后这种表情就消失了。
“啊,是的,当然,你才刚进到这个小组来,不是吗? 莫斯壮和莫伦是我们掌握的两个聪明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