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3 / 3)
吧?是否,该说是,你府中的下奴?”
哥哥张口结舌,半天才慢慢说道:“我府中之事,不劳贾公子费心。”
贾功唯依然笑着,但那笑意阴寒,转头看着我说道:“听人说,董小姐买了官奴谢审言,立意治服他,用尽了手段,哪怕假众下人之身手,也要让他成臣拜裙下之奴......现在看来是不假了,那人称傲然不群的才子,终变得如此温顺无力......强钢被炼成了绕指柔......”他的语气十分暧昧,谁都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他随行的人中,有人用鼻子哼笑起来。我心中大惧!他知道谢审言受辱伤残这样的隐情,必是手里有我府中的逃奴!
贾功唯停了片刻,接着像是吹着烟圈儿似地说:“董小姐心愿得偿,自然宽宏大量起来。只是,这谢奴,经了那么多的教训和人手,居然还活着,倒让人刮目相看呀。。。”字字轻软,却能刺人欲死。
我一句话也不说,难受得想哭。哥哥无力地说:“贾公子莫听人言……”
贾功唯呵呵笑起来:“不听不听,眼见为实!董小姐,董公子,在下告辞!”转头刚要走,似是自言自语可声音正常地说道:“真是肮脏下贱!被那么多人……还有脸……无耻!”一踢马,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我忙看向谢审言,他脸色惨白,闭着眼睛,紧咬着牙,颤抖的手死握着缰绳。我的心痛得发虚,忙下了马,从地上捡起斗笠,双手递到他手边,触了他的手指。他不睁眼,手抖着接了过去,戴在了头上。
我重上了马,听李伯道:“谢公子还是不该回府。”
哥哥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分别。”
李伯说道:“不回府,至少可以说老爷并不知晓。”
哥哥想想,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去我开的一处药房,李伯与审言在那里住段时间,我回府和爹商议一下,再作安排。”
李伯说道:“我与你先回府见过老爷,再赶回来。”
哥哥回答:“也好,我会吩咐那里的人看护审言的。”
他领头前行,我想和谢审言同行,他引着马后退了些,和李伯走在了一起。我和杏花并肩走着,杏花悄声说:“以前的小姐骂过那位贾公子,还......”
我心情沉重,点了头说:“杏花,我算是认栽了!她挖了一个大坑,我是来填坑的。”
杏花往后稍倾了下头说:“谢公子,会不会......”
我稍提了些声音说:“那贾功唯是想让谢公子死啊,因为一旦出了人命,就可以用刑法追究责任。他明显手里有从我府逃出去的仆人,人证在堂,当然能把我绳之以法,杏花,我命不保了!”
杏花半急半笑地说:“小姐,要是钱眼在,就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话了!”她往后瞥了一眼。
哥哥转头说:“妹妹!这本不是你所为,出了人命,你若认罪,保住性命应该可以,但多少要受些刑,我家也必名声扫地!你可千万不能承认啊!”
我叹道:“哥哥,我怕受刑。我宁求速死,也不想痛苦!哥哥,你身为郎中,是否能给我配剂毒药,让我无痛而终,我永念你的恩德!”
哥哥大声叹息:“这样吧,想死的也不只有你一个人,我配两副毒药,你们一人一副......”
李伯大喊:“大公子,不可如此谈论!小姐一路上已两经生死......”
哥哥转头说:“怎么回事?!李伯你上前来,告诉我!”
我忙说:“那算什么!根本没死成!你的毒药一定要够劲,别让我半死不活,又让人给叫了回来!可他把我叫了回来,还不负责了,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
李伯从我身边骑过,和哥哥并肩走,口中还说:“杏花,你也来说说,我讲不周全。”杏花也骑了过去。
我慢下马来,骑到谢审言身边,感到刚才的心痛好了些。我又叹了口气,说道:“是不公平,她害你如此,可现在这么多东西都堆在你身上,你担得动吗?”我扭头看着他,知道自己十分无赖。他受尽侮辱,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