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卷完】 (2)(11 / 11)
积淀,像 是调淡了胭脂绘上去似的,美得十分妖异。
耿照并不知道陵女生来便是“月子”,通体不带一丝暗色,肌肤较寻常女子更 白,近于乳脂;而嘴唇、乳蒂等较润红处,则在红上又覆一层奶白,如烫得半熟的 鲜嫩肉片,呈现出在常人身上不易见的淡细粉红。
薄罗不比绸缎裁制的抹胸,对于双丸几无束缚,但陵女酥胸依旧坚挺,由上往 下看,形如两枚并置的尖桃,近肋的乳基处甚是腴沃,坠成了沉甸饱满的圆,乳质 绵软,却无甚外扩,应与昂翘的粉色乳蒂一般,得益于极富弹性的青春胴体。
玄鳞粉碎风陵国的最后一支武装抵抗力量时,陵女还不满三岁。
她的母亲在受龙皇幸后,便于鳞族王公之间如玩物般辗转易主,最后在某个疏 于看管的下半夜里悄悄悬梁,寻死的原因非是失贞或惨遭蹂躏痛不欲生——以风陵 之后的美貌,到死一直都是贵族眼里的珍宝,只拿来交换等闲不易到手之物——而 是深悔诞下不祥之兆,传说中带来灾祸的纯白月子,使她英雄了得的夫君惨绝于龙 皇之手。
月子虽是灾星,好在生命极短。
陵女之所以平安长成,全靠天佛使者的手段, 让易夭的月子活过十五岁的成年礼,甚至成为接天塔的司祭首席。
耿照感到一丝淡淡的怀缅,想必龙皇在凝视陵女俏丽的面庞时,也想起了十二 年的岁月流逝。
陵女柔顺昂颈,任他托着雪腮,双眼依旧紧闭,不肯睁开。“睁开眼睛。”玄鳞下令。“据陛下所定律令,谁也不许直视您。就算是接天塔的司祭,也没有逾犯的权 力,望陛下明察。” “律中亦有载:蒙朕临幸的女子,不受此法节制。” “接天司祭,须由纯洁无垢的贞女担任。”陵女由他抬着姣好的下颔,细声应 答:“陛下身受毒患,纵有不死之躯无双之力,却不应放任剧毒戕害。请陛下准许 陵女为陛下疗伤……” 玄鳞猛然低头,光是风压便足以令女郎摒息,纤细的胴体不住轻颤,片刻仍无 法自制。
唯一未动摇的,只有她始终闭紧的眼眸。“只消你应一声,朕便饶了风陵举族的性命。” 玄鳞忍着切齿之怒,用仅有彼此能听见的音量道:“你要做嫔做妃,甚至想要皇后娘娘的宝座,朕都可以给你。你若想回故乡看 看,朕可以让人把整座天回山……
不!
整个南乡都搬到帝都附近,你爱搁哪儿便搁 哪儿。身为女子,没有比让朕拥有更幸福快活的;只要你答应了,朕便让风陵一族 好好活着,谁都不用送命。”说完轻轻松手,站直了身子。
耿照不知道风陵国还有多少遗民,料想亡国之奴在帝都的生活并不会太好过, 如横疏影说过的碧蟾皇族遭遇,其中血泪斑斑,令人不忍。
但活着毕竟就有希望, 陵女一念之间,便能决定这许多无辜的风陵遗民是否会在寒夜里被破门而入的皇城 缇骑拖将出来,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陛下乃尘世之主,尘世里的一切本就是陛下所有,陛下要什么便得什么、要 怎样便得怎样,不必问过任何人。陵女亦然。”她幽幽说完,抬眸直勾勾地望向垂 首企盼的君王,一直望进他眸底的最深处。
那是双晶莹剔透、眸光盈盈的大眼睛,眸色竟是比她那两瓣薄薄的樱唇更淡更 细的粉红色,宛若质地最纯净的玫瑰碧玺。
耿照被她看得浑身一震,那种异样的悸 动太过强烈,分不清是自己还是玄鳞所生;片刻后心弦微颤,一股狂喜倏然涌起, 他终于确定是来自玄鳞的记忆,而非自己。
陵女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况且,她还抬眸直视了龙皇。
除了恩获临幸的女子,任何人这样做都是不赦的死罪。
玄鳞毕竟是大地主宰,心绪的波动霎眼间便重得压抑,他静静回望着身前小小 的人儿,正寻思如何宣布陵女将卸下司祭身分,成为龙妃。
帝都那厢,绝对不会老老实实接受这个“好消息”的,贵族里且不说为一亲陵 女芳泽、不惜反抗自己的蠢物,正等一个藉口兴风作浪的,这会儿该开心得满地打 滚了。
瞧刺客出现之时,那些率先退开自保的家伙就知道—— “只消陛下……”那把脆如风铃、带点怯生生似的悦耳女声又将他唤回现实。
陵女重又垂首,除了饱满坚挺的双乳,从玄鳞的眼皮底下只能看见她轻轻颤动的弯 翘银睫。“……征得佛使的允准,让陵女重回尘世,陛下让陵女怎么做,陵女便怎 么做。至于尘世诸务,陛下毋须问任何人,也毋须问陵女。”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从天而降,几乎撕裂耿照的胸膛。
玄鳞的怒意并非难以理解:
天佛使者为他建造接天塔、烟丝水精等奇物,在龙 皇跟前的地位不言自明。
以玄鳞之觊觎陵女,能让她保有贞节直过了成人礼,可见 “天佛使者”这面盾牌难攻不破,连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