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卷完】 (3)(11 / 12)
连血都不怎么流,圆睁着粉色的空洞眼瞳,一动 也不再动。
适才他瞥见佛使剖腹取胎时,陵女手足不住抽搐,总觉不太舒服,凌空一指破 坏了尸身中枢,果然就没了痉挛的现象。
佛使转过头,似是十分不解。“我知道她死透啦,不是怕她又活过来……算了,同你也说不通。” 玄鳞烦躁挥手,忽又一笑。“为观察尘世,才给你搞了捞什子教团,结果百五十年光阴过去,你也没多懂 些。倒是咱们弄出来的把戏,如今在枱面下搞风搞雨,把矛头指向我啦。
陵女这半 年来和教团那帮人频繁接触,说不定是他们怂恿的……
你们那儿的人,都不搞事的 么?不争女人不争地盘,不争着做老大?” 佛使静静地面对他。“好吧,当我没问。刚说到哪儿啦?” “战士。” “对!”玄鳞沉吟良久,抱胸抚颔。“我不相信人。你能不能让刀剑成为我的 战士,让它们能役使持有者,为我征战;持有者的肉身败坏了、残破了,就像我的 身体一样能任意抛弃,再换过更合适的。“我拥有无限的生命,护卫我的战士也该是。永不腐朽的镔铁,比会生死老病 的凡人更适合服侍我,它们可以长立于王座之侧,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
的 陪我等下去,直到你承诺我的那件事完成。
这样,就不用再为了一名背叛的战士, 杀八千个无辜百姓来修补世人对我的敬畏和恐惧。如何,能办得到么?” 勾爪从陵女的腹中取出指甲大小的晕黄光团,当中包着血滴似的艳丽红点,犹 如一枚焕发异采的蛙卵。
佛使的眼洞中蓝光再闪,光团没入镜枱,连同周围的白玉 蛛爪通通收拢堆叠起来,又恢复成长方枱的形状,除了四面略有膨胀凸起、几处雕 花破损,几与原先一模一样。
然后,他才又转过身来。“好。”
第百三十折 子夜飞遁,鸿鹄鸣高
子夜飞遁,鸿鹄鸣高 耿照一时还无法从剧烈的喷发快感中回复。
在玄鳞的记忆中,并没有杵茎被柔嫩的膣肌箍束、钝尖如遭雷殛之类的快感, 正如他自己所说,不死之躯对性器的媾和没什么感觉。
目击陵女绝美的赤裸媚态、 耳闻她魂飞天外的酥麻叫声,更能激发耿照心中欲火,插入时却意外地觉得平淡。
非是陵女不够紧凑,相反的,玄鳞对她的褒扬绝非信口讽辱,在耿照所经历过 的女子之中,也只有弦子的细窄,与红儿的强韧差堪比拟。
而陵女兼二者之长,纤 细的身子里有着与决心相匹配的强大爆发力,换作其他男子怕已泄得死去活来,难 以遏抑。
这完全是玄鳞——或说“不死之躯”——一侧的问题所致,被陵女这般罕世的 尤物套弄着的巨物,就像是凭空长出的另一条手臂,伸缩自如、触抚历历,独不会 产生“亢奋”这种东西。
玄鳞的兴奋与其说由凌虐陵女而来,倒不如说是从一步一步揭发少女的苦心布 置开始,至彻底摧毁她的信念与希望时,终于攀上了高峰。
耿照无法理解这样的快 感,但不可否认,玄鳞的粗暴蹂躏与陵女的悲惨挣扎,确实有着某种黑暗的异样凄 艳。
他渐觉是自己掐着陵女纤窄雪白的屁股尖儿,用粗大的阳具刨刮穿刺着哭嚎的 少女,身心都陷溺于黏腻的色欲当中。
在“一切都只是幻境”的前提下,少年安心地放任心底滋生的一丝黑暗驰骋, 而本该十分迟钝的下腹知觉,却因玄鳞高涨的兴奋而得到了补足;淫辱陵女的整个 过程都异常真实,堆叠的快感与进出女体的动作近乎同调,在玄鳞喷发的瞬间,少 年眼前再度转白,感官被汹涌而至的快美阻断,毫不亚于玄鳞动武或杀人时。
遮断的空白异常地长,长到耿照足以在虚空中重新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突然恢 复了时间的概念,开始觉得不妙。
虽不明水精的运作方式,但按理路推断,一旦玄 鳞的记忆被遮断,耿照该重新回到现实才是,如同一扇门必然能分出里外,不是跨 出门去,就是留在门里;就算短暂踩在槛上,终究要走进或退出的。
耿照与玄鳞、现实与幻境,即为水精这扇“门”所分隔的两边。
幻境——玄鳞的记忆——被阻断时,耿照并未随之返回现实,因前两次发生的 时间极其短暂,他还没来得及察觉有异,旋又续上了幻境里的种种,竟致忽略这个 关键的现象。
若门里门外,隔着的不是门牖,而是一条触不着头尾、向两边无尽伸 展的长廊呢?
耿照赫然惊觉,这样的“空白”有多要命。
在虚空里,意念无法传达至水精,无论心中如何发问,都不会得到解答,也无 法返回现实,就连夺舍大法的“入虚静”之术都不起作用,什么事也做不了。
意识 漂流于虚空,会不会对身体有害?
这般无边无际似的等待,现实里过了多久?
红儿 她……
知道我怎么了吗?
她不知会有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