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2 / 6)
暗自叹息一声,再看向虞绍桓,愈发的恼火。
这厮昨日与她说得好好的,今日趁着元宵节的因由,陪她去外面逛一逛——其实她哪里有那份闲情逸致,还不是想跟他亲近一些?可是今日呢?离开侯府之后,她说往东,他偏要往西,后来没说几句话就丢下一句你自己逛吧,甩手走人了。
这已经让人火冒三丈了,回来后却见他正与丁香拉拉扯扯。又是没说几句话,他就大手一挥——要收了丁香。
这对狼心狗肺的东西!
三夫人又看向丁香,忽而恶毒的一笑。
想做通房?
想在日后怀孕抬了姨娘?
那她也不妨让丁香看看,做人的小妾也不是什么美事。最起码,做她夫君的小妾的下场会很凄惨。
活来活去到如今,还收拾不了一个贱婢?!
念及此,她的笑容变得明丽、温和起来,看向虞绍桓,道:“既然你有心收了丁香,我自是不敢反对。今日我就将西小院儿收拾出来,遂了你的心愿。”
“知道了。”虞绍桓眼睑抬也不抬。
知道了?三夫人的手用力握成拳,指甲掐入手心,生生的疼。半晌她才站起身,缓步走向门外。
虞绍桓这才抬头,看了看三夫人、丁香先后离去的身影。
门口变得空荡荡的,他若有所思地望着那里,之后,愣怔了好一会儿。
总是这样,他会忽然忘记身边女人的容颜,即便是刚刚才对坐半晌。宋歆瑶在的时候如此,如今的妻子,将要添的通房丁香,都是如此。
说到底,他的婚事从来是碰运气,碰到个贤淑的自然是好,碰不到也无所谓,妻子娘家还有相互利用的价值就好。换了别人,兴许会满心抵触,他无所谓。
娶谁又有什么关系。
很多人都有着一份命里注定。有些东西,他注定没有争取的资格。
所以,即便总是觉得周遭一切在心里只是个模糊的影子,他也能安之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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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三夫人吩咐下人将西小院儿收拾出来,也毫不隐瞒虞绍桓要收了丁香的事,晚饭前,这消息就传遍了侯府。
叶昔昭听了,忍不住笑了。倒是没料到,三夫人就这么让丁香做了虞绍桓的通房,日后,这主仆二人可有得斗了。
虞家三兄弟都不纳妾的局面不存在了,虞绍桓率先破了这个例。三夫人的打算,一想便知,可虞绍桓又是怎么想的呢?
叶昔昭想不通,很快就懒得想了。对于情深意切的夫妻来说,纳妾等于是要了半条命,可对于寻常夫妻来说,这也只是寻常事,费思量反倒没必要。
再想到芳菲的丫鬟红柳的事,她唤来芷兰:“谷妈妈没与我说过芳菲什么是非,与你呢?”
芷兰细细回想一番,摇了摇头,“没有。”
叶昔昭斟酌了一下,“那就当方才三夫人与丁香什么都没说过。日后还是要留意些,别让三夫人算计了芳菲。”
“奴婢谨记。”随即,芷兰又问道,“夫人不打算追究红柳的事?”
“那不就让三夫人如愿出了一口气么?”叶昔昭解释道,“再说了,旁人说什么,丁香就能做什么?我只是不明白,芳菲为何一见三夫人就有些反感。”说着摆一摆手,“等我与芳菲熟稔些再看情形吧。”
芷兰点一点头。
叶昔昭转回内室,哄着忻姐儿在室内走来走去,虞绍衡这才得了更衣的空。
晚间,各房的人齐齐到了太夫人房里,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用饭。太夫人居中而坐,三兄弟依次坐在太夫人上手,三妯娌与芳菲依次坐在太夫人下手。
三兄弟开了一坛好酒。
因着过节的缘故,太夫人唤人取来五个小酒盅,与三兄弟凑趣。
架不住忻姐儿闹着要上桌,叶昔昭就将她抱在怀里。可是没过一会儿,忻姐儿就闹着要找虞绍衡,摆明是觉得叶昔昭抱得不舒服。
太夫人就将忻姐儿接了过去,忻姐儿起初是将就的样子,过了会儿就安静下来。
每到这种时候,叶昔昭就忍不住对着忻姐儿叹气抚额。
太夫人似乎很喜欢看叶昔昭这种样子,笑眯眯地道:“气也没用,我们忻姐儿就是跟我亲。”
叶昔昭蹙眉抱怨道:“哪会生气,就是觉得忻姐儿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人越多越让我下不来台。”
一句话引得一家人都笑了起来。
叶昔昭也随着笑了起来,瞥过虞绍桓与三夫人,见夫妻两个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也是高高兴兴的。三夫人自然已经习惯掩饰情绪,虞绍桓的高兴是真心还是掩饰,竟是看不透。至于芳菲,则是笑盈盈地看着忻姐儿,不时被引得笑起来。看得出,她很喜欢小孩子。
席间,二夫人将汤圆切开喂给昊哥儿吃,昊哥儿吃得津津有味。忻姐儿看了,也要吃,不断地去拿筷子、调羹去够太夫人手边盛着汤圆的小碗。
太夫人将碗拿开,忻姐儿就动手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