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3 / 6)
子。
叶昔昭看得直蹙眉,吩咐了乳母抱着忻姐儿去里间。忻姐儿挣扎了一会儿,直到拿到新奇的物件儿才不再闹了。
太夫人却是笑嗔道:“就这么把忻姐儿撵走了,难怪,难怪。”
难怪忻姐儿不跟你亲——不需说,听的人却是都明白。
“娘!”叶昔昭笑着拿过布菜的筷子,给太夫人夹了蝴蝶虾卷过来,“尝尝好不好吃,不合口的话,明日我做给您吃。”
太夫人慢条斯理地道:“那就不用尝了,不好吃。”又抬手指着一席菜肴,“这些都不好吃。”
众人与叶昔昭齐声笑起来。
虞绍衡看着亲昵如母女一般的母亲、妻子,又隐约听到忻姐儿在里间童真的笑声,心底前所未有的惬意、安稳。
用罢饭,喝了一盏茶,一家人转去后花园开阔之地赏烟火。
叶昔昭见芳菲穿得有些单薄,吩咐芷兰去取了自己一件小白狐皮斗篷。斗篷拿来了,叶昔昭接到手里,走到芳菲身边,帮她披在肩上。
芳菲觉出了衣物的重量,转头看向叶昔昭,眼中闪过意外、感激,“大嫂……”于她而言,发自心底的道谢似乎是件难事。
叶昔昭报以温柔一笑,“夜里风寒,你又生得单薄。”说着话打量一下,“很好看。”之后便笑盈盈回了太夫人身边。
燃放烟火时,叶昔昭与太夫人都没怎么往夜空看,只顾着看忻姐儿了。
忻姐儿加了件大氅,由虞绍衡抱着,原本是裹得严严实实,等夜空中绽放出绚烂瑰丽的景象时,小手便从大氅里挣脱出来,指向夜空,还不时看一眼虞绍衡。
虞绍衡挂着笑,耐心地告诉女儿看到的是什么。好一个慈父的样子。叶昔昭暗自腹诽,不亲眼所见的,谁能相信这厮还有这么温柔耐心得没有底限的一面。
忻姐儿看向夜空的时候,脸上先是盈满惊奇,后来便漾出了璀璨的笑容,与空中烟火、星月相映成辉。
叶昔昭就又想,如果自己小时候就是忻姐儿这个样子,还真是挺可爱的一个小女娃。
太夫人则是担心夜间天气冷,怕虞绍衡纵容着忻姐儿,没完没了地让下人燃放烟火——不是为这个,她也不会来凑这个热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催着虞绍衡把忻姐儿交给乳母送回正房。
太夫人的话,虞绍衡向来遵从,只是知道忻姐儿这时候是绝对不肯被乳母抱走的,便亲自抱着忻姐儿回房了。
太夫人这才松一口气,又满意地笑了,之后便起身,吩咐二房、三房:“我也要回去了,你们看,看完愿意出去看灯也只管去。”
两对夫妻恭声称是。
太夫人又对叶昔昭与芳菲道:“你们跟我回房去,与我说说话。”
老人家这也是担心她们受了风寒。叶昔昭与芳菲笑着称是。
叶昔昭在太夫人房里刚落座,便有小丫鬟进门通禀,说是侯爷请夫人回去,正房有客。
叶昔昭不由讶然,这个时候,谁来了?
太夫人便道:“快去吧。”
叶昔昭忙回到正房,进到院中,便见到两名少年站在厅堂外。
凝眸细看,是萧旬的三弟萧哲、四弟萧远。萧哲十七八岁,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模样;萧远十五六岁,样貌清隽,却是透着懒散不羁。
待走到近前,萧哲、萧远上前拱手施礼:“见过嫂夫人。”
叶昔昭侧身还礼,问道:“你们怎么站在外边,陪萧大人过来的?”
两人称是,萧哲又道:“是大哥让我们候在外面,嫂夫人不必管我们。”
叶昔昭也就没说什么,笑着颔首,款步入室。
虞绍衡与萧旬分主次坐在三位罗汉床上,下手坐着乔宸、乔安。
叶昔昭很想笑,除了萧莫夫妻二人,萧家人就到齐了。细究之下,察觉出室内一股酒气,见萧旬与乔安脸色苍白得厉害,眼睛却特别亮——喝醉了?
萧旬与乔安、乔宸分别起身相见。
还好,叶昔昭心说,还没醉到不管不顾的地步。
继而,萧旬对虞绍衡偏一偏头:“去你书房说话。”
虞绍衡颔首,两人相形离去。
乔安落座后,拍了拍座椅扶手,“昔昭,拿酒。”
乔宸剜了妹妹一眼,“也不怕喝出个好歹来!”
叶昔昭想了想,对乔安笑道:“去西次间等着,我这就命人给你备酒菜。”
乔安笑得憨态可掬,指着叶昔昭,“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乔宸抚额。
叶昔昭忍俊不禁,又低声新竹、芷兰几句,让两个人服侍着乔安去西次间,之后才问乔宸:“怎么回事?她与萧旬都喝了酒?”
“是啊。”乔宸苦笑,“两个人自午间就开始边吃边谈,一直到了晚间,又与一家人喝了不少。我们怕他们喝醉了又生事,便哄着他们两个出来看花灯,结果他们两个领着我们开始串门,侯府是第五家了。”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