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女婿大人(7 / 11)
如这池水。”
“错了,错了,”小白摆了摆手,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自嘲道,“我的心不清,早被搅浑了。”
“先生指的什么?”
小白举了半天酒,却始终没有喝,“我心涟漪因水起,不知水心亦涟漪;枉故,可惜……此涟漪非彼涟漪。”
“姑娘恐怕不会明白。”小白看看妙允,她正淡定地看着自己。
妙允听了小白这一席话,似乎感受得到今天的白先生心里有着什么在隐隐使他无奈……不然他为什么要讲这样一番话?“我心涟漪因水起,不知水心亦涟漪……”这两句诗令妙允心中出现两个身影:一个是少奶奶,另一个是少爷;而小白这一刻,心中何尝不是出现了同样的两个身影——只是他和妙允心中泛起的涟漪却是因这两个身影中不同的那一个,而无论是哪一个,此刻都在厅堂之中与另一个出双入对,更被满堂宾客赞许为一对璧人……可是这两个人又何尝不是真的相配呢?越是这样想,妙允的心就越五味陈杂……
见小白看着自己,妙允温婉回道:“妙允明白了。”
小白看着妙允温柔的微笑,脑中浮现另一个身影,只是那个身影似乎很久没有对他笑过了……似有感触,小白突然直直望着她,“姑娘的笑容之于我,一如这柔和月色。”
他的话将妙允顿吓了一跳,不敢再看他,妙允将目光投向水面道:“先生醉了。”
“怕是吧,”小白将手中酒杯放下,却仍然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清丽的侧影,“姑娘呢?对姑娘来说,我是什么样的呢?”
妙允惊讶地转过头看向小白:当她看着他那真的似要寻个明白的一双慧目时,她可以确定,他是真的醉了……此刻,妙允与小白四目相对,偏偏像要被吸进去:
那样恳切的目光,叫她怎么移开……
那样温的询问,叫她怎么拒绝……
甚至看着这样的他,妙允就像要生生望着自己一样——是什么令他们如此相似?相似到已然心照不宣……
迎着温和的夜风,四目相望,妙允的声音穿越幽幽的夜风: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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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的酒席是散了,但围绕在明如许前后左右的逢迎者却丝毫没有要散的意思。
自移到庭院中,众人便鼓动许老爷和明少爷下一局棋,明如许也就和颜悦色答应,但在许心湖看来,这不过是他伪装到极点的一场表演的序幕罢了。
四个家丁将一个如石桌般大小的玉石棋盘小心地端放在桌上后,众人皆是目光如炬地欣赏起来,纷纷说这真是宝贝。
而见到棋盘第一眼,许心湖便神色惋惜地想:“啊~我的汉古玉碧鸾棋盘啊~好心疼啊~”——她的心疼不无道理。这古玉棋盘是许老爷的宝贝,自得到的四年里许老爷只主动拿出来过三次。其中一次还是许心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连撒娇代威胁地令老爷就范的……啊,如今却要被这个家伙碰……只是想一想,许心湖都觉得难过。
许老爷和明如许在玉石棋盘前对而坐下,许心湖和许老夫人分别坐在两人身边,众人慢慢围坐在四周,就连众座后服侍的侍女家丁都各个探长了脖子趋前而望。
许老爷难掩开心,更将棋盘中的黑子玉盒推就到明如许面前,道:
“贤婿,你是少年后生,不能夺你志气,为父执白。”
明如许收了扇,却笑了笑,将玉盒又推了回去,彬彬有礼道:
“岳父大人也说小婿是后生,晚辈不能不孝,岳父万莫推辞。”
许老爷见他话中有着孝礼,看了看同样微笑点头表示满意的夫人,转头赞许地看着他道:“好吧。”
许心湖见到她父母一副老怀安慰的点头模样,便摇摇头在心中暗念道:“爹娘你们被骗了,这样一来,他万一输掉就有台阶可下,一定会以先招为胜作理由。”
许老爷低目沉思,眉头深锁,举棋不定,似遇了难题——“爹啊,第一步棋而已……”许心湖实在看不下去,便故意含糊其词地提醒着许老爷。
“不要吵不要吵。”许老爷居然不给她面子,专心对着一个空空如也的棋盘继续沉思。
——这太夸张了吧?
许心湖见她爹的模样,就能读懂他的心:先下一步占地利的开盘目呢?还是先随便下一个角落给女婿留手呢?……啊,好难啊……
“唉。”许心湖一手托腮支在桌上,准备欣赏她父亲史上最漫长煎熬的一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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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的夜街灯火悠明,街两侧的小摊仍然热闹。万世旋身一晃,来到油纸伞摊子前,举过一把青伞跨在肩头,回眸一笑道:“美不美?”
“美!美!太配了!”她身后男子目光热烈赞美有佳。
“好,本小姐就要这把!付钱!”万世也觉得满意,转身拿着伞就继续去下一个摊位了。
男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