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女婿大人(8 / 11)
前付了伞钱,然后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另一个兴致不高的男子,问道:“錾兄弟,你不买些什么吗?”
“算了吧,”阿錾看着前面如黄雀般穿梭于街两边小摊子的大小姐,“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兴致,陪这大小姐玩。”
“夸夸她有多难啊?”迟星瞻将钱袋系回腰间道。
“不是啊……”阿錾从刚才就一直很介意,“她一身那么鲜艳的黄色衣服,却举着一把那么青的伞,大晚上的,怎么会美呢?”
“没关系的,她又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最重要是我老板开心,走吧走吧。”迟星瞻拉过阿錾去追赶那个兴奋的大小姐。
阿錾却甩开他的手,道:“我懒得走了,你去吧,我去对面桥上休息。”
“那好吧。”迟星瞻怕追不上万世一疏忽又要被骂,便答应下来就走了。
阿錾转身来到石桥上,桥面并不宽,但足一辆马车宽。桥身优美,石刻花纹在夜色下也层次有秩。阿錾在桥横栏上弯身一搭,面朝水道:桥下是映着灯火的水道,水道两边是两排人家,不要说水里那月亮有多迷人,就是两侧房屋门前的火红灯笼,都已经够令人着迷了,更别说自己水中倒影旁边的那个长发倒影……
阿錾好奇地看着那个站在自己身边的长发倒影,似乎看起来那目光是在看自己。
阿錾抬起头来,转头正看到这桥上距自己一步之遥就站着一个少女:紫色的衣衫,澄澈的双眼,分明的眉目,如绢的长发——最重要的是,她就这么看着自己。阿錾好奇地看着她,她也不避讳,还是一直看着他,也不讲话,也不矜持;这样在人潮来往的桥头这么近看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而不觉得有任何不自在的,连阿錾都觉得莫名其妙。
两人看了彼此半天,阿錾最终先败下阵来:“你看着我做什么?”
紫衫少女也不讲话,还是看着他。
“你不讲话我走了。”阿錾被她看得不自在,又见她不讲话,只有闪了。
他转身走了两步,紫衫少女就跟上两步。
他好奇着,就停下脚步,谁知她也停下了。
阿錾纳闷得很,转过身来,见她还是不讲话只看着他,便道:“我们认识?”
她摇了摇头。
“那你跟着我干吗?”阿錾脾气可没这么好。
她看他有些急了,才终于开口:“我跟着你很久了。”
她才一开口,阿錾就被吓的说不出话了。良久,阿錾才理了理思绪道:“我……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跟着我?”
她目光清澈,思绪也没有混乱,自顾说着:“我叫岑冲。”
阿錾不明白她为什么自报姓名。
“我们可不可以做朋友?”岑冲平静地问。
“哈?”阿錾傻眼:这姑娘太直白了。
“可以吗?”
“看岑小姐的打扮就知道是大家小姐,我们做朋友怕是不合称啊。”阿錾也不拐弯抹角。
“迂腐。”岑冲平静地评价道。
“迂、迂腐?”阿錾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叫什么名字?”岑冲甚至不理他的反应。
“我干吗要告诉你?”阿錾被说迂腐,当然不舒服。
“既然如此,再会。”说完,也不管他是不是能接受,就顾自走下了桥离开。
阿錾看着那紫色的翩然背影,疑惑地在桥栏上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我迂腐吗?”
可能是他太过沉浸在莫名其妙的和这个少女的古怪相遇的疑惑中,连远处街道上的一个男子大喊“有贼啊——”都没有听到。
不过!他没有听到不要紧,因为万世听到了!
“有贼?”万世一听到“贼”字,突然转身,远远看到有一个人横冲直撞地向街远处狂奔,而后面跟着一个有些肥胖的气喘吁吁的男子。
“大小……”迟星瞻还来不及通知她有贼在后面,就见她一个飞步踏在了身边脂粉摊面上整个人已向后腾了出去——“哗啦!”两声,所有脂粉瓶盒都碎散在地,摊面被她一脚踏翻。
“喂!喂!给我回来赔钱!”老版怒到双目圆睁声嘶力竭地朝万世所去方向吼道。
“老板你别喊了,我来赔。”迟星瞻说着立刻从腰间拿出钱袋取了银两给老板。
可惜他才赔完老板钱,就听前面不远有一人用和这老板差不多的语气吼道:“你这姑娘怎么有路不走?踩坏了我的摊子!你不赔我去衙门——”
“赔、赔!我来赔!老板你别生气。”还好迟星瞻赶上了,急忙掏银子。
万世左脚一踏,又踩坏一个摊子,然后飞上半空飞追远处的贼子;可是只顾看远处,右脚一空差点摔下来,她便就近“取材”,直接踏在一个人的脑袋上,然后又继续前夸出去翻了一个筋斗——这一路下来,她所到之处不是摊子踏了就是人头遭殃,几乎所有人都忙于躲避,整条街顿时乱成一团。
胖子追着追着贼,便猛见一个黄色飞影从头顶飞过——正是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