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母曰华胥(4 / 6)
处也。”
那么,这个“成纪”之地名是怎么来的呢?
“成纪”二字的字面意思,就是成了一纪。一纪是十二年。更本义地说,一纪应该是对一个时代结束的总结,它不一定就是一个准确的年数。这就是说,成纪的本义就是经历一个时代的转换。而作为一个地名,她的真实意思,就是表示华胥氏在这个地方经历了一个时代的磨练,从而完成了一个华丽的转身,变成了庖犧氏。
所以,“履大人迹于雷泽,而生庖犧于成纪”的意思,原意是说,在某一个宏观性的气候变化时期,由于地表气温的上升,导致空中水汽循环活跃,引发洪水泛滥,从而给人类带来了极大的困苦和磨难,华胥氏就是在这个长期的困苦和磨难中,从洪水淹没之地,转移到成纪地区,慢慢地积累了一些战天斗地的经验,增长了一些生产与生活的技能,从而完成一个华丽的转身,由华胥氏部落变成了庖犧氏部落。
其实,这种宏观性的气候变化,在地球气候变化的漫长历史中,是反复存在的。而人类正是在对这种宏观性气候变化的适应过程中,一步步地成长起来,最后从动物界脱颖而出,成为地球世界的主宰的。
科学家告诉我们,地球在40多亿年历史的长河中,曾经多次显著地降温变冷,形成冰期。公认的,有前寒武纪晚期大冰期、石炭纪-二叠纪大冰期和第四纪大冰期。在第四纪更新世内发生的离当今最近的一次冰期,人们就称之为末次冰期。
末次冰期约于11万年前开始,于前9600-9700年完结。
这段期间,曾经出现几次冰川的前进及消退。而这些冰川的前进或消退,当然是因为,与之对应的气温下降或者回升了很多。
气温的回升,导致冰川融化、海平面上升、水汽循环活跃,从而引发洪水泛滥。
而人类文化的发展,也正好与这些气温回升的过程相对应。在最后的两个气温回升过程中,就分别出现了北京山顶洞人(距今3万年左右)和江西仙人洞人(距今1.4万年左右),还有湖南道县玉蟾岩人(距今1.6万年左右)。北京山顶洞人发展出了渔猎生产和宗教艺术。江西仙人洞和湖南玉蟾岩人则发展出了农业文明。
当然,北京山顶洞人和江西仙人洞人、湖南玉蟾岩人可能都与我们的华夏祖先无关。
我们的文字记录表明,我们的华夏祖先是生活在甘肃天水地区的华胥氏和庖犧氏。而在天水秦安的大地湾遗址中,我们也确实是发现了距今3万年前后和距今1.4万年前后的人类文化遗存,证明我们华夏民族的历史传说,有其考古学上的证据,所言非虚。
那么,华胥氏所经历的洪水之困,是处在地球宏观性气候变化历程中的哪一次气温回升过程中呢?
从他们“生庖犧”而不是生伏羲这一点来看,他们应该经历的是三万年前的洪水之困。
因为,庖犧和伏羲虽然同为一个氏族血脉,在宏观上是可以混同的,但是,名字的不同,还是显示出他们必定有所区别。庖犧之名,主要体现在“养犧牲以庖厨”,说明他们过的是畜牧生活,并不涉及农业生产;而伏羲之名,其中既包含了农、牧业生产,更展现出了一种为争夺土地而产生的战争状态。所以,伏羲时代比庖犧时代要晚了很多。也就是说,以1.4万年前的农业生产发生为分水岭,庖犧时代是在这之前,伏羲时代是在这之后。
而华胥氏“生庖犧于成纪”,他们就不可能经历发生在庖犧氏之后的农业生产时代,不可能遇到孕育出农业文明的、发生在1.4万年前的洪水,而必定是经历了发生在三万年之前的洪水,说明他们是在三万年前的洪水中“生庖犧于成纪”的。
第三节山顶洞人
从“元谋人”到“蓝田人”,从“北京人”到“丁村人”,他们的遗传学特征,组成了一个亚洲地区蒙古人种的发展链条,证明我们的华夏先祖是一脉相承,代代相传,自古就生活在这片太平洋西岸的大地之上。
但是,上面提到的那些先祖,只是我们血缘上的先祖,并不是我们文化上的祖先。换句话说,他们还没有为我们营造出一个文化意义上的华夏民族,没有从文化上把我们的这个华夏民族同世界其他民族区分开来。
1930年,在北京市周口店龙骨山“北京人”遗址顶部的“山顶洞”里,人们又有了新的发现。经过测定,这次的出土物品,是介于距今2.7万年至3.4万年之间的文化遗存。当然,这次发掘的遗址,被命名为“山顶洞”遗址,而实际上,相同的文化遗存并非只有“山顶洞”一个地方,而是散布于附近十几个地方。
在这些发掘中,除了发现与现代人类骨骼没有区别的当时人类骨骼的化石之外,考古人员还发现了当时许多陆生动物骨骼的化石,以及海蚶、鲩鱼等等一些古代鱼类骨骼的化石。另外,还发现了有砸痕的砾石和石片、燧石做的梯形石片和缝纫用的骨针等等。
最引人注目的,当然还是“山顶洞人”的葬俗和装饰品,证明他们已经拥有了原始的宗教信仰和审美意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