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雇佣兵走到少女跟前,顶着大风喊道:(1 / 4)
“重要的器材都已经上车了!什么时候开始搬运样本?”
“外面的样本都无所谓!”女孩也扯着嗓门回道:“等A队的车回来!带走矿区里的‘原石’就行!现在!”她挥了挥手,“把索菲亚装车!”
前来报告的雇佣兵行礼示意,朝身旁的两个同伴招了招手,三人一起跑步进入对面的工棚之中。片刻之后,他们合力捧着一个模样古怪的“人形物体”走了出来,那副小心翼翼的神情,就像是在对待一只价值连城的瓷瓶,生怕有半点碰擦。
阿斯朗将头盔里镜头的焦距拉到最大,试图看清那个东西——它蒙着一层黑纱,上半部分略大,下半部分略小,长着像是“胳膊”的两根条状物体,分别被两位雇佣兵一左一右搭在肩上,下半部分则被另一人抱在怀里。如果不仔细看,这玩意儿还真有点像人,或者确切地说,像是一具包在裹尸布里的木乃伊。
忽然,一阵狂风卷过停机坪,这个笨拙的“三人搬家小组”被吹得东倒西歪,险些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小心一点!”白袍女孩厉声呵斥道:“索菲亚比你们所有人加一起都要贵重!”
这难道就是“索菲亚”?阿斯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把身子朝外挪了些许。
在即将被抬上卡车的瞬间,她终于窥伺到了黑纱之下的一角——那是一块银灰色的金属板,一侧用铆钉固定,另一侧则嵌着一枚三头插座,这让阿斯朗更加困惑于“索菲亚”的真实面目。
“B队!技术组!全员跟车!”见到货物已经装车,白袍女孩朝一旁站岗的雇佣兵摇了摇手,“随我一起护送索菲亚上船!”
他们开始撤退了!阿斯朗按捺住心头的忐忑,把头缩了回来。如果想要拦截“索菲亚”,现在可能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她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咬了咬牙,最终决定还是不要做傻事。毕竟,之前被她放倒的那些雇佣兵大多是落单者,而且也采取了背后偷袭的方式,要想从正面突破十几把自动步枪组成的火力网,无异于自杀。
阿斯朗紧贴着工棚的外墙,目送两辆卡车一前一后从身旁驶过,直到确定它们已经离远,才又一次别过头去,朝停机坪的方向望了一眼。
好家伙!这次连巡逻的人都不见了,只是在另一侧工棚的门口还有一个持枪的雇佣兵,为了躲避风袭,他站在门的内侧,神情木讷,目光也飘向远方,似乎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边的阿斯朗。于是她又大胆地往前挪了几步,走出了墙角,蹲在工棚的窗沿下。
刚才那几个没有被装上车的金属箱就被随意地堆放在停机坪旁,完全无人看管,这些箱子已经被封严,要打开的话可能还得费一番工夫。
就在这时,阿斯朗头顶的窗户突然被人推开,一个端着报话器的黑衣女子探出半个身体,大声念叨起来:
“不,队长,老板已经离开了……是的,我现在看不到车辆和B队的人……对,是两辆卡车,应该是两辆卡车都过去了……不,现在屋里就我一个……是的,还有C队的那个萨姆……他还活着,但可能坚持不了多久……是!队长!”这个壮年女人突然清了清嗓子:“我明白!是的……是的,C4已经安装完毕,一旦撤退命令下达,我立即就可以引爆……是的,请放心,不会留下任何证据,连一只板凳都不会!”
阿斯朗在这整段好似喃喃自语的通话中,只捕捉到了一个有价值的信息:“现在屋里就我一个”。
在女人挂掉报话机、准备合上窗户的瞬间,阿斯朗突然挺起上身,用右手上的利爪顶住了她的下巴。
“不要动!不要出声!”阿斯朗的身影刚好被女子所遮蔽,屋内即使有人,也根本无法看见她:“不想死就仔细听我说话!明白的话就点头!”
那女人的眼睛朝下方斜了斜,并没有能够看清半蹲着的阿斯朗,但依旧是点点头——她能感觉到刃尖的锋利与冰冷,清楚自己命悬一线,所以不敢有所反抗。
“屋子里就你一个人吗?”阿斯朗小声问道:“点头或者摇头。”
那女人先是点点头,然后又用力摇了两下。
“还有几个?用点头表示数量。”
点头。
“他带着武器吗?”
摇头。
“你呢?身上有枪吗?”
点头。
“拿出来给我!别耍花样!”
那女人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枪口朝内,小心翼翼地递到阿斯朗面前。阿斯朗先是用左手抓起尾尖,将心跳感知仪对准屋内扫描了几秒——这东西看来是真的坏掉了,一点读数也没有,然后接过枪把,慢慢直起双腿和腰身,与女雇佣兵四目交投。虽然谈不上漂亮,但这个壮年女人的面容倒也算是和善,还有那么一点点像阿斯朗的小学老师——难以想象,她竟然和那群凶残的雇佣兵是一伙人。
工棚里整齐地摆着两排木床,其中一张上面好像还躺着个人,已经死了似的动也不动。在房间的另一头则堆放了些看起来像是笼子和用来做化学试验的先进器材,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