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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给我走开!”
没等陈天彪说完,张干头冲他就是一拳。这一拳正好打在陈天彪脸上,他捂拄脸,眼冒金花,鼻脸在手指间肿胀起来。张干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喊了声:“打这破烂儿!”拳头便像雨点似的朝陈天彪头上砸去。老葛一看动了手,扑上前护住陈天彪,骂张干头:“你耍哪门子二货,给我滚回去。”张干头冲老葛又是一拳,“敢骂老子二货,老子连你一起打。”
人群骚乱起来,工人们有的护老葛,有的护张干头。张干头疯了似的朝人群乱砸拳头,几个狗痞也乘势起哄,郭春海趁乱瞅准陈天彪的裆,猛踹一脚。那一脚,是能要掉人的命的呀!陈天彪一声尖叫,倒下去。骚乱的人群从他身上踩来踩去,场面完全失去控制。
这一天,若不是王大虎从外面豁上命地扑进来,没准陈天彪就让众人踩死了。王大虎一阵猛扑,将张干头放翻在地,几个狗痞一看王大虎豁了命,吓得住了手。等事态平息后,陈天彪已奄奄一息。
王大虎背起陈天彪,拼上力气往外跑。
黄风看到这儿,恨恨地“呔”一声,愤怒使他无法坐下去,一跺脚起身离开,走出很远,心里仍是一大片的失望。河化完了,彻底没救了。乌合之众,真正的乌合之众!他徒生悲哀,说不清是为河化,还是为自己。
接下来的一切便有点戏剧性。警车呼啸着从大什字方向开过来,毫不迟疑地冲进人群,十多个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跳下车,狮子一样扑向张干头。张干头还在愣神,胳膊已被警察反扭到后头,警察的手劲一点不比他差。他听到胳膊“咔嚓”一声,就再也不能动弹了。他看见郭春海把头埋在裤裆里,藏得很露骨。心想这杂种是逃过去了,脑子里非常清晰地闪出郭春海踢向陈天彪的那一脚,他感到裆里猛地一痛,忙闭上了眼睛。
警车呼啸着开走了,声音有点张扬,有点示威,更有点卖弄的味道。
郭春海趁人不注意,猫腰溜出人群,不见了。
人们傻傻地坐着,像一群无处觅草的羊,等牧羊人拿鞭子来赶。
天黑时分,上访的工人都已散尽。几辆警车仍在街上叫来叫去,给平静的街道洒下几分不安。
夏鸿远接到最后一个电话,告诉他事态已彻底平息。他打发秘书回了家,自个从前楼消消停停走下来,朝院子后面的211室走去。
他看见浙江女人阵珮玲正等在211门口,身边还立着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子。他知道那女子的名字,沈佳。他微笑着走过去,握住陈珮玲细软的手。
这天晚上,夏鸿远跟陈珮玲仔细商谈了关于河化收购的事。尽管之前方案就摆到了夏鸿远桌上,夏鸿远还让有关部门修改了几次。但在这样一个晚上,夏鸿远还是觉得应该跟陈珮玲深入地谈一谈。谈到后来,夏鸿远的注意力还有目光就集中到沈佳身上不动了。沈佳也感觉到夏鸿远目光有些邪,想提前走,被夏鸿远阻止了。
“谈得正好,干吗要走?沈小姐莫不是认为我跟你们陈总之间有什么秘密吧?”
“没,没,我哪敢那么想。”沈佳显得慌张。
“没有就好,我夏鸿远做事可是光明磊落的哟。”夏鸿远边说边起身,在屋子里踱步,踱着踱着,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沈佳肩膀上。
“市长……”沈佳慌忙站起,满脸潮红,神色甚是不安。
“哈哈哈哈,我说陈总,你这沈小姐可是个人才啊。怎么样,如果舍得,我可要挖墙脚了。”说话间,手并没有移开。
陈珮玲不敢明着拒绝,只好站起来,笑吟吟望着夏鸿远说:“市长这边人才那么多,还跟我挖墙脚?晚上我们还有点事,不再打扰市长休息了,我跟小沈告辞了。”
“好,好!”夏鸿远倒也大度,并没太难为陈珮玲,不过心里,却是牢牢记住了沈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