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3)(4 / 12)
才有办法运送得了。
“没有,桑德斯先生,我没见到她。”
他点点头,用手背抹了抹鼻子。鼻涕不见了,或者说,至少沾去了别的地方。他没那么难过了。
“她可能跟安琪·麦卡因一起去超市了,结果在没办法回镇上后,就跑去她住在沙贝陶斯的佩格阿姨家了。”
“嗯,应该是这样。”等小桃回家以后,他一定会觉得惊喜万分。老天垂怜,这是他应得的。
珊米打开车门,把小华特放在副驾驶座上。她在几个月前就放弃让他坐儿童安全座椅了,每次都费很大的劲儿。更别说,她开车安全得很。
“很高兴见到你,珊米。他停了一会儿,”“你可以为我妻子祈祷吗?”
“呃……当然,桑德斯先生,没问题。”
她正要坐进车内,便想起了两件事:乔琪亚·路克斯用她那该死的机车靴在她胸口上踢了一下——搞不好力道大到都淤青了——而无论安迪·桑德斯心碎与否,他都是这镇上的首席公共事务行政委员。
“桑德斯先生?”
“怎么了,珊米?”
“有些警察实在太粗鲁了,你可能得处理一下才行。在……你知道的,事态变严重以前。”
他依旧挂着不开心的笑容:“呃,珊米,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是怎么看待警察的——我自己也年轻过——但镇上的状况非常糟糕,所以我们得尽快建立新的警力组织,这样对每个人才有益处。
你明白的,不是吗?”
“当然。”珊米说。她真正明白的,是一个政客就算处于货真价实的悲伤中,似乎也不妨碍他们滔滔不绝地说出一堆废话的本领。嗯,“再见。”
“他们是优秀的团队,”安迪含糊不清地说,“彼得·兰道夫会让他们团结一心。他们会戴着同样的帽子,跳着……呃……同样的舞蹈。保护镇民,以及为大家服务,你知道的。”
“当然。”珊米说。保护与服务,偶尔再来个胸口踢。她坐进车内,躺在座位上的小华特又开始打起呼来。婴儿的大便臭得吓人。她卷下车窗,看了后视镜一眼。桑德斯先生仍站在临时停车场中,除了他以外,那里几乎已经没人了。他朝她举起一只手。
珊米也举起手向他道别,心中纳闷要是小桃昨晚真的没回家,那会在哪儿过夜呢?接着,她便把这事抛到脑后——她其实一点也不担心——打开了收音机。这里唯一能接受到信号的只有耶稣电台,于是她又把收音机关掉。
当她抬起头时,弗兰克·迪勒塞就站在道路前方,朝她的车头举起了一只手,就像个真正的警察似的。她用力踩下刹车,以免撞着他,接着把手放到孩子身上,防止孩子滚下座位。小华特醒了过来,开始大哭。
“看你干的好事!”她对弗兰克大喊(他们在高中时期,曾在安琪参加乐队营的活动时,短暂厮混了两天),“孩子差点都摔下去了!”
“他的安全座椅呢?”弗兰克斜靠在她的车窗上,二头肌鼓了起来。大肌肉,小老二,这就是弗兰克·迪勒塞。对珊曼莎来说,把他给安琪也无妨。
“关你屁事啊。”
真正的警察可能会开张罚单给她——一面还念着儿童保护法的相关规定——但弗兰克只是傻笑而已。“你看见安琪了吗?”
“没有。”这次倒是真话,“她搞不好被谁绑架到镇外了吧。”虽然珊米根本不认为这镇上有谁干得出绑架这种事。
“那小桃呢?”
珊米再度回答没有。她非这么说不可,因为弗兰克有可能会和桑德斯先生交谈。
“安琪的车还在家里。”弗兰克说,“我在车库里看见过。”
“大惊小怪,她们搞不好是开小桃的车出去的。”
他似乎在思考着这个说法。路上几乎只剩他们,塞车已成了过去的事。他开口说:“乔琪亚踢伤了你的奶子吗,宝贝?”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伸手揉捏她的胸部,力道还不怎么轻。“要我亲亲来给你疗伤吗?”
她拍开他的手。在她右侧,小华特仍在哭个不停。有时她真想不通,为什么上帝会先创造男人?他们只会大叫或吃你豆腐,再不然就是吃你豆腐或大叫。
弗兰克现在已经不笑了。“你最好给我他妈的注意一点,”他说,“情况现在可不同了。”
“你要怎样?抓我吗?”
“我倒是有个更好的点子。”他说,“走吧,给我滚。要是你看到安琪的话,跟她说我要见她。”
她开走了,心中感到生气与——她实在不愿承认,但那感觉却千真万确——有些害怕。在开了半英里后,她停下车,帮小华特换了尿布。后座有个专门放用过尿布的袋子,但因为她实在太生气了,心烦之下,便把脏尿布给丢到了路肩上。
在不远处,有个大招牌写着:伦尼二手车行国产车与外国车可提供贷款!
你有车开全因跟老詹做了交易!
她经过几名骑着脚踏车的孩子,再度想起不知道会从什么时候开始